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作死
葉川上前一步,對著屠文生一抱拳朗聲道。
葉川聲音不大,但是卻讓所有人感覺耳邊仿佛有驚雷乍起!
什麽?
葉川自己和屠文生打?
他瘋了嗎?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葉川,都覺得這家夥已經徹底瘋了。
區區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小鬼,居然想和江湖傳說級別的拳法宗師屠文生打?
不對,他葉川不能修煉出真氣的事情人盡皆知。
就憑借這個廢物,有什麽資格和屠文生打?
別說是屠文生了,就是現場隨便一個葉家客卿,都能隨便殺了葉川!
他哪裏來的底氣去挑戰屠文生?
“葉川我看你是瘋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葉向文還來不及說話,葉承德已經憤怒地用手中拐杖重重一捶地板,看著葉川怒聲質問道。
“葉川,我和任何人對戰都不會手下留情。”
屠文生也是皺眉看著葉川道。
他從葉川身上沒有感受到絲毫真氣。
一個普通人,居然要挑戰他?
開什麽玩笑?
哪怕是一直對葉川沒有什麽偏見的屠文生,此刻看著這個眼前的青年,都感覺這家夥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送死嗎?
屠文生不理解葉川究竟想要做什麽?
別說是和他對戰了,屠文生光是氣勢就能把葉川壓成肉餅。
“臥槽,這家夥是瘋了吧?什麽情況?葉川今天搞了這麽大的動靜,就是為了搞這麽一出荒唐的鬧劇?他是知道自己對不起葉家所以準備以死謝罪了?”
“不知道?這家夥不會是被屠文生前輩給嚇傻了吧?還是這家夥從頭到尾就是個瘋子?”
“什麽情況?他要親自挑戰屠文生前輩?為什麽?”
周圍所有人都是一片嘩然,麵麵相覷,根本想不通葉川究竟在想什麽。
如果現在挑戰的屠文生的,是任何一個武者,哪怕隻是一個戰神他們也隻是會嘲笑這家夥不知天高地厚罷了。
可是挑戰屠文生的,偏偏是葉川,這個自小不能修煉出真氣的廢物。
這就像一個人站在高樓上馬上就要跳下去一樣。
這根本就是妥妥的送死嗎?
他們甚至連嘲笑都做不到,隻有滿腦子的疑惑,不明白這家夥究竟想要做什麽?
送死?
他創立了白雲公司,聯盟了魏家,還在今天搞了這麽大的動靜,一副氣勢洶洶,恨不得把葉家逼入絕境一般。
可就是這樣,這家夥居然就這樣生生把原本一片大好,隻要虛與委蛇一番,拖延時間到魏家和白雲公司的支援來,到時候他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可就是在這樣的局麵麵前,這家夥居然要親自挑戰屠文生?
為什麽?
所有人都被葉川這番舉動給搞傻眼了。
一直坐在角落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葉沐風兩人則是激動地要站起來阻止葉川,幸好朱辰的氣勢再一次鎮壓住了兩人,讓兩人隻能坐在哪裏乖乖看戲。
“害,葉川老大也是知道你們會激動,所以才專門派來我讓您兩位二老不要插手這件事情,放心吧,老大死不了!”
朱辰微微一笑道。
葉沐風臉色通紅,掙紮著要站起身,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倒是更了解武者的聶瀟瀟要安分許多,知道她現在一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掙脫朱辰的壓製,隻是滿臉焦急地看著兒子,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兒子究竟在想什麽?
為什麽要自己挑戰屠文生?
這是自尋死路啊!
如屠文生自己所說那般,屠文生並不殘暴,但是在麵對任何對手時都習慣全力以赴。
這讓和他對戰的武者,鮮少有人能夠存活下來。
“葉川!我再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你確定你要挑戰我嗎?”
屠文生疑惑地看著葉川,忍不住再次確認道。
“小孽畜你究竟想做什麽?”
葉承德憤怒地看著葉川,他太清楚和屠文生決戰的人究竟會是什麽樣的下場了。
“給我滾下去!讓有資格挑戰的人上來,你還沒有資格挑戰文生兄!”
麵對葉承德的怒吼,葉川隻是微微一笑,“有沒有資格,一試便知。”
麵對眾人不解疑惑的神情,葉川隻是微微一笑,看著屠文生笑道。
突然,屠文生臉色一變,驚疑不定地看著葉川,神色一些疑惑。
葉川身上依舊絲毫沒有展示出武者的真氣,但是屠文生卻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甚至有那麽一瞬間,屠文生居然感受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
沒錯,恐懼!
屠文生已經許多年沒有對什麽事情產生過恐懼了。
哪怕是和他齊名的其他傳說級的絕世高手也從來沒有一個能讓他感受到恐懼。
但是現在,他居然感覺到怕了!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沒有再猶豫,屠文生當即向前一步朗聲道。
這世界上,沒有一個普通人能夠讓一位真靈級武神感受到恐懼,哪怕葉川身上沒有絲毫武者的氣息,但是屠文生也敢斷定葉川絕對不簡單!
“這……”
葉承德頓時有些茫然地看著屠文生,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答應葉川的挑戰,但是現在,兩方的協議已經達成,無論如何也沒有後悔的理由了。
葉承德張了張嘴,最終隻能無奈地看看葉川,又看看屠文生,隨即後退幾步,為兩人讓出位置。
葉向文和葉西柳父子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一絲冷笑。
原本他們還在因為葉川白雲公司老板的事情而頭痛,結果正好,這小子不知道發什麽瘋居然要作死去挑戰屠文生。
現在這小子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兩人相視一笑,後退幾步走到葉承德身後。
周圍的權貴們也在一臉懵逼中連忙讓出位置,第一是怕這位出手向來不留情的拳法宗師誤傷他們,第二也是為了表達對這位的尊重。
而現場中,隻有一個人覺得不對勁。
在葉川表示要挑戰屠文生之時,不管是白雲公司的人,還是魏家的魏獻,居然都沒有一點意外,甚至都沒有表達出擔憂或者任何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