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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的是溫習下武術。我們兩人對練下，怎麽樣？”潘紅薇看著潘誌軍。


  潘誌軍心裏疙瘩了下，他知道，潘紅薇肯定還在想著白天的事，她想借著這個由頭，再給自己吃點苦頭。


  “我不跟你對練，會誤傷人的。”潘誌軍說。


  “怎麽？不敢？你不是很能的嗎？”潘紅薇冷冷地說。


  “紅薇，白天的事，你是有點過分了。加上張天雄那笨蛋還加點油，我怕你們兩人讓人家下不了台麵，才說了幾句。”潘誌軍說。


  “我們溫習武藝，關白天什麽事了？說，陪不陪對練？”潘紅薇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跟你對練。除非，除非有謝老師在場！”潘誌軍說。


  “行呀！我把住門，你出去叫謝老師來呀！”潘紅薇說著一個丁字步，拉開了打鬥的架勢。


  潘誌軍見潘紅薇拉開架勢，非要跟自己比個高低的樣子，他笑著說：“妹妹，你別太厲害了，好麽？我打不過你，行了不？”


  “哼！少裝！誰是你妹妹了？我看歐陽萍才是你的情妹妹吧！”潘紅薇並不買賬。


  潘誌軍見潘紅薇真是因為歐陽萍的事，他更不想跟她鬥氣比試了，他看著潘紅薇不說話。


  潘紅薇見潘誌軍不說話，心裏更為惱火，她說“你看招”，說著，直進幾步，朝著潘誌軍的胸前一掌推去。


  潘誌軍見潘紅薇向自己進攻了，他不僅沒有後退躲避，反而閉上了眼睛。


  潘紅薇的動作一氣嗬成，發現潘誌軍閉上眼睛的時候，想收招都來不及了，手掌已經推出去，隻是因為遲疑減少了力度。


  潘誌軍中了一掌，朝後退了幾步，碰在了床上，順勢倒在床上“哎喲”叫了一聲，他睜開眼睛，沒有立即起來。


  潘紅薇看著潘誌軍，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她一瞪腳，說：“誰讓你閉眼的！躲都不躲！活該！”


  潘紅薇說著轉身離開了潘誌軍的房間。


  潘誌軍覺出胸口有點隱隱作痛，他看見潘紅薇離開了，起來將門打上了小鎖，找出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物，在胸口擦起來，還吃了跌打損傷的藥丸。


  潘誌軍知道，潘紅薇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是，力氣畢竟不大，加上她收了下手，自己應該問題不大。


  潘紅薇回到自己的房間，氣惱之餘，不由後悔起來。他想起潘誌軍處處讓著她，自己卻蠻不講理，竟然出手傷了他。


  潘紅薇不知道潘誌軍傷得怎麽樣了，想過去看看她，說幾句軟話，可是，她心裏又不甘心。


  潘紅薇矛盾著，她在自己的房間裏坐立不安。她走了幾圈，還是沒有去看潘誌軍了，而是進了浴室，讓水衝洗著自己。


  潘紅薇經過水的衝洗，慢慢平靜了下來。她躺在浴缸裏開始慢慢地擦洗著身子，讓水的溫柔淌過自己的肌膚。


  潘紅薇在擦洗自己的前麵時，感覺到肌膚增加了硬度，並且突兀著，她想，自己正在發育著。她用手掌輕輕地摩擦著珍珠兒，感覺很舒適。

  潘紅薇將身子洗淨後，閉上眼睛，他想起自己跟潘誌軍的親吻，又想起鄭老師的鷹嘴鼻子。她的心有些亂。


  潘紅薇心裏在自問，我這是怎麽了？難道這就是少女懷春麽？自己怎麽這樣了？別的少女，也會這樣麽？歐陽萍，李麗花，她們兩人會不會像自己這樣也想著鄭老師，也想著潘誌軍呢？


  潘誌軍在房間裏擦了藥，吃了藥後，躺在床上開始休息。他閉著眼睛，又想起了孩提時候在山上跟三順子，二狗子他們一起掏鳥窩的事來。


  潘誌軍又想家了。自己的家是什麽地方？房前屋後都是山，山連著山，父母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麽？父親是不是很老了？爺爺和奶奶還在麽？

  潘誌軍想著父母，爺爺和奶奶對自己的疼愛，又想著潘紅薇剛才給自己的一掌，他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了。


  潘誌軍知道，潘紅薇的父母，當然，自己現在也叫爸爸和媽媽了，他們是對自己很好，好吃的，好穿的，給自己，供自己讀最好的學校。但是，所有這些，他們都是為了潘紅薇。


  潘誌軍知道，潘紅薇給自己的一掌，如果換作是自己給她一掌，她告訴她的父母，自己的後果是不堪而想的。


  潘誌軍這樣想著，他竟然又了寄人籬下的感覺。這個感覺讓他更加想念自己的親生父母。


  什麽時候，自己能找到自己的家，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呢？潘誌軍這個願望不死現在才有的。隻是，現在這個願望更強烈了。


  潘誌軍這樣想著，迷糊著睡著了。他一夜沒有關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做了擴胸運動，看胸部有沒有反應。


  還好，隻是感覺有丁點兒痛。隻要再擦點藥，吃點活絡血液的藥應該沒有事了。上學路上。


  潘紅薇坐在潘誌軍身邊，偷偷看了眼他，發現他板著臉，臉上依舊沒有點笑容，她也不說話，眼睛看著前麵開車的黑熊。


  潘紅薇不知道潘誌軍的胸怎麽樣，她想問，但是，還是開不了口。


  車到了學校門前，潘誌軍開門下車，直接朝著學校裏麵走去，沒有像往日那樣，等著潘紅薇，讓她走前麵。


  潘紅薇看著前麵的潘誌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確是讓潘誌軍生氣了。她感到有些失落。


  下早讀課後，潘誌軍沒有出教室，他坐在座位上，沒有跟同學交談。潘紅薇走出教室好一會兒，還沒見潘誌軍出來，她沒有心情像往日那樣，觀察著同學們。


  潘紅薇終於鼓起勇氣，走進教室，來到了潘誌軍的麵前。


  潘誌軍見了潘紅薇，麵無表情，他將目光移到了牆壁上偉人的名句上。


  “誌軍哥哥，昨天晚上，我，我，對不起了。”潘紅薇終於說出了道歉的話。


  潘誌軍站起來，看了眼潘紅薇，“沒有什麽對不起的！都是我活該！”說完，他走出教室，朝著廁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