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有錢不賺是傻瓜
“這位想必就是從京城來的吧？我這兒隻有薄茶，不知道你是否能喝得習慣。”莊懷仁看向穿著綢緞的中年男人，笑道。
在超市談生意，備的都是市麵上一般茶葉。
凡事做什麽，要把成本算進去，打比方，一泡茶就得一兩銀子，生意沒談成，還被人蹭了好茶，自個心裏都不舒服。
中年男人嗬嗬一笑，拿起茶飲了半杯，道：“莊兄言重了，今年的綠茶市場不便宜，我能在這兒喝到如此好茶，已是幸會。”
莊靜初站在一旁，暗自聽著他的話。
得嘞，不愧是從京城來的人，見識跟說話都滴水不漏，不會讓人感覺到舒服，但身上的壓迫感卻人人能感受到。
對比其他幾人，氣場明顯弱了很多。
以京城來的商人為中心，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基本附和態度。
莊懷仁一手放在桌麵上，手有節奏小聲的敲打著桌麵，看著中年男人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片刻才開口，道：“不知道幾位前來，是想買多少果酒？”
敵不動，他不動。
一下子沒琢磨出京城來的人身份，莊懷仁打算從商業方麵的知識，測一測中年男人，看是否是懂行的。
不過莊懷仁並不擔心，哼，京城來的人，見著他沒表現出異常反應，證明身份地位不高，這就是個囉囉，他還不放眼裏。
中年男人輕笑一聲，搓了下一撮呼吸，道：“實不相瞞，莊兄，此次前來我是想訂十車果酒。”
眾人聽聞，頓時嘩然。
十車可不少，一輛牛車就能放個幾十壇果酒，十車的話，豈不是上百壇果酒？
從其他地方趕來的商人，原本以為他們想要訂的果酒數量算多的了，可在這麽大數量麵前不值得一提了。
中年男人似乎很滿意大家的反應，嗬嗬一笑，道：“莊兄你是知道的，我從京城來，這裏距離京城甚遠，來一趟不容易，訂少了賺不了什麽錢。”
商人談話直白，利益第一位。
莊懷仁聽到這兒，心裏已經穩當，知道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是認識的那群人的走狗，至少目前看不出什麽。
“是，理解，不過現在果酒生意好，你忽然要這麽大數量，怕是一時間難以湊齊啊。”莊懷仁為難道，拿起有些冷卻的茶喝了一口。
這是實話，最近果酒生意火爆。
僅僅是府城內部，果酒市場就消化差不多了。
其他商人聽聞，立馬回過神，紛紛報出需要的訂單數量，總共加起來，差不多能抵京城來的商人數量總和。
莊靜初在一旁聽著，心中吃驚。
現在他們家果酒生意這麽好了嗎？要知道自從褚南玹考上秀才跟舉人後，果酒就調過兩次價格，現在一壇子果酒並不便宜。
何況，現在還隻是舉人階段，倘若褚南玹考上進士，那訂單數量是不是得翻一翻？
不過眼前的情況，莊靜初沒有在這方麵思考太多，她在思考解決方案，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他們現在的釀酒的人數肯定是不行的。
看來是時候，得去牙行一趟，買多十來個死契回家了。
“停一停，大家說的我都記下了，不過你們也知道我們的難處，現在我家果酒基本不愁銷路，你們若是急著要，估計交不上去。”莊懷仁態度堅定。
開玩笑，在規定的時間內交不出貨，等於自砸招牌，不僅如此，還得賠錢。
錢在招牌麵前是小，他們苦苦經營這麽長時間，果酒總算起色了，還等著果酒繼續賺錢呢。
“嗬嗬，莊兄，我不急，隻要在年前交貨就行，年前應該可以吧？”中年男人臉上總是帶著笑容，麵容看著有幾分精打細算。
現在距離過年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按道理是可以。
不過老莊家生意又不隻是做他一家而已，總不能為了今天的訂單，府城內的訂單生意都不做了吧？
要知道，府城內的生意還是目前的主題。
外來的生意雖然多，但不是每天都會有。
“這……”正在莊懷仁猶豫不決時，莊靜初微微貓下身子，在她耳旁壓低聲音，將思考的辦法說了出來。
“爺，我覺得可以試一試，有錢不賺是傻瓜。”
莊懷仁聽罷，抬起頭看了一眼莊靜初，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曾經單純天真的莊靜初被李語琴教壞了。
錢誰都想賺，但能賺多少還得掂量自己的斤量。
“現在的條件跟情況，不允許啊。”莊懷仁蹙眉道，特別是心裏麵還惦記著李語琴，府城的釀酒基本是李語琴手把手監管。
現在李語琴病倒，讓李語琴帶病工作，他心疼，不過一把年紀了，莊懷仁沒說出來，也沒表現出來，不想讓小輩看了去笑話。
莊靜初知道他的擔憂，將解決辦法說了出來。
“爺，你先聽我說，我們今天擠個時間，去牙行一趟，多賣幾個下人回來，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這單生意若是能做成，我們淨賺五百兩呢！”
淨賺五百兩可不少了。
放以前，他們一年可能才賺五百兩銀子，現在隻要答應這筆生意就能賺五百兩，也就是說一年的時間，現在他們隻用壓縮到兩個月。
可能還不需要兩個月，這筆錢就能到手。
莊靜初在聽二老說年後去京城後，她就急著想賺錢，總之多賺錢是沒錯的，到時候吃喝拉撒想必不比在府城要花的少。
“現在釀酒的一批人，已經完全可以交新來的下人如何製作果酒了，爺，你不用有顧慮，在說有我跟南玹在，不會出什麽事情的。”莊靜初見他猶豫不決，又道。
莊懷仁一聽，想到褚南玹穩重冷靜的臉，答應了。
“成，那待會兒你就跟你奶去牙行一趟吧，不用在超市了。”
超市有下人們，還有他坐鎮。
“好哩。”莊靜初笑著點頭。
爺孫兩談話時間並不長，隻是在一瞬間就完成的事情，莊懷仁再次抬起頭已經恢複了自信跟傲氣。
“行吧，你們把日子寫上來，到時候來超市取。”
眾人還以為他會不答應，畢竟他們是聽說了果酒的火爆，才趕來的。
這會兒，大家笑嗬嗬的寫下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