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故意摔倒陷害她
洛言沁整個人都呆住了。
從小到大,她根本就沒有跪過人,莫大的羞辱撲麵而來,眼眶忍不住紅了。
沈瑞君靠坐在床上,得意洋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洛言沁。
禦君柔看到洛言沁被逼著下跪,沒有上前阻止,而是冷冷看著的,等到她跪下了,才衝了上去。
“你們怎麽能這樣?你們不是說隻要道歉就可以了嗎?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禦君柔伸手想把洛言沁扶起來,卻被沈瑞珍一把推開,“我阿姐因為她受了多大的罪,讓她跪下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你們!”禦君柔佯裝很氣憤的瞪著她,其實眼裏滿是得意。
看到洛言沁跪下,這麽久她所受的委屈總算是得到了一絲安慰。
“還不快道歉!”沈瑞珍踢了下洛言沁。
後者吃痛的擰起眉心,眼底一片冰冷,本來她是想好好道歉的,但他們卻借機羞辱自己,那麽這個歉就沒必要道了。
見她不吭聲,沈瑞珍和兩個哥哥交換了個眼神,然後上前揪起她的頭發。
“啊!”洛言沁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洛言沁,你要是不道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沈瑞珍惡聲惡氣的在她耳邊警告。
“瑞珍,別這樣。”沈瑞君輕飄飄的勸了句,唇角勾起陰惻惻的笑意,“她要是不道歉,就讓她一直跪著,跪到她道歉為止。”
洛言沁掙紮著想站起來,奈何沈瑞安兩兄弟用力壓著她的肩膀,她根本動彈不得。
委屈、悲憤瞬間湧上了心頭。
她忽然好想禦墨琛。
如果他在,肯定不會讓自己承受這樣的屈辱。
就在這時,有人進了病房裏。
“五弟!”禦君柔驚呼出聲。
洛言沁猛地回頭,隻見禦墨琛大步朝她走過來。
“禦墨琛……”她呐呐的喊了聲,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
要不是她母親說漏嘴了,他根本不知道她出門了,也就不會知道她被人這樣壓著跪在地上。
禦墨琛宛若從地獄爬上來的撒旦一般,周身籠罩著駭人的森冷氣息,俊臉緊繃,黑眸陰沉,緊抿的唇角透著絲絲冷意。
他大步走到洛言沁麵前,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了,掄起拳頭直接砸向沈家兩兄弟。
“啊!”在場的女人都大驚失色。
沈瑞君和沈瑞祥兩人毫無防備,被揍倒在地上。
禦墨琛將洛言沁拉起,將她摟進懷裏,然後淩厲的目光射向倒在地上的沈瑞君兄弟,語氣森冷的說:“你們竟然逼著她下跪,你們把禦家放在哪裏了?”
“禦墨琛,你非要讓兩家撕破了臉才滿意嗎?”沈瑞君看到自己的兄長被打,氣得尖聲吼道。
“撕破臉?”禦墨琛冷笑,“三嫂,你自己心裏很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兩家要是真的撕破臉了,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禦墨琛!”沈瑞君差點氣暈過去。
沒錯,自始自終這件事都是她設的圈套,為的就是拉禦墨琛下水,但竟然就這樣被識破了,她還是小看了禦墨琛的本事。
沈瑞祥爬了起來,然後衝上來想打禦墨琛,卻被禦墨琛一腳踹開。
“禦墨琛!”沈瑞君失聲尖叫。
洛言沁目瞪口呆的看著,然後仰頭,對上他冷冽的下頜,心頭一顫。
被他保護著的感覺真好。
雖然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瘋了,真的是瘋了!”沈瑞安難以置信的瞪著禦墨琛,咬牙切齒的說:“看來你是真的想要兩家把關係鬧翻了啊!”
禦墨琛緊抿著薄唇,沒有吭聲。
“這是怎麽回事?”禦章榮趕到的時候,就見沈瑞祥坐在地上哀嚎著。
而沈瑞君一看得到丈夫,立馬就哭了起來,“章榮,你要替我做主啊!”
“怎麽了?”禦章榮趕緊走了過去。
沈瑞君哭訴著:“五弟他竟然說這整件事都是我設計的,還說如果兩家真的撕破臉了,也是我一手造成的。你說他怎麽能說這樣的話呢……”
她又哭了起來。
禦章榮頓時怒了,反身過來,一把拽起禦墨琛的衣領,“五弟,你什麽時候學會顛倒是非了啊?”
“你放手!這不關他的事。”
洛言沁試圖要拽掉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推開。
“你給我滾開!都是你這個賤人,掃把星,才害得禦家雞犬不寧!”禦章榮目睹凶光瞪著她。
“閉嘴!”禦墨琛厲喝一聲。
禦章榮怒極反笑,“怎麽?我還不能罵她嗎?她把你三嫂推倒了,害得你三嫂差點腦震蕩,難道我都不能罵一句嗎?”
“她確實是推了三嫂,但三嫂是怎麽摔倒的,她心裏自己清楚!”禦墨琛朝沈瑞君看去,後者心虛的別開眼,
“你說什麽?”禦章榮勃然大怒,用力揪起他的衣領,“你是說你三嫂故意摔倒陷害她嗎?”
禦墨琛沒有吭聲,但沉默說明了一切。
“章榮,你看看你弟弟,真的是太過分了,禦家我是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了……”沈瑞君掩麵哭了起來。
“阿姐,禦家咱不待了,就回沈家去。”沈瑞珍恨恨的瞪著洛言沁。
沈瑞安也附和著:“沒錯,就回沈家住,他們禦家我們不屑待。”
看他們一唱一和的,洛言沁隻覺得可笑。
禦章榮眯起眼,“五弟,你這是在逼著我離開禦家啊。”
禦墨琛冷冷的說:“請自便。”
“好,很好!”禦章榮鬆開他,冷冷的笑著,“今天是你禦墨琛逼著我離開禦家,他日就別怪我不顧親情。”
事情突然變成這樣,是洛言沁完全沒有想到的。
她擔憂的看著禦墨琛,隻見他麵色很平靜,就好像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無關一樣。
“禦墨琛……”她不安的喚了聲。
聽到聲音,禦墨琛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牽起她的手,說:“我們走。”
待他們離開後,禦章榮忍不住怒吼出聲:“瘋了!禦墨琛真的是瘋了!”
這時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的禦君柔走了過來,唇角勾著幾分譏誚:“他早就瘋了。三歌,要不咱們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他吧,否則禦家的一切遲早葬送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