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曹操的疑惑,賈詡歸心
第70章曹操的疑惑,賈詡歸心
曹操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半夜三更爬上了鄒夫人的床,然後還被張繡抓了個現行,張繡是怎麽都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曹權還說什麽讓張繡來對峙,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嘛。除非張繡瘋了,否則他怎麽可能為了這個事兒,跑來和自己對峙。
可惜的是,曹權真的帶著張繡來了啊!
聽張繡平靜的將整件事兒講了出來,曹操甚至都要懷疑人生了。
旁邊的曹洪更是抽搐著唇角仔細打量著張繡,他在懷疑眼前這個張繡是不是有人冒充的。
“你現在還有什麽話好說?”
曹權望著曹操冷冷地一笑。此刻他也明白了,曹操定然是被算計了,而算計曹操的人就是那個報信的侍衛。
可惜,為了隱瞞張繡已經被自己收服的消息,曹權已經下令叫那些侍衛給殺了,現在也找不出幕後元凶了。
曹操沉默了,他甚至都不想去理會曹權的無理了。他現在隻知道,自己睡了一覺,然後便在鬼門關逛了一圈。
“張將軍,那個報信的侍衛呢?”曹操想了想後問道。
“被某當場殺了!”張繡看了看曹操說道。
曹操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張繡為什麽要動手。畢竟這事關鄒夫人和張繡的聲譽。
深吸了一口氣,曹操看著張繡真誠地說道:“希望張將軍相信,曹某是被陷害的。陷害我的就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侍衛。”
“某知道。”張繡點了點頭,繼續道:“公子已經幫我分析過了,隻是當時我的酒還沒完全清醒,所以一時忘記了留下那個侍衛的性命。”
曹權已經給張繡說過,不要告訴曹操他追隨自己的事兒,所以張繡現在也沒表現出這方麵的意思。
絕對的忠誠,並不會抹殺一個人的智慧。張繡能憑一己之力成為一方割據軍閥,自然不是一個蠢貨。
曹操扭頭看了看曹權,想了想後衝張繡說道:“既然張將軍明白這一點,那就先去休息吧。我現在還有些頭暈,待酒勁兒完全過去,我會好好想想此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諾。”
張繡抱拳一禮,然後又衝著曹權和曹洪點了點頭,便平靜的離開了房間。
“現在事情真相大白了,你總該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吧?曹孟德啊,曹孟德,你差點把我們全都害死。以後出門在外,你能不能不要喝那麽多酒?就算要喝,晚上也謹慎一點啊!”
曹權語重心長的勸解了一句。
“混賬東西,我是你父親,你就這麽和我說話?”
曹操瞪大了眼睛望著曹權。
“喂,我差點被你害死呢?而且為了救你,我付出了多大代價,你知道嗎?現在我說你兩句都不行嗎?你不是說你要廣開言路嗎?”曹權瞪著雙眼看著曹操。
“我廣開言路是為了聽取更好的意見。不是讓你直呼為父名諱的,你這個孽子。”
“好吧,那我重新來一遍。”曹權醞釀了一下後,開口道:“父親啊,父親,你就長點心吧,以後出門在外……”
“滾,你給我滾出去!”
曹操憤怒地打斷了曹權的話,拾起床上的枕頭丟了過去。
“嘭”的一聲響起,避開枕頭的曹權已經來到了房門邊。
“切,自己做了錯事,還不準被人說?你有什麽資格發脾氣?”
不爽的曹權繼續譏諷曹操,惹得曹操直接跳下床,拔出了旁邊的佩劍。
“主公,主公不可啊!”
曹洪一把抱住了曹操,然後一個勁兒的朝曹權遞眼色。
曹權見勢不妙,急忙躥出了房門,消失在了夜色中。
曹權走後,曹操停止了掙紮,臉上的神色也在瞬間平靜了下來。
察覺到異樣,曹洪慢慢地鬆開了曹操,然後疑惑地望著他,喊道:“丞相?”
曹操瞥了一眼曹洪,隨手將長劍丟在了地上,然後坐在床沿邊低頭沉思起來。
半晌後,曹操才看著曹洪平靜地問道:“子濂,今晚這事兒你怎麽看?”
“呃……”曹洪撓了撓頭,想了想後說道:“某不知啊,我到現在腦子還是一團漿糊了。但是我感覺,大公子並沒有撒謊。”
“他確實沒撒謊。”曹操接過話茬,說道:“這樣拙劣的謊言還不配出於他的口。但是,那張繡為什麽會如此聽權兒的話呢?這事兒太匪夷所思了啊。”
曹操現在根本不在意發生過的事兒,他更在意的是張繡的情況。但是這一點兒,曹洪可回答不了。
於此同時,另一個人也是一臉的懵逼。
賈詡看著站在自己房門前的兩個人,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怎麽都沒想到,曹權和張繡會一起平靜地出現在自己房門前。
說平靜也不太對,畢竟賈詡看得出來,曹權臉上的微笑一點也不去溫和,甚至還有些戲謔之意。
“失策了啊!”
暗暗感歎了一句,賈詡急忙讓開身體,讓兩人進入了房間。
“文和啊,你居然見勢不妙就拋棄我跑掉了,嗯?”
進入房間後,曹權雙眼死死地盯著賈詡。
賈詡聞言立馬一本正經地看著曹權說道:“公子這話就說錯了。此前明明是你先丟下我,自己跑掉了。我以為你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過去呢。”
“嗬嗬……”
曹權發出一串奇怪的笑聲,惹得賈詡唇角一個勁兒的抽動。接著他又看了看神色平靜的張繡,心中頓時冒出了“十萬個為什麽”。
“行了,過去的就不說了。”曹權擺了擺手,看著賈詡說道:“我不是一個在意過去的人,我們現在更應該著眼於未來。如今張繡已經投靠我,我們也是自己人了,你……”
“哐啷”一聲響起,正想倒水的賈詡的手中的輩子在桌上一陣亂動,他一臉抓了好幾下才重新抓住。
“你,你剛才說什麽?”
賈詡看了看張繡,又看向曹權。
“嗬嗬……”曹權笑了笑,說道:“我說,張繡是自己人了。他忠心於我,絕對不會背叛。是吧,張將軍?”
張繡聞言,立馬單膝跪在地上,說道:“張繡此生隻忠心主公一人,如違此誓,天打雷劈,萬箭穿心。”
賈詡看到這一幕,嘴巴張了又張,最後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麽閉上嘴巴的了。
片刻後,賈詡才深吸一口氣,看著曹權問到:“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不是重點。”曹權擺了擺手,又示意張繡起來後,看著賈詡說道:“我來找你,是想問問,我該怎麽安置張繡。我個人覺得,現在不應該讓別人知道他已經投靠我了。”
賈詡聞言收斂了心神,想了想後,說道:“這事兒,太突然了。張將軍現在是自己人,那我們之前討論的計策都要有所改動,你得讓我好好想想。”
“嗯,你想吧。反正今天晚上,我是睡不著了。”曹權點了點頭
賈詡眯著眼睛看了看曹權,暗自思忖道:“那樣的死局都能脫身而出,他身上的氣運實在是可怕啊。想來,他一定是用了什麽辦法收複了張繡才躲過一劫吧?”
“跟隨如此大氣運者,真心輔佐於他,我的氣運定然也會變得更好!看來,是時候讓世人知道賈文和的存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