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節哀順變
他看起來還挺心大的,也不害怕我因為小心眼跟他生氣。
他還在喋喋不休,“我給你說,我已經看了好多個新人,長的那叫一個鍾靈毓秀,到時候我操作一下,肯定爆紅。這次還要麻煩你多挑選幾個好本子,到時候拍出來,肯定賺錢。”
我耳朵邊好像多了一個蒼蠅,忙不迭的答應,“行。”
反正這些事情也不怎麽費工夫。
進入大廳,一連串的員工紛紛朝著他打招呼,這排麵,一看就十分充足。
我跟在他的後麵,一路上也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眼睛更是悄悄的看著四周,琢磨著這裏的風水有沒有不妥當的地方。
“孫總。”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孫強停下腳步,我也好奇的看過去。
入目就是一個大美女,我第一反應就覺得這應該是公司的女明星。
“妙妙呀。怎麽了?”孫強問道。
被叫做妙妙的女孩眼眶一下就紅了,“我剛才準備過來有點事情,但是接到家裏的電話,我大伯病重……”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孫強已經做出決定,“這樣呀,那你把手頭的工作先放一放,家裏的事情重要,什麽時候回來了再忙也行的。”
妙妙眼眶通紅,“謝謝你,孫總,真的很謝謝你。”
她說完就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我卻攔住了她,“你一個女孩子路上不安全,還是我跟你一塊吧。說不定能幫襯到你呢。”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她連忙推拒。
孫強抓住我的胳膊,“李哥,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
“你把那些照片和文件發到我的手機上,路上的功夫就能給你看了,你別著急。”我給他一個眼神。
隨後看向妙妙,“我陪你去,剛好出去休息一段時間。”
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並不是看她長得漂亮,而是她的臉上看出來一些不對勁,印堂處隱隱有黑色浮現,隻能看出來她最近有危險,卻看不出來更多。
畢竟這是天機,可不能讓我隨意看透。
雖說我現在應該忙著報仇的事情,但是眼前活生生的一個人,可能麵臨生死抉擇,我怎麽能忍心不出手。
倘若真的置之不理,隻怕出事之後,我心裏會覺得這人因我而死,長此以往下去,難免變成心魔。
索性就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妙妙著急離開,麵對我的糾纏,雖然有些不高興,也隻好答應下來。
孫強連忙道,“那行,妙妙家裏距離這裏挺遠的吧,我讓公司的司機送你過去。”
“不用了,孫總,我可以坐高鐵或者其他的車過去的。”妙妙拒絕道。
我趁此機會開口,“鑰匙給我,我開車過去吧,反正我也要過去的。”
事情就這樣變成了定局,很快我們坐到車上。
“對了,忘記問你家在哪兒了?”我頭也不回的問道。
生怕自己的動作太多,給她造成壓力。
她緊張道,“其實,你真的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的。”
看她這緊張的樣子,我突然想到娛樂新聞那些關於娛樂圈的報道。
鼓勵她以為我這是想追她或者怎麽,這個姑娘又不知道怎麽拒絕,如今又著急回去,才變成這樣尷尬的情況。
想了想,我決定撒一個善意的謊言,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對道法有些研究,剛才看到你的時候發現你印堂發黑,我就想跟著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
我順勢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護身符,“這是我自己畫的護身符,回去了之後,有什麽危險要告訴我。”
她愣愣的拿過護身符,“這是你自己畫的?”
表情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我點頭,“可不是,這還能騙你了不成。”
女孩的防備徹底放下,她說出一個地址來。
我在導航上找到,是一個村子,距離這裏大概有五六個小時的車程。
她摸了摸頭發,解釋道,“我家裏自從我出生不久後才發家,但是這些年一直都在家鄉發展,也算是回饋鄉民,大伯一直幫忙做事情,平時也是經常回去住的。”
“奶奶也住不慣城裏,所以我們還是經常要回去的,媽媽告訴我,大伯快不行了,已經在準備後事。”
“快不行了,不是應該送去醫院嗎?不搶救一下?”我覺得自己的三觀好像受到了衝擊。
“他們還是老一輩人的思想,我們那裏比較流行土葬,如果在醫院不行了的話,會直接拉去火化,所以一般都是看情況就拉回家。”
“抱歉。”我剛才那樣的問題,也算是戳中了她的傷心事。
她搖了搖頭,聲音哽咽的說道,“沒事,我大伯人很好的,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呢,還給我打招呼。他說我當大明星了,要給他簽名,他要發合照讓大家羨慕他。”
“真的太突然了,我都想不到會這樣。”
她的眼淚已經簌簌落下。
我拿過一旁的紙巾遞給她,她的情緒影響到了我,我家人的事情,何嚐不是太突然了,我根本沒有想過會看到那一幕。
且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當時一定受到了折磨,我無法想象他們當時有多麽痛苦。
爺爺指望用那本書換來家人的命,但是那些人,才沒有那樣善良。
他們趕盡殺絕了。
獸魂告訴我,周翠說的才是實話,那麽他們想要那本書,殺了我的家人就是為了拿到那本書,為什麽最後殺了人,卻又把書留下呢?
他們可沒有那樣的好心,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麽。
想來想去始終沒有一個頭緒,如今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多抓一些人,才能問的更加清楚一些。
妙妙哭了一會兒就睡著了,一個小時後她醒來,第一時間就是看手機。
看清楚手機上的短信,她眼淚洶湧流下,“大伯。”
她口中發出一陣嗚咽。
我知道,她大伯應該已經去了。
“節哀順變。”我僵硬的安慰道。
這一刻的她,有些像當年的我,同樣的失去親人。
“嗯。”她哽咽著答應道。哭聲依舊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