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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薇趕緊踮起了腳尖，誌軍也忙把腿彎曲了。


  \"潘紅薇同學，你踮起腳尖幹嘛？你前麵的同學比你高，上課了會擋住你的視線，你會看不到黑板的！\"鄭老師說。


  \"鄭老師，我現在惦著腳尖，你上課了我會伸長脖子認真聽。你放心，我能看見。\"紅薇笑著說。


  同學們聽紅薇這樣說，都笑了起來。


  \"潘紅薇同學！你故意惦著腳尖裝高個子，看不到黑板別怪老師呀！\"鄭老師知道她想跟她哥哥坐在一起，她不知道她媽媽是不是真跟她說過，一時不好采取強製措施。


  \"老師，我不怪你。我被你拉到前麵坐著我才怪你。\"紅薇說。


  同學們又是一陣笑。


  \"同學們別吵！你！潘誌軍！為什麽彎著腿？你在裝矮子？\"鄭老師看著潘誌軍，發現他的腿彎曲著。


  \"老師，站隊時我彎著腿。上課時，我低著頭認真寫字，不會擋住後麵同學看黑板的！請老師放心吧！\"潘誌軍說。


  \"沒錯。老師，誌軍習慣站立時彎腿，寫字時低頭。老師，我們自願的，你就別管了，排座位吧！\"紅薇幫腔說。


  同學們再一次哄笑起來。


  \"安靜！安靜！\"鄭老師在說著這話的時候，腦子裏再想著如何處理這個刺手的問題。她知道，處理不好，小事會變大。


  鄭老師從紅薇和誌軍的言行中已經領教了他們的嬌氣和刁鑽，如果拒絕他們坐在一起，不知道他們兩人還會耍出什麽花樣來。她看了看他們兩人站的位置，就這樣排座下去，可以說是最理想的位置。


  鄭老師開始看見紅薇點人頭還不知道她幹什麽，現在，她明白了，這個小女孩點人頭其實是給自己和潘誌軍安排好了理想的位置。她想，這個紅薇，真不簡單！順水推舟吧！


  鄭老師這樣一想，當做什麽事沒有發生一樣，她笑著看了同學們一眼，說：\"同學們都按照高矮順序站好了嗎？\"

  \"站好了！\"同學們說，誌軍和紅薇的聲音特別大。


  \"好！站好了，我開始按照順序安排座位了！\"鄭老師說著，走到第一大組，讓站在前麵的兩個同學坐在了第一大組的第一套課桌上。


  紅薇和誌軍如紅薇所料，坐在了第二大組第三套課桌。紅薇一坐下，笑著對誌軍說：\"哥哥，怎麽樣？我們的位置最好了，中間的大組，又是第三套。太前麵了，對眼睛也不好。\"

  \"妹妹，你真聰明！\"誌軍打心裏佩服紅薇的聰明機靈了。


  鄭老師排好了座位，開始發書。這所私立學校一年級學生的用書也比較多，每個學生有九本書。


  鄭老師說：\"同學們，新書發下後要愛護好。我念一個同學的名字，給發一討書，好不好？\"

  \"好！\"同學們高興地說。


  鄭老師念一個同學的名字，同學走上去，老師彎著腰從第一本書拿起，拿好九本書發給同學。


  紅薇看見被叫的第一個同學解過書，站起來說：\"鄭老師，你這樣發書不好！\"

  \"哦？潘紅薇同學，你說怎麽發書好？\"鄭老師疑惑地看著紅薇。

  \"你讓同學們按照座位順序自己排隊去拿書，又快又好，你也不累。老師，同學們每一堆書拿一本不會弄錯的。弄錯了，可以退或者補上。\"潘紅薇看著鄭老師，大膽地說。


  大家都看著潘紅薇，不知道老師會不會同意她的方法。


  \"同學們，你們說潘紅薇同學說的方法好不好？大家說好，就按她的方法。\"鄭老師微笑著說。


  \"好！我會拿！\"很多同學說。


  放學後，誌軍和紅薇高興地說笑著出了學校門，直接走到了林芝的小車旁。謝林芝見他們兩人很高興，讓他們兩人上車後，說：\"看來你們兩人在學校學得很開心，回家後給我說說開心事。\"

  \"我們現在給你說吧。\"紅薇笑著說。


  \"我要專心開車，回去再說我才能聽好。\"林芝說著開動了小車。


  \"好，我們車上不說學校的開心事。\"紅薇看了看誌軍，\"哥哥，你不許說哦。回到家後我們說給謝老師聽。\"

  \"好。我不說。\"誌軍應答一聲，看著車窗外的行人。


  紅薇真的忍住不說了，她也看著車窗外。但是，她沒有誌軍的耐心，隻一會兒，她用胳膊碰了碰誌軍，說：\"哥哥，今天在學校裏真開心，鄭老師被我們兩人給逗得不知道怎麽好了，你看出來沒有？\"

  \"說了不說的。你又說？\"誌軍看著她。


  \"好。不說。哥哥，你的肩膀讓我靠靠，怎麽樣？\"紅薇說著，腦袋已經靠在了誌軍的肩膀上。


  \"你呀！後麵有靠背不靠。\"誌軍看一眼紅薇。


  \"我喜歡靠著咯咯的肩膀嘛。\"紅薇大大的眼睛看著誌軍，朝他扮個鬼臉。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誌軍像是小大人樣的說。


  車到了別墅，林芝開門下車，將兩個小孩拉出車門後，笑著問：\"你們在學校怎麽開心的，說來聽聽。\"

  林芝拉著紅薇的手，朝著屋裏走去，聽著她說學校裏的事。紅薇說了自己和誌軍如何爭取坐在一起，又如何教鄭老師發書的事。


  謝林芝聽著，覺得紅薇很機靈。但是，她對紅薇說：\"你那樣做不好，老師讓按照高矮順序排隊，你那樣做是故意搗亂，知道嗎？發書的事，你可以提出你的看法，但是，以後要先舉手，征得老師的同意後再發言。要不，你隨意發言會影響課堂紀律的，知道不？\"

  \"謝老師，我有話說，舉手時，老師看不見，或者裝著沒看見，不讓我說怎麽辦？我總不能忍住不說吧！\"紅薇說。


  \"老師不會裝著看不見的。學校裏上課跟我在家給你們上課不同。家裏，我給你們上課隻有兩個學生。學校裏，三四十學生，你想想，如果同學們都跟你一樣，想說就說，一人說一句話，老師還要不要上課了？進了學校，就要遵守學校的紀律，知道麽？\"林芝看著紅薇說。


  \"謝老師，我知道了。\"紅薇沒有得到表揚，反而被說教了幾句，她的高興勁早沒了。


  \"紅薇，老師第一天上課，肯定給你們說了學校的紀律。你說給我聽聽。\"林芝開始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