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174章:百倍奉還!
白霓裳充耳不聞,隻是雙眸冰冷的盯著楚玉嬋,雪白的狐尾搖擺著,護在商漓瀟的身前,渾身都是透著森冷的殺意。
“你竟然敢傷了他,我要你百倍奉還!”
話語落下,白霓裳竟是直接衝著楚玉嬋掠去,身後的狐尾如同綢緞一般帶著驚人的妖力暴刺向楚玉嬋。
楚玉嬋神色陰沉的後退,墨綠色的毒氣暴湧,令得這片空間宛如毒獄一般。
“受死吧!”楚玉嬋低喝著。
隻聽得一聲咆哮,那毒霧之中有著淒厲的尖叫聲響起,毒霧仿佛利刃一般,鋪天蓋地的對著白霓裳急掠而去,聲勢駭人。
見如此駭人聲勢,白霓裳神色淡然雙眸微凝,未曾因毒霧而退讓,渾身妖力暴湧,腳尖一點身形一動,便直接是朝著毒霧衝去。
纖細的手中,有著七彩的光澤出現,狐尾輕揚光芒蕩起一圈圈漣漪,徐徐把那毒霧撕裂而開。
毒霧之內的楚玉嬋的嬌軀受到了反噬,神色也是驚愕到了極點,連忙暴退而出。
白霓裳神情一凝,抽出腰間的軟劍,狂暴的妖力匯聚,隱約間有著一種極端可怕的威壓散發而出。
嗡!
楚玉嬋暗道不好,連忙催動本命保命的手段,一道極為細微的金色光芒閃過,周身空間扭曲了一下,消弱了大半的力量,但那恐怖的攻勢還是落到了身上。
噗嗤~
劍芒洞穿了楚玉嬋的肩膀,楚玉嬋的身形也是微微一顫,體內混亂橫衝直撞的妖氣讓得她不由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金蟬脫殼之法?”白霓裳挑眉,神情不屑的道。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讓你翻盤了。”楚玉嬋擦著嘴角的鮮血冷聲道,隨即她看向白霓裳的神色依舊是那般的狂妄。
“不過,你真的以為奴家就這樣栽了麽?”
楚玉嬋咬了咬牙,捂著受傷的肩膀,身形再次暴退而去,渾身金光閃爍,身形與環境融為一體,徹徹底底的化為了虛無。
“一切才剛剛開始……”
那話語在空蕩蕩的洞**回蕩,其中充斥著無盡的寒意,令人膽寒。
白霓裳收回軟劍,冷聲道:“還跑得挺快,不過,找到你也隻是時間問題。”
“廟時,楚玉嬋你要為了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隨著楚玉嬋的退去,墨綠色的毒霧也隨之散去,洞穴之中再次恢複了寧靜。
隻見得白霓裳站在虛空之中,倩影如畫,雪白的尾巴在其身後搖曳,遠遠看去,有種宛如不屬於人間的妖魅。
商漓瀟見此也是放下心來了,那傷痕累累的身體也再也撐不住了,手中的斷劍跌落,身形不穩的倒下。
再接著,下一瞬,他便是感覺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柔軟而又溫暖的懷抱之中。
“沒事了。”
她低頭望著懷中的商漓瀟,輕笑著,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跡,那聲音那語氣顯得異常的柔和。
“.……”商漓瀟默默的看著她,那疲憊的雙眸之中也是浮現了一絲極端罕見的柔和。
空蕩蕩的洞穴之中,晶瑩剔透的晶體散發著瑩瑩的光芒,白霓裳跪坐在地上給商漓瀟拭擦著血跡和包紮。
商漓瀟閉目養神的枕在白霓裳的膝蓋上,兩人心照不宣的沉默著,卻也是難得的溫馨。
而這時,白霓裳突然想起了什麽,她神色認真的道:“商漓瀟,說話算話啊!玉佩記得給我哈~”
商漓瀟無奈的睜開雙眸,輕輕一笑道:“真是.……”
隨即有些吃力的拿出腰間的玉佩,拆開紅結繩,一分為二。
看著白霓裳那迫不及待的目光,不由得輕咳了一聲,耳根子發紅,遞過一半的玉佩,道:“那個.……,這是你的了。”
“嗯。”白霓裳嫣然一笑,有著感動也有著欣慰,這算是終於接受了自己了麽?
幹脆利落的包紮完後,白霓裳不由得更加的心疼和難過了,商漓瀟渾身上下就沒一處好的地方,手臂骨折了,肋骨斷了五根,渾身上下都遍布著深可見骨的傷痕。
她做了應急措施之後,深吸一口氣,壓製住眼眶之中的淚水,提氣背起商漓瀟,用尾巴護著他道:“我不相信果果死了,而且我們還需要找到楚玉嬋,隻有用她的心頭血,才能解開你身上的咒術。”
商漓瀟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即冷聲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嗯。”白霓裳應著,但是卻沒有絲毫想要放下商漓瀟的意向,身形一動,便是急掠而去。
“.……”
……
地底的某處,藍翎解決的身前的巨型蜥蜴,神色冷然道:“氣息斷了。”
寞塵碧綠色的眼眸微斂,目光銳利的望著身前的三個通道,半響後,無奈的笑道:“應該是打鬥結束了,傷腦筋了,這到底要走哪一條?”
“要不,二弟你來選吧?”隨即寞塵衝著藍翎笑了笑,幹脆把選擇權丟給了藍翎。
“.……”
藍翎無奈的聳了聳肩,伸手幹脆利落的隨便指了一條道,兩人就那麽的走去了。
另一邊,霍霆坐在巨大鍾乳石旁養精蓄銳,小小的身子盡量的減低存在感,托著腮子苦著小臉嚷嚷著道:“怎麽辦?!”
“啊啊啊~我一個人走丟了!”
“大哥,二哥,你們在哪啊?”
與此同時,萬窟岩的最深處,有著一口巨大的血鼎,無數黑色的鎖鏈鏈接著,寂靜的屹立於此。
在這昏天地暗的鼎內,不知道時間,結果這一泡便是六、七個時辰,鼎內的靈氣全部被她吸收殆盡,那殷紅的液體也早已失去了其作用,而剩餘的液體中不知是混入她汗水還是鮮血的緣故,都是開始發黑了起來。
古果果抱成一團縮在鼎內的一角,烏黑的長發沾滿了汗水,緊緊的貼在蒼白的臉頰之上,渾身沾染了殷紅的液體,也不知是鼎內的液體還是她自己的鮮血。
她隻是咬著牙渾渾噩噩的吸收著周圍的一切,不管是靈力還是妖力,或者是那冰冷的怨氣。
但她把周圍的一切都吸收了之後,手中的那粉色的珠子也是隨之消散於虛無,血鼎也安靜了下來。
可她不敢哭,她害怕哭出來之後,心中的軟弱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可她又出不去,隻能蜷縮在鼎內,如同受傷的小獸一般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