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裏下起雨來,感覺心情也會變得很糟糕,濕冷濕冷的感覺是最令付瑾言不喜的。
此刻即使是坐在咖啡廳裏吹著暖氣,也會感到有些悶悶的不舒服。
咖啡館門口掛著的風鈴聲響起,她抬起頭,果然看到了付方井的身影。她忙起身,衝著那邊招手道:“小叔,這邊。”
付方井顯然出門沒拿傘,肩上濕漉漉一片,付瑾言拿著桌上的抽紙遞給他,“趕緊擦擦,怎麽出門也沒帶把傘?”
付方井一邊微笑著一邊拿著紙巾擦了擦臉,說道:“我一個大男人淋點雨也沒什麽事。”然後又指了指窗外不遠處的一輛小轎車道:“坐朋友的車來的,他還在外麵等我。”
“你朋友?什麽樣的朋友?”付瑾言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視線中隻覺得外麵的雨又下大了,隻瞧見是有一輛車子停在那裏,除此之外沒瞧見別的。
“怎麽?你想認識?”付方井招來服務員要了杯熱的白開水。
付瑾言搖頭道:“沒心情。”手上剛剛接觸到的案子就已經讓她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她怎麽還有其他心思。
服務員端上了熱的白開水,付方井抿了口,“結果如何?”
付瑾言低頭從包裏翻出檢驗結果,推到他麵前,咧嘴一笑道:“事實證明,你的上司的確已出軌!”
付方井點頭一笑,沒接她的話,隻是將東西收好後,喝完了杯中的水,這才起身道:“今天還有約,不能讓人等太久,改天請你吃飯酬謝你!”
付瑾言忙接話:“我要吃碧海潮的海鮮!”
“好。”付方井點頭,“回去路上小心點。”說完後,便轉身大步的走開了。
付瑾言還坐在原位上,卻總感覺有一道視線望著自己,她朝身後一望,身後沒有坐人,整個咖啡廳就隻有寥寥幾人而已,她想或許是自己多心了。遂將視線放到窗外,剛好看到付方井上了他那位朋友的車,車緩緩的開動,不一會兒就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付瑾言摸了摸變涼的杯子,正準備喚服務員,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她拿起接聽,放在耳邊。
“主任,又有屍體出現了……”
而與此同時,西市那邊的一個的垃圾堆邊圍起了警戒線,在下雨之前,何孟與傅希文真的在那裏發現了一具藏於袋中屍體……
望著越來越大的雨勢,兩個身影站在離垃圾池不遠的樓房窗前。
“氣象台說,這幾天都會降雨,很多線索估計都找不到了。”
何孟眯了眯眼道:“先別著急,等屍檢結果出來,在這之前,找人將趙佶這個屋子看好。”
“屋內並無搏鬥痕跡,可以排除是在室內殺害。”
“趙佶有潔癖。”何孟環視了一周道:“屋內的擺設很有規格,且屋內的家具上灰塵都很少,他應該每天都會打掃。”說完後,他走進了臥室,卻發現整潔的臥室書桌上蓋著一個扯開了的黑色塑料袋。
這不符合剛剛他所推測的,何孟臉色微微一沉,走上前,伸手將塑料袋拿去後,陳舊的木質書桌上,用白色的粉筆寫著一個字母“H”
“又出現了數字嗎?”傅希文走上前一看,嘴裏喃喃:“是一個英文字母?H?這代表著什麽?”
何孟沒回答,臉上的神色除了疑惑之外再無其他。
他想,殺害趙佶的人應該也是那個神秘人。
故意留下信息,但是這些又是留給誰的?
給他的?還是……
他忽然感到一陣心驚!
師父的案子,警局內並沒有其他人願意主動去查的,一直都是他在查線索。老教授的案子一出來,他便立馬申請接手過來了,這兩個案子都是他在追查,趙佶是他們不久前所要追查的嫌疑人,被謀殺,而他在嫌疑人的臥室發現了凶手故意留下的信息。
那麽,凶手對他很了解。
而且知道他會接手老教授的案子,所以向他問好。
他說:你好。
但現在周圍人還不知道他已經將兩串數字推測出來了,那麽這個“H”會不會是凶手再一次的打招呼方式?
英文Hi。也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