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利無一害

  說實在的,這話如果措辭稍稍嚴厲一些,語氣稍稍差一些,這些記者說早就甩臉走了。可是餘俊逸卻毫不在意,說的明目張膽,神采飛揚。一點都沒有被關注的緊張和害怕。


  那些記者似乎也沒有被餘俊逸的這些話給安慰到,反而一個個的都挺著胸膛,準備要跟餘俊逸來一場硬戰的時,餘俊逸身後的郭光梅直接把餘俊逸拉到身後,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不少的購物卡,直接分給了場上的記者,臉上都是好商好量的樣子。


  那些記者有的人很很吃這一套,有的就完全看不上郭光梅的行事作風,但是看到購物卡上的金額,一個個的都立刻收了起來,然後一副不屑的樣子。


  不等郭光梅開口,就有記者說了不少奉承的話:“不愧是郭總教導出來的孩子,說話就是有水平。這力度、這用詞,真是恰到好處。”


  緊接著就有不少的人跟著開始說好聽的話,一句一句的,不要錢一樣的,一籮筐一籮筐的說了起來。但是郭光梅卻清楚,這都是他們看在購物卡的份兒上說的違心的話,心裏指不定怎麽咒罵自己呢,說不定麵上說這些話,背地裏在稿件上說什麽難聽的話呢。


  這種場麵,對於苟光明來說,也早就司空見慣了。


  隻是這麽以來,對於餘俊逸的傷害就有點難以控製了,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讓餘俊逸能說兩句好話,說不定安撫到他們了,一個個的就沒有那麽強硬了。


  隻是按照餘俊逸這種性格,怎麽可能會說服軟的,隻是為了宇視,還是要自己去安撫這些人的。


  “大家也都是圈子裏,我這麽做,也就希望大家能看在我的點子上,手下留情。別為難我兒子,他還小,不懂的社會險惡。”郭光梅說完,就把餘俊逸擋的嚴嚴實實的,想要讓記者放過餘俊逸。


  餘俊逸想不到郭光梅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說想要讓記者放過的意思,可是,這些人明顯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何必委曲求全呢。


  與居民用不懂,也不想懂,但是卻想他們都不要為難郭光梅。


  幾次想要上前,都被郭光梅按的死死的,生怕餘俊逸說錯話,被這些人又無限放大。原本現在公關都很難處理了,現在再出其他的意外,宇視又有一個新項目即將開展,是不允許出任何的意外的。


  等郭光梅徹底冷靜下來的時候,就直接轉過身,看都沒看餘俊逸,臉上保持著笑臉,壓低聲音對餘俊逸說:“我不管你想幹嘛,這次你就要聽我的。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就笑就好了。”


  餘俊逸想要反駁,被郭光梅狠狠的瞪了回去,隻好憋屈的一句話都不說,擠出一張假的不能再假的笑,然後跟郭光梅一起對記者應付了一陣,然後跟著郭光梅離開了醫院,然後上車離開了。


  餘俊逸指著醫院的方向,一臉的憤怒:“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麽要那麽討好那些記者,他們一個個的都想從你這裏拿到好處,你就這麽給他們好處,他們一個個的都想吸血鬼一樣。你說說你到底圖什麽啊?再說了,你好歹是宇視的創始人,何必為了幾個小魚小蝦這麽委屈自己呢?”


  郭光梅看拉開餘俊逸高高揚起的手臂,不自覺的笑了出來:“我為了什麽,你還不知道啊?當然是為了你,為了宇視啊,我還能為了什麽。你還年輕,現在不知道記者的嘴有多毒,以後你知道了,就會發覺你現在的忍耐,是少不了的。”


  不得不承認的是,宇視在餘俊逸的帶領下,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餘俊逸畢竟還是年輕,並沒有真正經曆過社會的打壓,也並沒有真正懂得社會人心的險惡,還有社會上那一張張惡毒的嘴巴,是怎麽把一個人輕易就給推入深淵的。


  餘俊逸想要跟郭光梅再講講道理,就被郭光梅直接按到了座椅上:“你想什麽,我心裏也是清楚的。你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安排就好了。很多事情,我也是一邊生活一邊成長的。自從宇視越來越好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可是在經曆了這些以後,我才發現,我真的很渺小,任何人的一句話或者是一個舉動,都可能把我推入萬丈深淵。”


  餘俊逸還不明白郭光梅這突如其來的沉悶是因為什麽,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麽以來,餘俊逸的心情更不好了:“媽,你怎麽突然變化這麽大?是發生什麽了嗎?”


  郭光梅幾次張嘴想要解釋一下,可又覺得這種事情說給兒子聽,實在是有些奇怪,就撿一些不重要的說了出來:“今天你出事了,我一直都在想辦法處理。可是我突然發現我什麽都不會了,想想也是,把宇視交給你這麽久了,很多業務也早就不管了,一出事兒就慌了。”


  “看著網上大家說你的那些話,我幾次想要去解釋,可是發現不管我說什麽都會有人反駁,而且想法刁鑽,不管怎麽解釋都沒用,就想到我之前對於苗怡株的為難了。現在想想,也覺得挺對不起她的。”


  “隻是,我現在跟苗怡株之間,明顯是不可能和好了,以後也不會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所以那些道歉什麽的,也就想想就好了,其他的,就算了吧。”


  餘俊逸在聽到郭光梅說對不起苗怡株之後,大腦一下就活泛了起來,至於郭光梅說的其他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伸手緊緊的攥著自己口袋裏一直都待在身上的PS的自己跟苗怡株結婚照,看向郭光梅的視線熱切了不少。


  “媽,既然,既然你也覺得跟苗怡株之間有誤會,那就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她這個人一項寬容大量,到時候誤會解開了,就沒什麽大不了的了。畢竟,畢竟我跟她也是領了證的。”餘俊逸猶豫了好久,還是把結婚照拿出來,放在郭光梅的麵前。


  郭光梅看在餘俊逸手裏小小的二寸照片,兩個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紅色的背景,怎麽看都有一些奇怪。扭過頭看向餘俊逸:“你們兩個什麽時候拍的這張照片啊,我記得你們結婚證上的照片穿的是灰色的衣服啊,怎麽換顏色了?”


  餘俊逸見郭光梅要伸手去那照片,立刻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小心翼翼的裝到口袋裏,之後扭過頭,對著郭光梅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不過媽,你覺得我剛才的建議怎麽樣?你跟苗怡株和好,對咱們宇視是百利無一害啊。考慮一下啊,我講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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