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重生
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但是時不時地會有一些畫麵閃現出來:我駕駛著F86戰鬥機墜入大海,我和小花在南海海底都市當中執行任務,我和小花、李玄清在馬來叢林當中執行任務,我被地獄的藍色烈焰所炙烤……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臥槽!怎麽感覺這麽冷呢?我想活動一下,很快我的手就摸到了一塊冰冷堅硬的東西,難道我還在地獄當中?不對啊!沒有那種被藍色烈焰炙烤時出現的無力、絕望、悲傷的感覺了。雖然眼前還是一片黑暗,但是我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蓋著什麽東西。這是什麽呢?我試了試,似乎像是一塊布。那我在哪裏呢?我活動了一下手和腳,感覺所及之處都是冰冷而堅硬的,而且這個地方空間不大,好像剛好隻能容下我一個人躺著。我所在的這個地方難道是一副棺材?
老是這樣躺著讓我渾身不舒服,這種長時間的安靜讓我有點抓狂,我努力地活動著手腳並拍擊敲打著周圍:“喂!喂!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在啊?”就這樣折騰了好一會兒之後,“哐”的一聲,我感覺我所躺著的這個地方開始移動了,而且四周都傳來了明亮的光線,讓長時間處於黑暗之中的我一時有點不太適應,連忙用手擋了一下。
周圍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還不止一個人。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說道:“他是人是鬼啊?不會是屍變了吧?”
“不知道呢,還是小心一點吧,也許是感染了某種病毒導致發生變異了呢?”一個悅耳的女生聲音傳來。
怎麽這兩個聲音聽起來都這麽耳熟呢?在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之後,我拚命地坐了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我的身上真的蓋了一塊白布,我躺的地方就是我們的法醫室的冰櫃,難道我成屍體了?
我轉頭一看,法醫室裏麵站了幾個人,分別是魏致遠、張夢琪、蘇晟睿和林燁磊,還有一位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冷法醫。怪不得聲音聽起來這麽耳熟!
不過現在的氣氛有點尷尬,因為魏致遠正用05式手槍瞄準著我!而其他人看我的眼神和表情也都怪怪的!
“你們這是幹什麽?不認識我了嗎……咳……咳……”也許是沒穿衣服在冰櫃裏待久了,我感覺有點冷。
“那個……頭兒……你已經死了,哦不,是犧牲了有三天了,部裏麵都專門為你辦了一個小型的追悼會了,馬上就準備把你拉到殯儀館去火化,然後葬到革命公墓裏了。”魏致遠的粗嗓門說開了。
“我火化你個豬頭啊!”我簡直是無語了,“沒看見我還好好地活著嗎?快去給我找幾件衣服過來,我還要去吃點東西呢。”
他們幾個人聽了我的話之後卻是麵麵相覷,誰都沒動。我有點不爽了:“你們是不認我這個組長了嗎?”
張夢琪怯生生地說道:“那個……組長,你真的已經犧牲幾天了,我們真的不敢確定你是……”
“不敢確定我是人還是鬼?臥槽!”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我是怎麽回事。我也依稀地記得當時我已經被九黎的地獄追魂犬給撕咬得差不多了,應該是下地獄了,但是現在怎麽會活過來了呢?
“天翔哥!你還活著嗎?”李玄清跑進了法醫室,一臉欣喜的神色。“玄清,你看我還活著呢,去給我找點衣服來,我好餓,想出去吃點東西。”我看見李玄清也是喜出望外。
“嘩”的一聲,不料我話音剛落,李玄清便掏出了一瓶水朝我潑了過來。我的麵部、頭部、胸口和肩膀立刻便濕了。這水的味道聞起來怪怪的。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怒罵道:“你這臭小子,你TM當我是那些地魔嗎?”
“我們道家的符水對世間一切邪祟之物都是有效的,除了等級比較高的地魔之外。”李玄清認真地說道。
“那現在可以證明我不是什麽邪祟之物了吧!”我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還需要證明一下,先等一下哈。”李玄清說著便又開始了行動。他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了兩小瓶自噴漆,用自噴漆在法醫室的地麵上噴出了一個圖案,這個圖案我看著已經很熟悉了。用黑白兩種顏色畫出兩條像魚一樣的東西結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圓圈,圓圈外圍還畫了一些用橫條表示的符號,符號上麵寫著乾、坤、坎、震等等文字。這就是道家的陰陽太極八卦圖,我們一直用來對付地魔的困魔陣!
做完這些之後,李玄清很嚴肅地對我說道:“天翔哥,麻煩你走到這個困魔陣裏來,再走出去。”
臥槽!真的要好好測試我一下,那就來吧。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蓋在身上的白布裹在腰間,從冰櫃裏跳了出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慢慢地走到了困魔陣中間,停留了幾秒鍾之後,我又慢慢地從困魔陣裏麵走了出來。
我很輕鬆地對李玄清說道:“這下你可滿意了吧?臭小子!”
“天翔哥,真的是你,太好了!”李玄清一下子激動地抱住了我。我笑了笑,拍了拍李玄清的後背:“這下不用擔心我是什麽邪祟之物或者高級的地魔了吧。”
魏致遠直愣愣地盯著我:“組長,上回是玄清哥,這回又是你,你們也太厲害了吧?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也許我本來就沒有死透,還留著一口氣呢。”我撇了撇嘴。
“組長,你那裏是怎麽回事?受傷了嗎?”張夢琪忽然指著我的右肩問道。我放開了李玄清,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原來我的右肩到右臂的肱二頭肌位置有一道鮮紅色的傷疤,這道傷疤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的手掌印一般,但是比普通人的手掌要大。
“天翔哥,這是怎麽弄的?”李玄清疑惑地看著這道傷疤。“不知道,我完全沒有印象。”這是實話,我的確不記得這道傷疤是怎麽造成的了。我用左手摸了摸這道傷疤,有點硬,還有點凸起了,但是並不疼,好像是已經結疤了。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嘶……嘶……”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越來越大,使得我的頭越來越疼,似乎要讓我的大腦爆炸似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聲音的影響,天花板的燈發出了“哢……哢……”的聲響,一閃一閃的,雪白的燈光就這樣在法醫室內閃爍著,給整個法醫室增添了一股詭異的氣氛。
“哎呦!”我實在忍不住了,捂著頭彎下了腰。“天翔哥,你怎麽了?”李玄清見狀一把扶住我,關切地問道。“組長,你怎麽了?”張夢琪和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關切地詢問道。
我輕輕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感覺那種聲音已經消失了,頭也沒那麽疼了,便說道:“剛才我的耳朵邊響起了一陣好奇怪的聲音,弄得我的頭好疼,現在好多了,你們沒有聽見嗎?”
“沒有。”李玄清、張夢琪和其他人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