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嫉恨
從小倪若霜想要什麽都必須得到,這其中也包括她喜歡的男人。
即使家裏的人都不讚同這一樁婚事,但是倪若霜就跟中毒了一樣的追隨宋言詞。
可惜,宋言詞寧願跟著一個男人,也沒有施舍一個眼神給她,讓她這種天之驕女怎麽可能接受的了。
她喜歡的男人,就必須是她的。
一個男人而已,就算有點權利,還能讓宋言詞跟她一輩子不成。
穆清染站在宋言詞的身邊,斜著眼看著他,宋言詞如芒在背,臉上的笑意差點保持不住,那雙深沉如大海的眼眸裏都是冷意,直射倪若霜:“我覺得我和倪小姐的關係,應該達不到我去哪裏都必須給你報備的地步。”
除了穆清染,他的心思沒有半分在別人身邊。
宋言詞眼眸落在穆清染的身上,瞬間變得柔和。
這細微的改變被倪若霜看見了,想到了什麽,臉色一白,伸出手顫抖的指著穆清染,“賤人,穆清染,你這個賤人,你怎這樣惡心,勾引一個男人,你就想出去賣,你也應該去魅夜。”
難怪呢,難怪宋言詞一直跟著穆清染,原來是這種關係,那麽宋家知道嗎?
想著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倪若霜的臉上都是厭惡。
轉過頭,倪若霜看向宋言詞的時候變得可憐巴巴,氣憤的開口:“宋哥哥,你完全沒必要聽從家族的決定,我這就回去和宋伯父說,讓你離開這個惡心的男人,難怪他母親有病,這是骨子裏的遺傳,她……。”
穆清染邁著修長的雙腿,交疊走上前,眼眸裏的冷意倘若那萬年不化的寒潭,話語淩厲如刀鋒:“我看你是不長記性,倪若霜,你還真以為誰都是你爹,必須寵著你?”
穆清染伸出瑩白如玉的手,一把掐著倪若霜的脖子,眼裏的殺意毫不掩飾的。
倪若霜白皙精致的臉變得青紫,呼吸粗重,伸出手想要抓住穆清染的手,擺脫桎梏。
穆清染看著倪若霜,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倪若霜心裏大驚,心裏湧起害怕。
這個賤人,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倪若霜的眼神落在一邊的宋言詞身上,眼裏帶著央求,聲音嘶啞:“宋…哥哥,救……救救我。”
宋言詞眼眸一顫,走上前,剛想開口,就被穆清染一個眼神看了過來,蝕骨的冷意毫不掩飾,質問道:“連你…也想勸阻我?”
宋言詞心髒一緊,開口想要解釋,所有的話語卻好像堵在嗓子眼裏一樣的。
剛剛穆清染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的,這樣被她排斥在外的感覺,讓他如墜冰窖一般渾身寒涼。
倪若霜掙紮著,眼裏都是驚恐,完全擺脫不了穆清染的控製,眼睛睜大,瞪著穆清染,裏麵都是怨恨不甘。
穆清染麵無表情的,那張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變化,“你以為誰救的了你,你以為你是誰,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再有下一次,你給我死。”
穆清談一把甩來倪若霜,拿出自己胸口的白色錦帕擦手,嫌棄的丟在地上,好像觸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的。
宋言詞走上前,被穆清談的眼神製止了,隻聽見她淡漠的開口:“看來今天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宋少,是吧?”
穆清染質問的語氣,讓宋言詞嘴角苦澀,伸出手,想要拉住穆清染,穆清染毫不客氣的一把甩來。
“咳咳咳……”倪若霜臉色清白交錯,好像還不能從剛才的恐懼裏回過神。
她感受到穆清染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身子一顫,忍不住瑟縮一下,看著宋言詞的模樣我見猶憐的。
宋言詞盯著倪若霜,眼眸深處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意,但是在穆清染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穆清染退後一步,冷笑的看著宋言詞,微涼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怎麽?心疼了?我這才用了多大的力氣?宋少就心疼了對嗎?”
早就聽說兩個人青梅竹馬,之前穆清染可以不在意,但是現在宋言詞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就不允許有別的心思。
她穆清染隻有喪偶,沒有出軌離婚。
她可不是孟夏,麵對男人的出軌,隻能保持沉默的態度,最後鬧得沸沸揚揚,讓別人看盡笑話。
要是宋言詞敢有什麽異樣的心思,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倪若霜的脖子上都是青紫的痕跡,足以看得出來穆清染用了多大的力氣。
倪若霜的手指死死地掐進肉裏,修剪的圓潤好看的指甲生生的扳斷,眼眸深處都是刻骨的恨意。
宋言詞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兩個人的關係好像降到了冰點,比起當初更甚。
穆清染不願意相信他,這樣的認知讓他眼眸加深,渾身散發著滲人的壓迫感。
他並不關心倪若霜是死是活,但不是這樣的場合,更何況,倪若霜留下來還有用。
當年自己的母親失蹤,最後一個見的就是倪若霜的母親,林苑一定知道什麽,但是她守口如瓶,不願意透露任何信息。
如果不是顧忌這一層關係,這個人的死活和他宋言詞有什麽關係。
穆清談看著宋言詞臉色陰沉,還以為自己戳中了他的痛點,霎那間覺得自己愚蠢,居然還想試著相信這個男人。
穆清染淡淡的看了宋言詞一眼,轉身離去。
宋言詞的心裏一空,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要從自己的生命裏消失一樣的。
宋言詞迫切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穆清染,卻被身後的倪若霜打斷。
“宋…哥哥,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麽?”最後一句話,倪若霜特意降低了聲音,以至於穆清談沒聽見。
穆清染看見宋言詞站在原地,甚至任由倪若霜貼近,眼裏的寒光淩冽。
宋言詞冷眼看著往自己身上貼的倪若霜,語氣有些不耐煩,“說吧,你到底知道什麽,別浪費我的時間。”
宋言詞眼神著急的看著遠去的穆清染,好像那個人比什麽都重要一樣的。
倪若霜眼裏一閃而逝的惡心和厭惡,這個賤人,饑渴的連男人都不放過。
宋言詞不過是因為不知道女人的好處,才會被那個賤人迷惑。
等他真的嚐試過女人的滋味,那個賤人早晚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