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內部矛盾
張玉蝶有兩輛藍色跑車，車型一樣，牌號也一樣，因為她把車放在不同的地方，一般人很難發現她還有一輛“克隆車”。第二天，張玉蝶一早就來到她的“新世紀外語培訓學校”，然後在經理辦公室內與李倩文換了衣服，李倩文戴著和她一樣的涼帽和墨鏡，乘電梯下到地下車庫，開上張玉蝶的藍色跑車把監視人員引開了。張玉蝶隨後從另一個通道溜出辦公大樓，打車來到她藏車的地點，開上她的裝有紅外波設備的跑車，來到大型超市的停車場，“飛魚”的白色“寶馬”已經停在那裏了。
“那天的襲擊事件是怎麽回事？”張玉蝶剛把車停穩，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口氣極為嚴厲。
“對不起，那天是個誤會。”“飛魚”說。
“什麽誤會？你到底想殺誰？”
“那輛車的主人。”
“你真要直接殺王雲鋒？就憑你？”張玉蝶冷笑。
“是的。他是我們任務的最大威脅。不過他住的那裏現在已經是暗哨密布，我知道他身手了得，我會另想辦法的。”“飛魚”說。
“天天盯梢你的前妻，無意中發現王雲鋒也住在那裏了，是吧？還算有兩下子。前天在商場是為了殺掉她，對吧？這是為什麽？”張玉蝶又是一聲冷笑。“
“她威脅到我們一個關係人的安全。”“飛魚”說
“什麽人這麽重要，連你女兒的母親都不放過？”
“對不起，你無權知道這個人是誰。”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動不動就殺人嗎？你為什麽不請示？”張玉蝶冷冷地問道。
“情況緊急……”
“你能不能來點新花樣？不要老用一種借口！”
“真的是情況緊急。”
“那你情況再緊急，也要摸清情況吧？我懷疑你是要殺我！”
“你有權懷疑，我會向約翰先生解釋清楚的。”“飛魚”回答。
“你解釋什麽？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再次表示道歉。不過我不明白，你怎麽和王雲鋒搞到一起去了？”
“這是我的工作，你無權過問。不過那天虧了他在，不然我現在就不能來這裏了。”
“嘿嘿，看來他是你的福星啊！”
“你的刺殺計劃還要繼續嗎？”張玉蝶當然不會告訴他，正是她破壞了他的第二次刺殺行動。她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已經連續兩次失手，為了不影響‘FEA行動’，隻能暫時放一放啦。”
“你就拿‘FEA’說事吧！”張玉蝶冷嘲熱諷。
“飛魚”一聽這話顯得有些著急：“我可以為我的工作失誤道歉，但我決不允許別人拿我的工作精神取笑。你要知道，宋佳瑜畢竟是我的前妻，是我女兒的母親，我要作出這樣的決定，並不容易！如果你能設身處地地替我想想，你就不會說出這麽沒人性的話了！”
張玉蝶冷笑一聲，她想說：“你有人性，連前妻都殺，居然跟我奢談人性！可笑！”但她沒有刺激他，而是淡淡地說：“我會向上麵匯報你的敬業精神和對組織的忠誠。再見！”然後開車離去。路上，她給李倩文發了一個暗號。等她回到學校時，李倩文隨後也到了。
“沒有露出破綻吧？”張玉蝶問。
“沒有。我是按照你說的路線走的。應該不會看出問題。”
自從張玉蝶告訴約翰她已與王雲鋒公開接觸之後，約翰就不敢再在公開場合與她見麵了。張玉蝶要求與他見麵，他便把見麵地點安排在美國駐香港領事館的密室內。
張玉蝶向約翰簡單匯報了關於“FEA行動”三部分協作行動的推演情況，約翰很高興，他不得不佩服張玉蝶的諜報才華和協調能力。一個幾乎癱瘓的“FEA行動”，在她手中居然這麽快就起死回生，而且組織得近乎完美。
“張，你真的很優秀！”約翰感歎道。
“謝謝誇獎！”張玉蝶微笑，“你對這個計劃還滿意嗎？”
“滿意！”約翰說。
“那麽我們就詳細談談計劃的實施吧。”張玉蝶說。
“有問題？”
“倒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我這個計劃可能需要‘飛魚’的協助。”張玉蝶說。
“其實，‘飛魚’已經在協助執行你的‘FEA行動’計劃了。”約翰說，“現在負責實施‘FEA行動’第一部分的就是‘飛魚’。”
“我知道。”張玉蝶說，“我所說的協助，是指他不要給我添亂。”
“什麽意思？”
“‘飛魚’最近的活動太張狂，居然要殺女副市長。”
約翰不以為然：“這說明他對組織忠誠，同時也許會幹擾特別行動隊的視線，起到聲東擊西的效果。”
張玉蝶笑道：“怪不得他那麽張狂，原來是得到了你的支持！”
“好吧，我會告訴他盡量收斂一些。”約翰說，“但是關係到他的生死存亡問題，你還是得理解他的有些行為。中國人不是喜歡講‘理解萬歲’嗎？哈哈！”
張玉蝶灑脫地一笑：“隻要他有所收斂，我就很滿意啦！”
張玉蝶離開領事館以後，約翰又把張玉蝶負責的“FEA行動”的最後實施方案從頭到尾推演了一遍，仍沒有發現任何破綻，堪稱完美！盡管張玉蝶要的獎勵高了一些，但與“FEA行動”目標的重要性相比，約翰認為值得。
中國的大規模國防建設中，最讓美國頭痛的一個問題就是撒手鐧戰略武器發展計劃。中國有精心布局、考慮周全的發展戰略武器的計劃，比如遠程戰略轟炸機、遠程洲際彈道導彈以及新一代核潛艇項目。中國的這些戰略武器在戰時能夠有效突破美國本土的防空反導網，從而大規模地摧毀美國本土的戰略目標比如軍事基地、油田、工廠、科研機構等等，一旦中國人在這一領域獲得突破，美國人就會處於極端劣勢。“飛魚計劃”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製訂的。
約翰作為中國情報問題專家，當之無愧成為“飛魚計劃”的製訂者和指揮者。
二十世紀以來，美國在亞洲打過三次大規模戰役：太平洋戰爭、朝鮮戰爭、越南戰爭。太平洋戰爭中，美國和中國是盟友，結果美國贏了。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中美國和中國是對頭，結果美國表麵上一平一輸，實際是都輸了，而且輸得一次比一次慘。
如果說中國的抗日戰爭是在美國和蘇聯的幫助下慘勝，那麽在朝鮮戰爭中，沒有現代化海空軍配合，缺少地麵炮火支援的中國人民誌願軍，在後勤得不到有效保障、彈藥糧食隻能打一星期的情況下，靠著兩條腿，忍著饑餓，爬冰臥雪，從鴨綠江邊一直打到三八線，甚至一度攻克漢城，這簡直就是一個神話。
經過多年研究，約翰找到的答案是：隻要中國人擁有堅定的信仰，被很好地組織起來，就不可戰勝。所以，要讓中國不成為美國的噩夢，美國必須推翻中國現有的政治製度，進行和平演變計劃，進行全方位的思想文化滲透，在中國實行民主選舉製，這樣才會引起中國人的內鬥。約翰認為，中國人隻有不停地內鬥，成為一盤散沙，對世界才是最安全的，當然對美國也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