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愧疚

  看著劉卿一副自己什麽都明白的樣子,餘俊傑也不知道怎麽的,對於這從未談過戀愛的人就這麽輕易的相信了。


  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樓道門口的方向,視線就轉到劉卿的臉上:“那你現在給我出個主意啊,我接下啦怎麽做好?畢竟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做合適了。她現在還不回我消息,我真怕她以後再也不理我了。”


  劉卿伸手拍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的認真:“你別擔心,不還有我呢嗎?我現在就去給你買一束花,你在這等著我,一會兒拿著花,帶著禮物上去道歉。這女人一收到鮮花跟禮物,什麽吵架都忘了。”


  劉卿接過胖哥手裏的車鑰匙,對兩個人晃了晃,示意接下來看自己的,直接開車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用力的按了兩下車的喇叭,驕傲的對兩個人挑了挑眉毛。


  胖哥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像誰。這樣的性格,以後可怎麽嫁的出去啊。”


  餘俊傑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臉上也隱隱帶著驕傲得意:“咱們妹妹還擔心嫁不出去?你擔心被妹妹看上的人才對吧。”


  胖哥摸著下巴點了點,算是默認了餘俊傑的話。


  兩個人左等右等,兩個小時過去了,也不見劉卿回來,臉上也都開始不耐煩起來,拿起手機開始給劉卿打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都是關機狀態。


  眼看都要到下午三點了,劉卿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通,餘俊傑跟胖哥對視一眼,立刻調轉車,去找劉卿到底去了哪裏。


  一直趴在窗戶上看著樓下的苗怡株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眼淚控製不住的流出來,也在這一刻還是懷疑跟餘俊傑在一起,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兩個人都沒有經過任何的磨合,那以後像這樣的爭吵是少不了的。


  拿起手機給餘俊傑打電話,想要跟餘俊傑說一些道歉的話,可是第一通電話沒人接聽,第二通雖然接通了,隻有餘俊傑的一句我在忙,一會兒再說。之後再打電話就都是關機了。


  給劉卿、李永軍打電話,都是關機的狀態,苗怡株開始擔心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兒,武館裏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想到陸文豪在武館住,立刻給陸文豪打電話,陸文豪也是一問三不知,隻告訴苗怡株,武館裏的人都是一臉著急的跑出去了,應該是出了大事兒。


  不知道怎麽的,陸榮榮的話就在苗怡株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想‘他是T市扛把子,他說什麽沒人敢反對。現在到X市也是來報仇的懂嗎?他當初被人用了手段趕到了T市,這個時候回來,你還跟他走那麽近,你真的不怕會丟了命嗎?’


  苗怡株隻覺得自己就像是掉進了冰窟一樣,四周的冰水一股腦的湧進來,冷的完全沒有思考能力,打了個冷戰,跌坐在沙發上,慢慢的縮成一團,伸出雙臂緊緊的抱著膝蓋,想要找回點兒理智或者是溫暖,卻怎麽都找不到一點理智。


  如果餘俊傑真的遇到麻煩了,那些人肯定是不會放過餘俊傑的。這麽多人都過去了,那肯定是大問題了,說不定連命都丟在那裏了啊。可是餘俊傑他們怎麽連電話都不接,如果知道他們在哪裏,說不定還能通過報警幫他們啊。一個個的腦袋都是被門擠了,都不知道到底怎麽解決問題了。


  不不不,不會的,餘俊傑多溫暖的一個人啊,怎麽可能會是社會上什麽扛把子,說不定都是別人謠傳的。陸榮榮就是一個書呆子,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看新聞,寫稿子,這種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全麵,說不定都是她腦補的呢。


  不會不會,餘俊傑這麽聰明的人,肯定不會走到這一步的,他小時候可是最討厭被人欺負,或者欺負人了。因為這個沒少帶著苗怡株跟人打架,雖然那時候動手的原因也很傻。


  可是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是真的,這樣的話,那餘俊傑就真的是出於危險之中了啊,那該怎麽去救他們?武館的人肯定是都出動了,就算是有人,也是在上課。如果給郭光梅打電話,說不定她看到自己的電話就直接掛斷了呢,還不如不打了呢。


  苗怡株想了好久,才拿起手機,給餘俊逸打了個電話。


  餘俊逸本還在宇視開會,手機鈴聲響起,看到是苗怡株,對著李秘書說了一句你替我開會,我出去接電話。李秘書知道這一接電話基本是不會回來了,乖乖的踢餘俊逸主持會議。


  餘俊逸坐在辦公室,降下所有的百葉窗,才對著手機問了一句:“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不是選擇我弟了嗎,不跟我保持距離了?”


  聽出他語氣裏對自己的不滿和怨懟,苗怡株的頭腦也慢慢的清醒起來:“很道歉打擾到你,我就想跟你了解一下,你對餘俊傑了解多少?他有什麽仇人嗎,或者是他有沒有做過什麽違,過分的事兒?”


  餘俊逸聽了苗怡株的話,一直抓著扶手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咬著牙問了一句:“所以你打電話過來就是要問他的事情嗎?”


  “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打擾你很不合時,可是我有急事,也隻能問你了。所以想跟你了解一下他有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如果你了解什麽的話,還請你都告訴我,我真的很著急。”苗怡株完全沒有心情注意餘俊逸給自己說話到底是什麽語氣,或者是他會不會想要告訴自己,語速也因為著急不自覺的加快了不少。


  隻是苗怡株不知道她語氣裏的焦急或者是憤怒隻會讓電話那頭的餘俊逸更加的憤怒,手指頭深深的陷入到皮質座椅裏麵,生生摳出了五個指洞:“如果說過分的事我倒是記得一件,在我六歲的時候,他四歲生日,要跟我玩遊戲,說喜歡捉迷藏,讓我蒙著眼睛去找他,一輛車飛速開過來,我被撞飛了,直接飛出去六七米,我當時隻覺得疼,難受其他的都不知道了。他明明就在不遠處,我一直開口讓他叫媽媽,讓他幫我,她隻顧著玩兒,一點都不理會我。任由我昏迷過去,因為身上多處骨折,住了好久的院,還做了不少的康複訓練。才有了現在的我。這樣的事兒,算不算過分?”


  苗怡株完全沒有新聞聽餘俊逸講這些故事,敷衍的開口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他當時也是個孩子,你也別在意了。他也是很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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