第44章 輝叔,我徐家最擅長的是騙人!
封宗輝走在前,徐元跟在後,朝著封門村的後山走去。
這是村子裏的偏後區域,一眼看去,比之前村要蕭條很多,幹癟很多,一眼看去,破敗結滿了蜘蛛網的房屋,青石破敗的階梯路上,光線昏暗。
封宗輝和徐元就好像兩條孤魂走在這路上,黑壓壓的廢墟村子讓二人之間特別壓抑。
封宗輝似是想起了什麽,隨口提道,“你在外邊二十多年,在你心裏,封門村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徐元道,“說實話嗎?”
封宗輝笑道,“你我之間有必要說假話嗎?我不是封耀東,我沒那麽大的野心。”
徐元道,“封門村是一個被惡靈盤踞多年的惡巢孽地,惡靈到處為禍,凡人民不聊生。”
封宗輝抱著肩膀道,“那你想過為何封門村為何會是這個樣子嗎?”
徐元若有所悟,指著自己麵前不遠處的大山,“因為,邙山葬龍脈?”
“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封宗輝道,“不過,更多的是因為自作孽,不可活!”
徐元看著封宗輝,“輝叔,您的意思是?”
封宗輝暫停了腳步,“封門村這個情況,最早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大概是明朝剛建立那會吧!你知道大風水師劉伯溫嗎?”
徐元道,“知道一點,傳聞劉伯溫是大明的開國天師,為了完成朱元璋把都城從西往東遷移的命令,不惜發動天下風水術士方士道士改動龍脈,前前後後共斬斷了99條龍脈,把那些昔日西邊龍脈全數斃命或者令其遷徙朝東,甚至不惜逆天而行,終於完成了明太祖的要求,而劉伯溫也被譽為萬古龍脈逆改第一人,被譽為斬龍天師!為後世留下了膾炙人口的燒餅歌。”
封宗輝看著邙山,眼神複雜,“封門村在明之前,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村子,當時的龍脈都在西方,後來劉伯溫改動,龍脈被擾,龍脈畏懼斬龍天師紛紛逃往東方,而有一條漠北葬龍脈趁亂套竄向了邙山!可有意思的是,邙山在東漢三國時期就已經是一處葬龍脈了!”
“當年的東漢三國魏蜀吳不少皇帝都是在這埋著呢,突兀的外邊又來了一條葬龍脈,兩個葬龍脈就會打架,如果兩條葬龍脈發生意外,那就會影響中部龍脈,影響劉伯溫布置的龍脈天局!”
“劉伯溫為此來到了封門村,並且在這裏戍守了三年!”
講到這裏,徐元忍不住道,“三年,劉伯溫在這裏三年就沒有留下一點東西嗎?”
封宗輝瞥了一眼徐元,“你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聲風語,說劉伯溫在這裏留下了天下第一邪書,魯班書?”
徐元道,“不是嗎?”
封宗輝隻是笑了笑,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那是封門村傳出去騙人的靈話而已!劉伯溫當年的造詣,天下獨一份兒,別說什麽魯班術了,就算是徐福重生,列子聯手靈穀子,加起來都不是劉伯溫一人之對手!”
“他是真正的大天師,風水陰陽道最後的豐碑!”
“魯班書當年他也看過,不過以他的造詣早就不把魯班書當一回事了,他留下的燒餅歌比魯班書要厲害的多!可惜後來失傳了。”
徐元道,“那這些和封門村有什麽關係?”
封宗輝聽著徐元的話,有些惱怒,“你個小子,能不能別老打斷我的話題!剛剛說到哪兒了?”
徐元道,“劉伯溫在這裏停留了三年。”
封宗輝道,“劉伯溫在這停留了三年,原計劃是找陰命之人,把葬龍脈分化稀釋了,然後找人把葬龍脈吸收掉,再不斷的找極陽命格之人不斷的成婚,不斷的融合,把葬龍脈一點點的稀釋下去,直到最後葬龍脈消失無形。”
徐元聽著這話,睜大了眼,“龍脈還能稀釋?”
