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審訊

  “真是來也如風去也如風啊。有意思。”李玄清笑了笑。


  我點點頭：“是啊！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身手不錯。她的那把匕首太厲害了，殺這些地魔的效果就和伏魔槍差不多。玄清，你見過或者聽說過這種東西嗎？什麽樣的匕首能直接捅死附身的地魔？”


  李玄清搖了搖頭：“我從來就沒聽說過這種東西，我接觸過的道家典籍上也從來沒說過有這種東西。”


  “那好吧。以後再慢慢探尋吧！”我聳了聳肩。接著我問李玄清：“你給我的那瓶水是什麽玩意兒？潑在那些地魔身上怎麽這麽來勁兒？

  “那是道家的符水，我特意做的，可以對付這些地魔。這些符水潑在它們身上就像濃硫酸潑在人身上一樣。”李玄清笑道。“不錯。”我摟了摟李玄清的肩膀。


  小花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天翔，通知申城市國安局的同誌們來善後吧。我們也該撤了。”


  “好的。”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羅子健，“把這個家夥帶走吧。也許我們還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把羅子健銬上之後我便電話聯係了值班的鐵柱副處長，他當即表示立刻聯係申城市國安局派人前來處理善後事宜，同時讓我們馬上對羅子健進行審訊。


  過了20多分鍾以後，申城市國安局的人趕到了，查看了我們的證件並核對了我們的身份之後，他們便將酒吧內的四具屍體蓋上白布運走了，並為我們做了筆錄。也許他們已經接到了上級的通知，知道我們是在偵辦特殊案件，所以並未過多地詢問我們。


  走出酒吧，夜已經很深了，天上驟然冒出了多如恒河沙數的星星，灼灼地亮，恣意地閃。乘坐申城市國安局的獵豹越野車返回之後，我們借用了申城市國安局的一間審訊室對羅子健進行審訊。


  為了穩妥起見，李玄清用自噴漆在審訊室的天花板上噴塗了陰陽太極八卦圖，也就是他們道家的困魔陣，讓羅子健坐的椅子正對著困魔陣，以免他能夠使用他的特殊能力，另外又用手銬牢牢地銬住了他的雙手和雙腳。


  過了大約10多分鍾之後，被手銬銬在椅子上的羅子健醒了過來，他看了看頭頂的困魔陣，便冷笑一聲看著我們：“你們困住我，隻是想套我的話而已。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哦，你到底是哪根蔥？”我冷冷地說道。“你為什麽在這裏？你想幹什麽？”李玄清問道。


  羅子健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他在問你話呢？聽到了嗎？混蛋。”我厲聲說道。見他還是無動於衷，我決定來點硬的。我打開李玄清給我的那瓶符水，朝著羅子健的臉上潑了過去。“啊……啊……”隨著符水潑在羅子健的臉上，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同時他的臉上就像被濃硫酸潑了一樣，脖子上和臉上都出現了一塊塊的黑斑，差不多有硬幣那麽大。


  “你這是刑訊逼供。”羅子健咬牙切齒地說道。


  臥槽！這王八蛋說的話差點沒讓我笑出來。“還刑訊逼供？你TM是人嗎？那是對人用的法律才有的原則。你再不開口，我就用這水給你好好洗個澡，讓你好好地舒服舒服。”我嚴肅地回答道。


  “我們已經……得到我們想要的了。”羅子健似乎顯得很痛苦，費勁兒地說了一句話。


  “你們得到了什麽？”小花問道。


  “我們逃出來了，我們自由了，多虧了你們幾位，這次我們大規模地過來了很多個，我們是一個軍團，而且還打開了那個大籠子的一道鎖，所以我很高興，想慶祝一下，就去找了點樂子。那個短發女生在時裝店外傷人就是被我蠱惑的，哈哈！”緩過氣來的羅子健似乎很得意。

  我很想揍這個家夥一頓，但是我忍住了。我嚴肅地問道：“你有這種能力？”


  “對。就像有的人喜歡讀書，有的人喜歡玩電子遊戲一樣，我就喜歡通過別人的外表窺視他們的內心，而我也有這種能力。”羅子健回答道。


  臥槽！這種能力還是比較麻煩的。我和小花、李玄清對視了一眼。


  “你們以為你們自己會比我好多少呢？”羅子健忽然冷笑起來，“第一個應該說誰呢？就說你吧，趙天翔。你基本就是一個一無所有，傷痕累累，好戰逞強，外強中幹，色厲內荏的可憐蟲，還違反自然規律苟活在這個世界上，看看你實際應該有多大吧。”


  我的臉上青筋暴起，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真的很想揍他一頓。小花似乎察覺了我的變化，輕輕地拍了拍我：“別被他給刺激到了，天翔。”


  羅子健繼續說道：“我們其實並沒有罪，而你們卻把我們看成是有罪的。我們隻不過是人類的本性罷了，人類天生就有各種陰暗的欲望，貪婪，自私，好色，嗜血，渴望殺戮等等，我們隻是把這些都體現了出來。你可以抑製本能，否定你的欲望，但事實上你們也不過是動物而已。知道嗎？你們最終也會像動物那樣被殺死。”


  不得不說這個混蛋所講的有幾分道理。這個世界的很多災難和痛苦的確是由人類的陰暗欲望所引發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人類確實需要不斷地改善自己。


  羅子健停頓了一下，接著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的那些同族兄弟們會來找到我，然後撕碎你們的。”


  我湊到羅子健麵前，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也許吧。但是他們找不到你了，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在地獄裏麵了。”


  羅子健臉色一變，盯著我沒有說話，他大概已經猜到我要幹什麽了。“把這個醜陋的家夥打包吧。”我對李玄清使了一個眼色。


  李玄清會意地點了一下頭，開始念誦經文：“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額……嗷……”羅子健的身體開始抽搐起來，臉上也露出了很不舒服的表情。他努力控製了一下自己之後，惡狠狠地盯著我們：“混賬東西！”


  “好好享受回歸之旅吧。”我嚴肅地回答。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李玄清繼續念誦道。


  “額……嗷……”羅子健的身體又開始抽搐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更加痛苦了。他再次努力地控製了一下自己之後，惡狠狠地說：“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在地獄裏麵好好地做夢吧。”我冷冷地回敬道。


  “當我的同族兄弟們撕裂你們的喉嚨時，你們會慘叫著求饒的。”盡管看起來很難受，羅子健還是努力地向我們發出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