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這是我的身份證和學生證。\"女孩沒有直接回答信或者不信,她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了身份證和學生證。
黑熊掃了一眼,溫和地說:\"不用看了,你真騙了我,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看看吧,我昨天晚上在您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相信了您。\"女孩溫和的說,聲音完全沒有了昨天晚上的那種暖味。
黑熊已經看清了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名字,甚至出身年月,她知道這個女孩,名叫賈麗英,年齡二十歲。他笑著溫和地把證件當回去:\"我說了,不用看了,你收進去吧。\"
\"謝謝哥哥對我的信任。\"女孩笑著把證件裝進了褲子口袋裏,挽住了黑熊的手臂。黑熊感覺到了他妹妹在挽著自己的手。不過,妹妹沒有賈麗英漂亮,妹妹的臉蛋是蘋果型,也沒有賈麗英的臉清秀白~皙。
黑熊朝著賈麗英笑了笑,自然地朝著寬闊地公路上走去,路麵的一邊停著幾輛出租車。
上車後,賈麗英將頭靠在黑熊的寬闊的肩膀上,閉起了眼睛,將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並沒有動作。
\"麗英,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麽?\"黑熊拍了拍賈麗英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背,笑著溫和地問。
賈麗英睜開大大的眼睛看著黑熊紫黑的臉蛋,微笑著說:\"昨天晚上你掛了電話後,我沒有再接到電話,也沒有給誰打過電話。我想著你是什麽樣的人。今天見了你,你給我溫和的感覺,你讓我叫你哥哥,我心裏有一股暖流,也有種安全的感覺,我想靠在你的肩膀上閉著眼睛,讓自己的心靈的休息會兒。\"
\"謝謝你,麗英。你想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休息會兒,你就閉著眼睛睡會兒吧。\"黑熊又拍了拍麗榮的手背兒。
\"嗯,我就這樣靠著陪著你說話吧。哥哥,我對你真的有種親近感。哥哥是哪裏人?\"賈麗英溫柔地問。
\"哥哥哪裏人不重要,你也別問。你隻要把我當成哥哥就行了。\"黑熊溫和地笑了笑,用手指捏了捏麗英的臉蛋。
麗英看著黑熊甜甜地笑了笑。她陪過很多男人,她從來沒有遇到黑熊這樣的男人,考得這麽近,隻是用手指向自己表示一下友好。
賈麗英不知道這個男人最後會對自己怎麽樣。但是,目前,她對他的確有種依賴的感覺,她這樣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心靈的確感覺到了輕鬆。
\"麗英,你去過長城麽?\"
\"去過。我剛來北京讀大學的時候,跟幾個同學去爬長城,大家跑著,鬧著,照相,看起伏的群山,斜著身子下長城,那是很快樂的。站在長城上,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那時候,多好呀。\"賈麗英的眼睛裏出現了夢幻的光澤,她想起了剛來北京時的天真。
\"麗英,為什麽後來要走這條路?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麽?\"黑熊問了這話後,想起自己狠狠地給了妹妹一巴掌的時候,妹妹後來丟下一疊錢,不辭而別。但是,後來的一年裏,他家裏依舊能收到從不同城市匯回的錢款。
\"哥哥,我嚐試過其它的路。我給酒店端過盤子,去超市給人家打過假期工,也給人家當過鍾點工,我還當過保姆,侍候過別人家裏很難侍候的病人。但是,這些微薄的收入解決不了問題,父母哭死累活的,還是負債累累,弟~弟眼看要中斷學業。不說這個了,我是來陪哥哥你開心的。\"賈麗英說到動情想哭的時候,突然轉了話題。
黑熊對於賈麗英的話是深信不疑的,他聽著她說,隻是輕輕地拍著她的手掌。
\"好,不說這些。今天爬長城,玩開心,像你第一次跟同學們來爬長城一樣地開心,好不好?\"黑熊溫和地看著賈麗英,笑了笑。
\"好。我今天陪哥哥開心地玩。\"麗英說著,在黑熊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車到了長城腳下,黑熊在管理所買了入場票,麗英依舊挽著他的手臂,兩人朝著長城走去,路旁的小販不停地叫罵著各種吃食和工藝品。
兩人走了一會兒,黑熊看見很多猴子在奔跳玩耍,他靠過去,買了兩盤猴子吃的水果,遞給一盤給賈麗英,\"喂喂這些孩子吧!人家說耍猴,耍猴,其實,猴子也耍人。但是,不管怎麽樣,猴子也是生命。\"黑熊說著拿著水果開始喂起猴子來。
賈麗英從黑熊的話裏,感受到這個男人好像經曆了很多滄桑一樣,她不由看了看黑熊。她看見黑熊紫黑的臉蛋,額頭上三條深深的皺紋,心裏想,滄桑也許就印在他的臉上,藏在他的皺紋裏。
喂完猴子,兩人繼續前行,賈麗英看著黑熊,笑了笑:\"大哥,我們做索道,還是走路攀登而上?\"
\"爬長城,重在一個'爬'字,我是這樣認為的。不管是上,還是下,我們都用自己的手腳'爬',慢點不要緊,你說呢?\"黑熊看著賈麗英說。
\"好。我聽大哥的。\"賈麗英笑了笑。
\"麗英,人生的路很長,有時候覺得累了,坐了索道,感覺也許是舒服了。但是,也會遺憾很多美好的景色,一晃而過了,你說是不是?\"黑熊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對賈麗英這樣說。
\"大哥,我們昨天還素不相識,你為什麽對我這樣說?也許,昨天晚上你打電話心裏都帶著鄙視。為什麽要借索道來談我的人生呢?\"賈麗英心裏很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真的。隻是,我現在把你當成了妹妹,我當然這樣說了。\"黑熊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對眼前的女孩有了像親妹妹的感覺。
\"好了,不說人生,隻賞風景。大哥,我們是來開心的,我是陪著你遊玩開心的,是不是?傷感的話題我們不談。\"賈麗英是想真心讓黑熊開開心心了,不管他有沒有給自己報酬,她對他的確有了一種不可言說的感情,這種情況,是她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