封宗輝看著徐元吃驚的模樣,眼裏幾分長輩得意,“不要用你現在的見識去揣測斬龍狂人劉伯溫的操作,他在他的那個年代可以說就是神仙的代名詞,他要斬一條龍脈就和你去殺一隻雞一樣簡單,不過這兩條葬龍脈在一起,如果用強會讓龍脈逆變,很容易出現大災,壞了天局,為了保險,他絕對使用懷柔的辦法。”
“他把葬龍脈分化後,就開始找人吸收葬龍脈的龍氣,而我們封門村人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封門村人曆代都會吸收葬龍脈龍氣,然後找極陽的命格之人結婚,不斷稀釋。”
“往來重複,在稀釋的過程中就出現了一些不能夠吸收葬龍龍氣的人,而這些人就開始遷移到了封門村外,隨著這些人越來越多,又出現了大房二房,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封耀東和我了。”
徐元若有所悟,“按照輝叔的話,我三房的人,就是吸收葬龍龍氣的人?”
封宗輝笑道,“對,你闖關三次,就能進入祖祠,吸收葬龍之氣,然後祖祠裏成婚混淆葬氣,完成傳承,噓!”
封宗輝抓住了徐元,站在了路的兩側,下一刻裏,徐元看到一道道紙錢飛揚,紙錢飄落下,一股驚人的屍氣煞氣撲麵而來。
黑影下,徐元看到了數十個惡靈黑影,他們都是村民的打扮。
為首的一個,麵色蒼白,臉頰上有十幾個指頭深的血洞洞,雙眼黑乎乎的,他的舌頭足足快有半尺長,拖出了嘴巴好多。
徐元看著那人,幾分眼熟,這人不是之前餐館裏和孫華強一起侃大山的道上兄弟嗎?、
這,這模樣,是真涼了?
而那吊死靈旁邊,一個身穿白色破爛大褂,沒了左胳膊,隻有半片腦袋,他的額頭上還爬著幾條屍蹩蛆蟲。
其他的幾位也多是屍發臭,衣服破爛,甚至還有個穿著一件發黑的壽衣……
東叔是真的狠,真的就把所有人都收拾了!一個活口都不留!
他們走過徐元和封宗輝的麵前,朝著村後走去。
封宗輝衝著徐元使了個眼神,徐元跟了上去。
二人緊隨其後,左拐右拐,不知道走了多少破敗的村落廢墟,終於二人來到了一個熱鬧的民國模樣的大院前。
大院裏正在結婚。
大婚正結時,門口地方,擁擠無比,一盞發黃的氣死風燈挑在門梁上,一群腐臭屍體的孤魂在這門下排著隊,冷幽幽的陰風吹過,有的孤魂野靈好似很久沒有爬出墓穴了,居然,咕咕的歡叫著,還有的屍靈,扒著別的屍靈的腦殼,吃腐爛的人肉,惹得另外屍靈不住的反抗,場麵一種說不出的幽邃靈異……
如此熱鬧,自然少不了筵席。
在看桌案上,桌子上,有冒著熱氣的肚包雞、有酸菜魚、有民國時期才有的年糕、還有斷骨連筋肉……
然而這些東西也就騙騙一般人,徐元抿著嘴唇,咬破舌尖一滴血,那桌子上的酸菜魚、年糕、斷骨連斤肉瞬間好似縮水了一樣,不多時,桌子上是另外一番場景。
一隻毒疙瘩的大爛蛤蟆、一個半尺蝙蝠、黑赤色的蜈蚣,還有幾隻死老鼠……
封宗輝指著桌案,“坐哪一桌?”
徐元看了看左右,指著旁側一個無人的桌案,“我坐那一桌。”
封宗輝道,“那是小孩的一桌,最不好吃的一桌,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