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可怕的藍血蠑
“王爺,你的意思是……”老米頭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拿捏不準孟拓的意思,這兩人絕對有事瞞著他們,突然冒出這麽一句,究竟是幾個意思?
孟拓道:“我要親自去抓藍血蠑,你將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們好好商量出一個辦法,做好準備就動身出發。”
薑依依聞言一驚,她之所以提出合作的條件,就是不想孟拓去冒險,沒想到這個家夥的脾氣會那麽強,居然直接甩開她,想自己去抓藍血蠑。
老米頭嚇了一跳,“什麽,你要親自去?”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行不行,碰見藍血蠑九死一生,更不要說去抓它,那簡直就是找死。王爺,別說是你親自去,即便是破風他們幾個想去,我也不會同意。”
“殿下,屬下雖然沒有遇見藍血蠑,但那洞裏的溫度極低,僅深入三丈,我周身的內力就運轉緩慢,再深入些血液就有凝固的跡象,如果此時遭遇危險,哪怕隻是一隻普通的野獸,也能輕易將我殺死。”
破風將他進入洞穴後的事情說了出來,他不知道藍血蠑有多厲害,隻是知道,如果他處於半結冰狀態,哪怕是隻兔子也能輕易的將他弄死。
薑依依微鬆了口氣,有老米頭和破風的阻攔,孟拓大概會打消一些親自前往的念頭。
“什麽,洞裏的溫度居然低到能夠影響內力運轉的程度?”孟拓吃了一驚,他設想過藍血蠑如何變態厲害,卻沒有想過,進入洞穴之後,自身的實力會大受影響,此消彼長,他剛剛想好的對策,轉眼間就失去了作用。
“關叔,能不能將藍血蠑引出山洞?”
老米頭苦笑,“可以,以前我挖寒鐵礦時就是那麽做的,死了不少的牲畜,還好沒有傷到人,當時覺得很幸運,如今回想起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關少新好奇道:“叔叔,這話怎麽說?”
老米頭歎息道:“藍血蠑生活在極寒的地方,喜寒不喜熱,它一旦出現在溫度高的地方,血液就會急速沸騰,整個身體就會爆炸開來,周圍一丈範圍內,任你武功有多高強也不可能生還。”
“啊,那麽厲害,居然還會爆炸,豈不是誰抓誰死?”關少新看向孟拓,說道:“子安,你可要想清楚,即便你抓住了藍血蠑,也順利抽取了它的血液,請問,你要怎樣才能將它們帶出山洞?”
“熔煉寒鐵礦時,你又怎樣添加進去?”
剛才還不著調的關少新,一連兩個問題將孟拓難住了,是啊,即便他能抓住藍血蠑,他用什麽東西將藍血蠑的血液帶回鐵城交給孟周武?
孟周武又如何在溫度比任何地方都高的鍛造房裏將藍血蠑的血拿出來還不會爆炸?
“這……”孟拓突然靈光一閃,說道:“我想到了,之前說的兩種熔煉之法其實是一個,直接將鍛造房修建在山洞中,不僅方便控製溫度,淬火的水也能就近獲取冰水,藍血蠑也不會爆炸了,還能直接取用新鮮的血液,我想,這個方法鍛造出寶器的幾率會更高吧。”
“你,你居然……”薑依依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本來想著讓他知難而退,談好合作條件後,她來提供熔煉好的寒鐵,孟拓隻需要拿回去讓人加工就好,沒想到居然讓他誤打誤撞,想到了古老的寒鐵鍛造之法。
“我,說對了。”孟拓突然笑了,嘴角微微上翹,很是得意,隻不過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僅有眼睛裏還殘留著一些笑意。
“沒錯,你說對了,不過,你還是忽略了一個問題,”薑依依也笑了,“那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是藍血蠑,它的可怕,不是你目前能夠應付,更不要說在它的巢穴旁修建一個鐵匠鋪。”
“沒關係,隻要我說的沒錯,我就一定能夠想到辦法,”孟拓傲然道:“別人能做到的事,沒有理由我做不到,一天不行我用十天,十天不行我用一個月,一個月不行我用半年,總之,在明年獸潮來襲之前,我會想辦法打造出一批寒鐵寶器,絕對不會讓那些野獸衝破我的防線。”
“想辦法?”薑依依睜大了眼睛,孟拓瘋了,他根本不知道,當初想到辦法的人,犧牲了多少人命,自己也幾次麵臨死亡,才發現了藍血蠑的弱點,從而以普通人的手段,鍛造出寒鐵寶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那可是藍血蠑,全身長滿了比寒鐵還堅硬的鱗片,口中分泌物能瞬間黏住任何東西,斷腿斷尾皆可再生,哪怕是被攔腰切斷,它也能在幾天後變成兩條的藍血蠑。”薑依依一口氣將藍血蠑的可怕說了出來,“它行動迅速,體表顏色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稍不注意,你的身邊就會出現數十條藍血蠑,因為,它們是群居生物。”
老米頭補充了一句,“藍血蠑的體型還不小,成年藍血蠑身長三尺,尾巴長三尺,一尾之力重達數百斤,普通人挨上一尾巴,不是變成肉泥就是斷成兩截,破風他們幾個如果挨上一下,還能運功抵消力度,可如果三五下接著來,王爺你也吃不消啊。”
“是嗎?還真是可怕啊。”孟拓眼中笑意不減,語氣卻有些吃驚,“聽上去藍血蠑還真是無懈可擊,不過,我不會因為這點困難而止步,因為,這個世上就沒有完美無缺的東西,表麵上越是看起來完美,弱點就越是致命,隻要找到,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你……話是沒錯,可是,你要知道,越是致命的弱點越是隱藏很深,想要發現不會是件容易的事,你……你究竟要怎樣?”薑依依終於發現了孟拓眼中沒有消失的笑意,他根本就是拿自己在做賭注,可偏偏她不能讓他去賭,因為,他很認真,沒有在開玩笑。
“我真的想親自去看看,能夠鍛造出寶器的寒鐵礦脈究竟是個什麽模樣?”孟拓眉眼帶笑,他感覺到,白紗蒙眼的姑娘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