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開箱中
顧寧煙看出她的企圖,說道:“抓住她,不能讓她跑去報信。”話未完,就要上前抓人。江慎行抓住顧寧煙,不讓她亂動,擔心那個小丫頭狗急跳牆,傷害到煙兒,抬了抬下巴,對秦子規說:“你去。”本來這是侍衛的差事,但是今日來赴宴,護衛都未跟進園子來。秦子規就是當下最好的人選。
秦子規恨恨地看了江慎行一眼,快步抓住那個小丫頭,把她拎到兩人麵前。小丫頭嚇得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顧寧煙上前抬起小丫頭的下巴,看著小丫頭閃閃躲躲的眼睛,語氣溫和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呀?”
“奴…奴婢……名…名紫蘇。”
“紫蘇?紫蘇?”顧寧煙念叨著,在向來裝滿數學題的腦袋裏,翻出一句詩,“窗戶莫嫌秋色淡,紫蘇紅莧老生花。”,“可是還有丫頭叫紅莧的?”
紫蘇驚疑地看著顧寧煙,啜泣著不回話。
“是不是那個去請大夫的丫頭?”秦子規板著一張臉,目光冰冷地看著紫蘇。他一出生就是尊貴的,從小都是他算計別人,可從沒有別人敢算計到他頭上的,當然顧寧煙是個例外。這一次不僅算計他更是拿顧寧煙做借口,真是,找死。
紫蘇在這種恨不得剝了她的眼光下,終於忍受不了了,嚎啕大哭。顧寧煙捏緊她的下巴,冷喝一聲:“閉嘴!”
紫蘇被嚇出得開始打哭嗝:“別…嗝…別殺…我們,紅…嗝…莧和…嗝…我…嗝…什麽……嗝…都不…嗝…知道…嗝…”
顧寧煙耐心地聽完,放開紫蘇的下巴,直起身,用江慎行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指尖:“哦,那個紅莧是你的姐姐還是妹妹?”
“姐…嗝…姐姐。”紫蘇哭得一塌糊塗,哽咽著說道:“不…嗝…是我…嗝…們…嗝…是小姐,是她…嗝…讓我…嗝…們幹的,是…嗝…她要…嗝…我們…嗝…把秦…嗝…公子…嗝…引過去…嗝…的”
秦子規聽了這話,惱怒極了:“引我過去做什麽?你們打的什麽好主意?”
“小聲些,別吵到裏麵的人。”顧青煙輕聲安撫。
“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麽。”秦子規有點抓狂,別人設計他也就算了,偏偏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知道了還在瞞著他。
“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顧寧煙衝秦子規挑挑眉,江慎行把顧寧煙的臉扳向自己這一邊,不悅地看著她,顧寧煙回握住江慎行的手,並附贈上一個大大的又燦爛的笑容,直笑得人心都化了。秦子規見此不由得苦笑不已。
忽聽到有一陣嘈雜聲由遠及近,江慎行,顧寧煙和秦子規帶著紫蘇連忙躲在小路旁的花牆後,秦子規用眼神狠狠地盯著紫蘇,比劃了個禁言的手勢,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表示如果敢出聲就殺了她,紫蘇點著頭,緊緊地捂住嘴,不讓自己發聲。
接著就看到,吳子故帶著一群人走來,一麵說說笑笑,一麵往後花園走。顧寧煙看到這裏,不禁眉開眼笑,江慎行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顧寧煙轉頭對著江慎行笑得更開心了。秦子規在後麵看的很不是滋味。
待吳子故一行人過去之後,他們三個才帶著紫蘇出來。
顧寧煙對紫蘇說到:“你沒把秦子規騙過去,你和那個紅莧怕是日後都不好過吧。”
紫蘇“咚”的一聲,跪在石子路上,不斷地磕頭,“求…求顧小姐…救救奴婢…和姐姐。”也許知道自己這個請求真的很過分,紫蘇有些難以啟齒。
“我可以給你們指一條生路。”顧寧煙倒不在意這些,看著紫蘇,開口道,“隻是你拿什麽來換呢?”
“奴婢…奴婢……不知。”紫蘇茫茫然地看著顧寧煙,“奴婢…身無長物。”
“我要你和你姐姐為我所用。”
“奴婢願意。”紫蘇像是在黑暗裏抓到唯一的一束光,已經不管不顧了。吳子漣是什麽樣的人,她身為她的貼身丫鬟再了解不過了,這次的事已經辦砸了,回去之後,吳子漣不會放過她們的,吳子漣脾氣越來越暴躁,以前的一點小事都能讓她去杖斃一個人,更何況這麽大的事情。想想就發慌,“顧小姐,奴婢和姐姐現在該怎麽辦,小姐,她不會饒了我們的。”
“你隻需要一口咬定,你和紅莧在去尋秦公子的路上,遇見了付淳升,他想你們問了後花園的位置,但是你們不敢告訴他,支支吾吾,付淳升惱怒之下,踹了你一腳,等你和紅莧起身整理好衣物,找到秦公子,把他帶過來,就已經來不及了。這期間沒有遇見過我們,知道了嗎?”顧寧煙說到最後一句時,用手指指了下江慎行和自己。
“是,奴婢一定按照小姐的說得做。”紫蘇又連連磕頭。
“行了,起來吧,趁一會兒亂沒人注意到你的功夫,你去和紅莧對對說辭,別說漏嘴了就行。”顧寧煙又指著秦子規,對紫蘇說:“你先整理好衣服儀容,帶他進去吧。該怎麽說該怎麽做,你是知道的。”
“是,奴婢明白的。”紫蘇趕緊起身,整理裙擺,但是今天又是摔又是跪的,裙子早就沾了些許泥汙,不過水清洗根本去不掉,還有額頭磕出的紅痕,一時半會兒根本消不了。紫蘇急得團團轉。
顧寧煙也有些愁,這該怎麽圓回去。
“你就直接推到付淳升身上就好。”江慎行終於開了一次金口。
顧寧煙一聽這話,細思一下,不禁連連點頭:“嗯,就該這麽說。表哥,你真聰明。”
秦子規在一旁聽著,連忙說:“這剛才我也有想到。”隻是這話在江慎行冷颼颼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小。
“行了,快進去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紫蘇領著秦子規往後花園走去。
秦子規跟著紫蘇走進後花園,隻聽到前麵有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兩人突破了一層“人牆”走近一看。秦子規覺得有些惡心,更多的還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