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愛是枷鎖

  “把這個老怪物的血肉都收集起來研究,還有這個暈了的女人也帶回去問話。”李禪真下達完命令後,聽見月雲嫦問他話就走了過來,拿出手機翻出存儲的資料遞給月雲嫦,“我們現有的資料顯示月神很可能是某個神秘犯罪團夥的頭目,而這個邪惡的團夥前夜又犯下了靈異案件,你知道這個團夥最可惡的是什麽嗎,他們專門挑選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漂亮少女犯案,全都是花季少女啊。”


  月雲嫦將其中一個受害者照片放大,在她的眉心發現了一朵金色蓍草花,而這個發現讓月雲嫦異常憤怒,她又連續查看了其他受害者照片,無一例外眉心都有金色蓍草花圖案。


  鳳清池也看到了那朵花,他一頓,下意識的看向月雲嫦所穿鬥篷上的金色花繡紋。


  李禪真也在這一刻猛然醒悟,他用詭異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月雲嫦。


  月雲嫦怒瞪了回去,“你們倆看什麽看,我隻會占卜算命不會玄門術法,更無□□之術,事發時我在拍戲!”


  李禪真冷笑著拿出了特製的符文手銬,“頭目可不需要親自犯罪,命令下麵的小嘍囉去做就可以了。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還是老實交代你和那個邪惡團夥的關係吧,你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你和他們一夥我都不可能!”


  “李組長,我更相信這隻是巧合,而且你也不能憑借雲嫦穿了這樣一件衣服就定她的罪,你更沒權利銬走她。”鳳清池擋在月雲嫦身前,抬手按下了李禪真舉起的符文手銬。


  “她在說謊,就在昨夜她給我的下屬唐山畫出了完整的五雷符,我問過唐山,既然她能畫不可能引不來天雷,答案隻能有一個,她在說謊。”李禪真冷冷注視著月雲嫦。


  被少女眉心出現的金色蓍草花激怒的月雲嫦,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她拉開鳳清池直麵李禪真,淡淡道:“邪1教徒不會傻的穿著特征這麽明顯的衣服跑到你麵前自投羅網,李禪真你心裏很清楚這一點,而你之所以演這一出無非是想逼出我知道的秘密。”


  李禪真收起符文手銬,嘿然一笑,歉然道:“每個人心裏都藏著秘密,說不說都是她的自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逼迫你,月雲嫦,你知道嗎,每一個受害少女都被活生生取幹了血,挖去了心髒,我真的太想抓到這個‘月神’把她碎屍萬段了。”


  “第一點,你的唐山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他說會畫就能引出天雷就是金科玉律嗎,須知諸行無常,諸法無我。


  第二點,我一直宣稱是跳河後於生死一念間有了大頓悟大際遇,實則一半對一半不對,我確實在絕望之下跳了河,但生死一念間是被河底忽然綻放的金色蓍草花喚醒的,我可能被一個蓍草妖賦予了力量吧,所以從此我喜歡這種花,就定製了這件鬥篷。好了,我說完了,愛信不信。”


  “那你運氣挺好啊,我如果去你跳河的地點跳河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蓍草妖,蓍草妖會不會賦予我力量?”李禪真玩笑著試探道。


  月雲嫦冷笑,一指戳在李禪真的心髒位置,刹那李禪真有了窒息感,登時睜大眼看著月雲嫦。


  “李禪真,如果不是你真的嫉惡如仇,心存正義,你如此的挑釁我我絕不會輕饒你。”說罷,月雲嫦放過李禪真朝著顧家地下室的位置走去。


  鳳清池看著跪在地上兩手撐地大口喘息的李禪真,冷冷道:“不管她是誰,她都不是你能隨便逼迫的,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李禪真一屁股坐地上,大喘一口氣後,看著鳳清池露出譏笑,“池爺,我知道您家世顯赫,權勢富貴滔天,可她的能耐您清楚,倘若她真的是個危險人物,您也護不住;倘若她真的於國有大用,不用您護著,國家自然把她當寶貝供起來。所以啊,您不用跟我這兒放狠話嚇唬我,我李禪真可是跟妖魔鬼怪打交道的,畢生所願斬妖除魔衛道,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很容易讓人肅然起敬,但我希望你說得到做得到,太多的人口號喊的震天響可做的太少。”


  “會的,請池爺監督。”李禪真笑道。


  鳳清池對他微一點頭就道:“走吧,跟去看看,她一定是又算出了什麽。”


  當他們二人到達地下室的時候就看到月雲嫦正看著三具幹屍發呆,鳳清池還以為她被嚇到了,連忙柔聲呼喊,“雲嫦、雲嫦,別怕,我來了。”


  李禪真走過去查看幹屍的情況,過了一會兒就警惕的站了起來,提醒道:“小心,這三具幹屍都是被厲鬼吸幹的,厲鬼很可能還在這裏。”


  “不在了。”月雲嫦淡淡道:“這三具幹屍是我的養父母和弟弟,月大強、趙美娟和月傳宗。”


  清楚月雲嫦過往的鳳清池一時不知道該安慰還是該恭喜,隻好沉默了下來。


  李禪真反而笑道:“你想鞭屍不,我把我的腰帶解開借給你用用?”


