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試藥
“怎麽了,老米頭?”破風咬牙冷笑,“是不是壞事做多了,腳底板踩到毒針了?”
他一直盯著老米頭,親眼看著他和方蠟使眼色,在這樣人命關天的時刻還想著撈錢,這兩人簡直就不是東西,他早恨得牙癢癢,老米頭要真是中了毒,他絕對會攔著關大夫,讓他多疼一會。
“這個嘛,你還真提醒老頭子我了,多謝啊。”老米頭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道亮光,扭頭看了看那隻死狼,搖了搖頭,又看向了方蠟。
方蠟笑著跺了跺腳,轉身彎下腰,繼續尋找那種針。
老米頭站在原地,等了會,四周沒有動靜,他又張了張嘴,無聲的詢問,腦海中還是沒有聲音響起。
大仙呢,難道打個招呼就走了?
老米頭踮起腳跟朝前方看去,“方小子,你在嗎?”
前麵的樹叢中隻有風吹的聲音。
“方蠟,你沒跑遠吧?”
還是沒有動靜。
“方兄弟,你應個聲啊,老哥哥有事問你?”
老米頭按耐不住,小心翼翼的朝前摸去,前方還是沒有動靜。
“嘿嘿,小心點,你這把老骨頭要是被黑吃黑了,可沒人會去找你。”破風看著老米頭的背影,連聲冷笑。
“你被黑了,老頭子我也不會被黑,死心吧,嘿嘿!”老米頭嘴上這樣說,心裏可不是這樣想,隻是想惡心破風,還故意回頭挑了挑眉,再繼續一瘸一拐的朝前摸去。
“你,你這個死老頭子,最好死在外麵別回來。”破風狠狠一甩手中的刀,噗的一下戳到了旁邊的死狼身上,像是木棍戳到了麵口袋上,隻有軟軟的感覺。
“該死,你也欺負老子,看我不把你扒皮抽筋。”破風用刀尖挑起了死狼,拖著就往附近的水邊走去,他要把胸中的悶氣發泄在死狼身上。
營地最大的帳篷內,孟拓躺在獸皮塌上,強睜著眼睛不讓自己睡過去,他受的傷其實不重,隻是傷口處的毒引發了體內的暗傷,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關少新得了那根長針,很快就找到了解毒的方法,他手腳利索的調配著解藥,眼角餘光瞥見了強撐著不睡的孟拓,心裏一陣陣窩火。
“我說你能不能老實點,給你配了藥就是想讓你睡一覺,你這樣強撐著是想幹什麽?”
孟拓沒有說話,他困極了,可是他不想睡,一直強逼著自己不時的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人,聽聽四周的動靜。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等那個什麽大仙,真是荒謬,你堂堂安王爺居然會相信什麽大仙?”關少新回頭瞪了孟拓一眼,轉回頭繼續說道:“我告訴你,我要是那個大仙,也絕對不會出來見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還有一點王爺的樣子嗎?整個一個病秧子,再不好好養著,你……”
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孟拓閉上了眼睛,關少新嚇了一跳,忙衝了過去伸手探向他的鼻息,發現隻是睡著了才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原來是睡著了。”
狂電也嚇了一跳,隨即笑道:“果然還是要關大夫出馬才能讓殿下睡著,要不然這麽強撐下去,好人也會受不了。”
“不是我,”關少新不滿的斜了狂電一眼,用力嗅了嗅,又握住孟拓的手腕,手指輕按,冷哼道:“哼,難道真的有大仙?”雙眼四處亂瞄,“你出來,讓我看看大仙究竟長什麽樣?”
“關大夫,你不是也相信有大仙吧,嗬嗬。”狂電壓低了聲音嗬嗬直樂,朝關少新勾了勾手指,笑道:“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殿下,這個所謂的大仙是假的,我有天偷聽到老米頭和方蠟說話,那個什麽大仙,根本就是方蠟那小子在做夢,嚇醒了不好意思承認,所以才神叨叨說什麽有大仙。”
“我看你才是在做夢吧,沒看見你家主子睡著了嗎?”關少新不信,指著孟拓說道:“我雖然沒有聞見什麽味,但他的脈象卻有點古怪,好像是被……”
“被什麽?”狂電追問。
“說不上來,總覺得有問題,不像是正常的睡著了。”關少新眉頭緊皺,說實話,他其實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偏偏感覺中應該有事發生,沒事反而奇怪了。
“唉,關大夫啊,我看你也該睡一覺了,再這樣熬下去,你也該出問題了。”狂電拍著關少新的肩膀,說道:“關大夫,快配置解藥吧,殿下還等著你醫治,有什麽事等殿下醒過來再說。”
“也是,先配置解藥要緊。”
不多一會,解藥配置出來了,關少新看了看孟拓,又看了看狂電,朝帳篷外努了努嘴,“去,找個傷勢輕的人進來。”
狂電微微一愣,轉身就出了帳篷,沒多一會功夫,他獨自一人走了進來,臉色不太好看。
“沒有。”
“沒有?”關少新不信,他明明記得,有幾個兵士的傷不重,怎麽會沒有呢?
“時間拖久了些,傷勢不重,中毒卻深了。”狂電沉聲說道:“我來吧,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來?你又沒有中毒,你來有什麽用。”關少新不屑的瞪了眼狂電,說道:“再說了,你不懂醫理,即便要試藥也不夠資格,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罷,他手指一翻,那根長針就出現在他的手上,不等狂電反應過來,關少新已經用那根長針在他的手掌上劃出一道傷口。
狂電驚呼:“關大夫,你怎麽能以身試險,萬一有個什麽,殿下該怎麽辦?”
關少新苦笑:“我就知道,你們隻會惦記著孟拓那小子,我死不死都沒關係,是嗎?”
狂電忙道:“不不,不是這樣啊,你的命當然也重要啊,關鍵是,我們出事有你在就不怕,你要出了事誰來救你啊?哎呦,別耽誤了,快把解藥吃了吧。”
“這還差不多。”關少新這才心裏多少有些寬慰,仰頭將解藥吃了下去。
“怎麽樣,有什麽感覺?”
狂電一邊看著他手掌上的傷口,一邊留意關少新的神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