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麵見水鏡先生
第62章麵見水鏡先生
司馬懿說：“希望，他永遠不要出山。”
陡然間，他鷹揚的氣勢張開，一雙深邃的眼眸望向天空。
荊州新野，關雲長和諸葛亮一同南上洛陽，前往長安一帶。
數日，新野城相安無事。劉備和張飛率數十騎打獵，徐庶留守新野治事。
遼闊的平原上，劉備一箭射矢一隻兔子。張飛等人過去，收獲獵物。忽然，一名士兵過來喊道：“將軍，江邊有兩老者釣魚，二者自稱乃黃月英之父和水鏡先生。”
劉備一聽變色，黃月英乃孔明先生之妻，那麽黃月英之父怠慢不得！於是，他和張飛停止打獵，跟隨士兵一同去往江邊。
江邊湖麵波瀾不驚，一名灰衣老者和另外一名白衣老者釣魚。
劉備下馬步行數裏，見到江邊二者，悄然近之。江邊，還有一艘小舟。
“你可來了。”
灰衣老者笑道，正是水鏡先生。劉備略微一笑，俯身作揖言：“晚輩劉備，在此拜見二位。孔明，乃和晚輩為好友。”
白衣老者黃承彥，略有深意的看向劉玄德。
“不知二位在此釣魚作甚？”
張飛這時出口問。
黃承彥和司馬微沒有拿捏，直接就說是等劉備。
劉備恭敬無比，說：“二位尊老如此器重劉備，實乃劉備殊榮。”
黃承彥笑答：“水鏡先生超乎常人，才能殊勝。”
“今日水鏡心情大悅，玄德有何事不妨直言水鏡先生。”
劉備心中不以為意，但想了想還是問：“當今起亂，何因？”其實在劉備個人看來很簡單，天災所致。
誰知，水鏡先生良久不言。身著灰衣的他閉目養神，宛若和這片新綠的江湖融為一體。
過了半個時辰，劉備麵色起了一絲難堪。
突然，湖麵撲通一聲！魚竿收緊，司馬微釣起了一隻草魚。他將草魚，丟到了草叢中。
水鏡先生啟口欲言，劉備欣喜。隨後，水鏡先生又拿起魚竿往湖麵一扔，繼續沉心釣魚。
黃承彥有點尷尬，因為司馬微就是他請來的，人家現在都不說話了。
為了化解尷尬，黃承彥說：“起亂，因法古。”
“治世不一道，便不法古。”
“商鞅所言，實矣！”
劉備點頭稱是，心中對黃承彥起敬。
“人心思變罷了。”
司馬微說，語調很輕。劉備和張飛二人認真起來，仔細聽水鏡先生說的。
“法古是術，本質在人。倘若荀彧，司馬懿，袁紹，呂布，劉表，孫策都能思漢，則可平矣。”
司馬微說，劉備當即一笑。
劉備說：“言語淺顯無比，三歲孩童便知。”
黃承彥一驚，起身對劉備小聲說：“水鏡先生惹不得，言語雖淺，而大道至簡。”
“為何惹不得？”劉備冷笑，在他看來，這個水鏡先生不過如此。
“諸葛亮，龐統，徐庶一幹名士，皆為水鏡先生之徒！”
劉備嚇得一囉嗦，趕緊說：“方才是劉備冒犯，還請老先生見諒。”
“若思平治，但有一賢言，一略術，可供玄德思索。”
“一言，莊子有言，萬物猶有所待者也，故而不長存。因其所待者風也有壽，故而鵬飛或低走也有時。若所待者長存，則依所待者長存。”
“一略術，思未來景象，或亂，或平，或盛，或衰。思其景象越是清晰，便能懷未來之氣，思今日之事，然後超越今日之局限。”
水鏡先生說完，劉備覺得後一句是玄乎無比。人，怎能看見未來？
劉備問：“汝，為神仙乎？無常人，能預將來之象。”
水鏡先生不言，湖麵波瀾不驚，唯獨魚竿輕輕的動了兩下。
報！
突然一聲驚響，一名士兵倉皇的跑過來說：“將軍，襄陽方麵派人來了。”
眾人目光，都轉向那個士兵，再一回頭，那水鏡先生乘著小舟跑了！
“快把水鏡先生抓，哦不，請回來！”
劉備對張飛說。
那小舟，越來越遠。
黃承彥起身，樂嗬嗬的笑說：“玄德公，我也該離開了。”
黃承彥說完，徒步離開江邊。
劉備看向那位士兵，問：“襄陽來什麽人了？”
士兵說：“劉表，來了。”
劉備顧不得張飛，直接上馬飛奔新野。
新野小縣，徐庶正招待劉表等人。
劉備飛奔趕來後，當麵就對劉表親切的說：“景升親自到訪，愚弟幸運。”
劉表微微一笑，握住劉備的手並拍拍說：“賢弟，你有個手下數日前突然去曹營了，你可要小心了。”
“我會管教好手下的。我等心隻向漢，進許昌乃是麵見漢帝。”
劉備說，語氣懇切讓劉表無言可對。
“嗯。”劉表捋須又說：“讓玄德待在這裏，真是委屈玄德了。不如，來襄陽一坐？”
劉備一聽心中凜冽，當即麵色嚴肅的說：“我為兄守荊州邊界，抵禦外敵，一片忠心，在襄陽隻能無事可做。”
劉表聽了後，哈哈一笑：“玄德老弟如此，讓我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隨後，劉表和劉備寒暄幾句後，便離開了新野。
等劉表一行人離開後，劉備和徐庶開始商議。
“劉將軍，矛盾開始顯現了。”
徐庶說，“你和曹操聯合，這是劉表不喜歡的。聯合後，若還占據新野，劉表和蔡瑁隻會忌恨。”
劉備問：“怎麽辦？”
徐庶說：“許諾蔡瑁，支持蔡氏，以此交換新野。幾日內和蔡瑁修和，爾後寫信一封當麵支持蔡瑁。”
劉備應允，這幾天開始交好蔡瑁。
數日後，諸葛亮已達洛陽，見到了張繡。
張繡身軀七尺，手持一杆長槍生威。張繡見到諸葛亮後，很是尊敬。
張繡當麵便問孔明：“怎麽進取西涼？”
諸葛亮揮扇一笑，反問：“馬超有五萬駐守長安，將軍有多少人？”
張繡直言說：“被那曹操借了兩千後，這邊還剩一萬二。”
諸葛亮又問：“馬超手下西涼將兵虎狼，將軍以為自家如何？”
張繡不言，方才作罷。隨其，他又問：“難不成，要一直守在洛陽？那先生你之前勸我打洛陽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