  “你們聽說過換命符嗎,我就是被李1玄1德換命的那個小可憐。”月雲嫦自嘲道。


  鳳清池恍然,“你是顧寶山夫妻失蹤了二十年的親生女兒?”


  李禪真倒抽一口涼氣,“這是我師門的禁術!”


  李禪真驀的把禁術內容和月雲嫦幼年遭受虐待的事情對應了起來,“所以,禁術中說,被換命的那個人遭遇越淒慘,換得命的那個人福運越深厚,竟然是真的,對嗎?”


  “顯而易見。”月雲嫦淡淡道:“他們死於貪婪也是應有此報,我與他們之間的糾葛也終於徹底了結了,極好。”


  說罷,月雲嫦轉身走了出去,站在廊下望著從天空飄下的雪花,嘴角隱隱含笑。


  因為心疼月雲嫦而追出來想要給予安慰的鳳清池看見她的笑容一時怔愣,他忽然想起月雲嫦曾發過的一條微博。


  “你曾發微博說一生有很多枷鎖,第一道枷鎖就來自於養父母,現在徹底和他們有了一個了結,所以你笑了對嗎?”


  “對,捆綁在身上的枷鎖解開了一道,難道不值得高興嗎?下雪天很適合吃火鍋,一會兒約嗎?”


  鳳清池笑道:“好。那麽第二道枷鎖呢?”


  月雲嫦看著鳳清池笑彎了眼眸,“你想問什麽?”


  鳳清池握住月雲嫦的手和她十指交握,“我可取代你的童年恩人了嗎?”


  月雲嫦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微微一笑,借助把頭發掖回耳後的動作掙開了。


  “鳳清池,其實情愛也是人身上的枷鎖,你同意嗎?”


  “我不同意。”鳳清池斂容,掰著月雲嫦的肩膀讓她和他麵對麵,他微微下蹲有些急切的和月雲嫦解釋道:“讓你痛苦的,讓你失去自由的才是枷鎖,而情愛是給予你快樂的,解除你孤單寂寞的東西,所以情愛不是枷鎖,你的觀念是錯的。”


  月雲嫦抬手輕撫鳳清池郎豔清雋的臉龐,微微失笑,“的確,情愛有時能給予你快樂,也能解除一些孤單寂寞,但有時情愛也會讓你痛苦和失去心靈的自由。如富絹花,隻是因為愛上了顏奇翰就被這份愛囚困了一生,可能在富絹花心裏,顏奇翰就是她的曾經滄海。我很喜歡你鳳清池,但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你我都是來去自由的風,可以嗎?”


  鳳清池被月雲嫦氣笑了,他二話不說攔腰抱起月雲嫦就往外走去。


  “去哪兒?”月雲嫦摟住他的脖子輕笑,“我隻請了一天假哦,明天要回去拍戲。”


  “你放心,假我會給你請,楚臻不敢說不。你算得出富絹花的地址吧,我們去看望這位長情老人。雲嫦,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遇到一個深愛的人並把他珍藏在心裏一輩子未嚐不是一件幸事。這世上多得是人遇不到真愛,隻是搭夥過日子。”


  “怎麽過都是一生,於尋常人家搭夥過日子,平平凡凡健健康康一輩子就是幸福了。”


  “可我不是尋常人,你更不是尋常人。在遇見你之前,我自命不凡,從未有女人入過我的眼,我以為一見鍾情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是權衡利弊,白頭到老是習慣使然;可現在我不那麽認為了。”鳳清池把月雲嫦輕輕安放在副駕駛,抬起她的下巴,逼近她的眼眸,“我一直沒敢承認的是,在你把我從水裏撈出來的那個夜晚,我看見在路燈下美如月神的你便一眼誤了終身。”


  “那不就是見色起意嗎?”月雲嫦笑問。


  “見色起意是欲1望,可在那時那刻我清楚的記得隻想把你捧在手心,奉為神祗。”


  “池爺,你說情話真的很有一套啊,我心如擂鼓。”


  “你這個敗壞氣氛的渣女,不是情話,是真心話!”


  話落,鳳清池狠狠的吻住了月雲嫦。


  月雲嫦熱情迎合,慢慢、慢慢的抬起手抱住了他。


  就放縱一時吧,眼前人真是美味的讓人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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