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極品寶器
“你真想知道?”薑依依有些不忍心,老米頭手中的刀,熔煉之法有些血腥。
“想,我想知道。”
老米頭近乎哀求的看著薑依依,他的腿傷隻是一個借口,他這些年在獸域四處尋找奔波,真正的目的是他手中那把刀的熔煉之法。
“你也想知道嗎?”薑依依又看向孟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關少新手中的刀上,雖然沒有神秘的墨藍色,那把刀也很漂亮,黑色中閃著點點碎金。
孟拓抬起頭,眼角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你知道?”
“知道,”薑依依眼中的不忍之色更重了幾分,“看到這把刀的時候,猜到了。”
“好,這裏沒有外人,你說吧。”孟拓垂下眼簾,目光再次凝視在那把刀上。
“王爺!我……”老米頭哆嗦著,伸出手似乎想要阻止,理智卻將他拉了回來,收回手,他也垂下了頭。
“你們這是怎麽了?”關少新被兩人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一把刀的熔煉之法嗎,至於搞得像是挖了誰家祖墳一樣。
狂電扯了扯他的衣袖,悄聲道:“關大夫,你有沒有注意到,這把刀的材質很眼熟。”
“眼熟嗎?”關少新又看向手中的刀,之前和那把鋸子對比,隻感覺這把刀或許不是寒鐵鍛造,現在一看卻發現,確實眼熟,不久之前好像剛剛看過。
“黑金刀幣!這把刀的材質和黑金刀幣一樣,難道黑金刀幣也是寒鐵鍛造?”關少新驚呼出聲,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怎麽可能,黑金刀幣怎麽可能是寒鐵鍛造?”
他感覺自己要瘋了,黑金刀幣的來曆,他們從小就知道,那是用先烈們鮮血浸泡後的鐵礦鍛造而成,聽這個故事的時候,他們所感受到的是震撼和崇敬,先烈們的鮮血鑄就了他們的今天,銘記黑金刀幣,銘記曆史,銘記先烈,這是刻在他們骨子裏的誓言。
然而,手中的刀卻告訴他另外一個事實,他怎麽能夠接受。
“別瞎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僅僅是湊巧而已。”薑依依突然出言,打斷了關少新的胡思亂想,阻止了他即將可能爆發的癲狂。
“湊巧,怎麽可能是湊巧,那麽多的黑金刀幣,還有這把刀,怎麽可能是湊巧呢?”關少新還在拚命的搖頭,他不相信,除非有證據能夠證明。
“為什麽不可能呢?”薑依依好笑的看著正在鑽牛角尖的關少新,問道:“你知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枚黑金刀幣,又有多少把這樣的刀?”
“不知道?”關少新愣愣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一共有十八枚黑金刀幣,一把黑金刀。”孟拓平靜的說道。
“十八枚黑金刀幣,一把黑金刀,全部加在一起,需要的寒鐵礦還沒有我剛才那些工具的一半,如果不是湊巧,不可能隻有這麽點數量。”薑依依說道。
“你什麽意思?”關少新不明白。
“這是一種熔煉之法,用合適的鮮血滴在需要熔煉的礦石上,不易熔煉的礦石就會變得容易些,這種方法被稱為血熔之法。”薑依依說道:“如果當初有人知道這種方法,殺人取血並不是什麽難事,你們手中就不會隻有那麽一點點寒鐵鍛造的東西。”
“血熔之法,居然還有這種方法?”老米頭精神一振,“沒錯,你說得沒錯,當時確實是有人發現了一塊被鮮血浸泡的礦石,熔煉之後呈現出從未見過的特性,隻是因為數量稀少,所以隻鍛造了黑金刀幣。”
“所以,並不是有人故意殺人來熔煉寒鐵礦?”關少新鬆了一口氣,總算,內心的信仰沒有崩塌。
“沒錯,如果有人知道血熔之法,想要鍛造寒鐵礦,需要的鮮血也不是人。”薑依依最後的這句話,徹底讓關少新重新振作了起來。
他興致勃勃的問:“不是人,哪是什麽?”
薑依依笑看著他,並不回答。
孟拓的眼中也冒出了光彩,“姑娘,如果我猜的不錯,血熔之法恐怕不是最好的熔煉之法吧。”
“沒錯,”薑依依點了點頭,“可是,別的辦法你們用不了。”說著,她伸手一抓,驚雷手中的鋸子飛到她的手中,緩緩輸入真氣,鋸子上的寒氣集中到了鋸齒上,閃著奇異的光芒。
薑依依手腕一抖,淡藍色的寒氣從鋸齒上激射而出,化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將鋸成兩半的石頭分割成了四半,沒有半點聲音。
“連正確使用都不容易。”她笑著將鋸子收了起來。
“這,這是寶器?”關少新瞠目結舌,一把鋸子居然是寶器,難道鍛造的人是木匠嗎?
“算是吧。”
冷焰山煉製的這套工具,品質超越了寶器,但又沒有達到法器的水準,所以薑依依對它們沒有太準確的定位,反正是家裏使用的工具,什麽品級不重要,稱手就好。
“這麽厲害還算不上寶器?”關少新再次張大了嘴巴,眼前的女人該是有多牛啊,那麽犀利的一把鋸子,居然還不是寶器,她家裏是不是寶器成堆,反而看不上眼了。
“不是,你誤會了,我是想說,真要算的話,它應該算是極品寶器吧,嗯,極品寶器。”薑依依為自己的急智點了個讚,她手中的這套挖洞工具,品級就應該是極品寶器。
關少新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來,乖乖,原來是極品寶器啊,許多人一輩子也見不到一件寶器,他一下子就見到了好幾件,雖然不是武器,可是誰又能說,它們不能當成武器使用呢?
錘子,拿在手裏敲一下,再堅硬的野獸頭也會敲成爛西瓜。
鑿子,拿在手裏捅一下,皮最堅硬的野獸身上也會出現一個窟窿。
鋸子就不用說了,隨手一劃拉,一條胳膊一條腿,想切那就切那,比刀子好用多了。
想著,他嗬嗬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他。
“叔叔,走,找寒鐵礦脈去。”他連忙挽起老米頭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