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相同屍體
兩人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這小道士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
要是他真有幾分本事,隻怕這裏麵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有重要的原因。
我想著我們也算是半個同道中人,於是就上前去問他。
“小師父,你為什麽會這樣問?”
我的眼睛不著痕跡地在他的身上打量,從麵相上來看是忠厚老實之輩。這種人從很大程度上來說,不會幹那些坑蒙拐騙的事情。
“請問你是?”他問話的時候輕輕的抽動了一下鼻子。
我說出自己的名字。
他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我聽說過你,我師父還誇過你確實有些本事呢。”
我最近幾年已經混出了名頭,他能夠知道我的本事也並不奇怪。
我心裏得意,臉上卻還要裝作謙虛的樣子,“你師父實在是客氣了。”
“不客氣,不客氣,你本來就厲害嘛。”
這馬屁拍的我心裏舒服,於是問他,“小師父,你隻說,你師父誇我,還不知道,你師傅哪位呢。我也不能一直叫你小師父不是?”
他摸了摸腦袋,臉上閃過尷尬,“我師父是李秋生。我是師父撿來的,跟著師父姓李,你叫我李浩就行了。”
他說出的這兩個名字,我還真的沒有聽到過,我雖然有些本事,可是和他們混的不是一個圈子裏。
不過要直說沒有聽過,豈不是在打臉,我露出一臉了然的樣子,“原來是李師父呀。”
李浩的胸膛都好像挺的筆直了一些。
我連忙回到之前的話題,“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會問我師兄這麽奇怪的問題呢?”
他的注意力這才從我的身上挪開,然後指著我和師兄說道,“你們兩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香味。”
我並不以為意,剛才和師母他們待在一起,師母雖然沒有心思噴香水,不過其他的女性親戚可就不一定了。
說不定我們香水的味道就是從某個女性親戚的身上沾染過來的。
李浩不慌不忙,開始解釋,“我最近遇到過好幾起屍體散發異香的情況,今天又剛好碰到了你們。所以就多問一問。”
我覺得有些東西被我忽略了,準備仔細去想的時候又沒有一丁點的頭緒。
師兄笑的很客氣,他說道,“應該是哪個女生噴的,你可能聞錯了。”
小道士搖了搖頭,“不可能。”
“我師父在村子裏有一些名聲,因此很多人都喜歡找我師傅看事。前段時間,村子裏有一家人得了皮膚病,總覺得身上癢,於是就去縣城的醫院治病。”
“檢查做了一堆,找不出來原因,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回來就想讓我師父出手。俗話說醫道不分家,我師父的本事,雖然比不上一些老中醫,但是也能夠治一些簡單的病症,家屬又一個勁讓我師父出手,他也覺得那種醫院都找不到原因的皮膚病,說不定就是那些邪物作祟。”
“但是他給那人把脈之後才發現,從脈相上根本看不出來那人的身體有什麽不對勁,又開了天眼,結果,那人的身上幹幹淨淨。我師傅就覺得也許小醫院技術不行,查不出來,讓他們去大醫院看看。”
“那家人,也知道不是邪物使壞,就去了外麵的大醫院,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帶了一些藥就回到村子裏。”
“結果,有一天他在家門口的時候,突然身上有大大小小的蟲子爬出來。”
聽他說到這裏,我立馬上了心,蟲子的事情和醫院發生的那起事件簡直是一模一樣。
李浩繼續說,“當時我在現場,除了惡心之外,還聞到有一種特別香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麽香,但是呢,村裏人家,誰會沒事兒的塗香水,而且平時也沒有什麽味道,當時我沒有想這些,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後來和師父去鄰村,給人家看墳的時候,又在靈堂裏麵聞到了那種香味,仔細一了解我才知道,死者也是身體爬出蟲子死的。”
“和第一個死者一樣,都是村裏人,靈堂上隻有一些嬸嬸們,都忙著幹活呢,都不化妝,也不大可能塗香水。”
“我和師父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去了好幾個村子,這才發現,好多個村子裏麵都發生過這種類似的事情。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弄清楚,這究竟是那些邪物作祟還是某種不知名的寄生蟲。”
“不過,我之前順著味道去了好幾個村子,屍體都是一樣的情況。”
如果隻是一兩次,還能說是巧合,次數多了,可就說不通。
我去看師兄的臉色,這才發現師兄的臉上已經是一片慘白。
“師兄你怎麽了?”我問他,還以為他是聽到這種離奇的事情,有些害怕。
師兄說道,“我爸也是這種情況。”
我突然想起來,給老師上香的時候,好像聞到過一種奇怪的香味,和在醫院聞到的香味差不多,這樣說的話,其實並不是誰身上的香水味,而是和屍體有關,李浩的話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
而在師兄的家裏又發現了那個血八卦,那麽,是不是可以說明那些蟲子和背後的那個組織有關係呢?
要真的是那個組織在背後插手,那些專家肯定會查不出來。而且這些蟲子可能會危害到那些普通人,想明白這些,我立馬撥通了老張的電話。
老張很快就接起,他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想我了?”
沒時間和他貧,所以我直接進入主題,“那些專家們現在情況怎麽樣?”
老張歎了一口氣,“還沒有頭緒呢,這幾天恨不得和那屍體待在一塊兒,這搞研究的人呢和咱們的腦袋就是不一樣。”
“那屍體上的蟲子應該具有傳染性。反正對專家們應該會有影響,你想想辦法讓他們不要再研究這些蟲子了。”
老張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你太異想天開了吧,你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麽樣,哪能是我一句話就能讓他們不研究的。”
我煩躁的跺了跺腳,他們隻是普通人,哪怕給他們說這些也不相信,說不定會熱情的給我聯係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