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好轉

  進了外書房，也不放素素去廂房，直接放在書房裏麵自己的床榻上。給她蓋好被子，他自己卻坐到書案跟前，將一晚上耽誤看的書信重新撿起來。到了卯時，起身擦了把臉，便又出門了。


  素素睡醒了，便在外書房洗漱，又吃了早飯，便去內宅替換明姑姑。


  到午間的時候，四福晉便來了。側福晉李氏也才起床，到四福晉跟前立規矩。


  素素刻意避開這些繁瑣，一直躲在二阿哥的屋子裏。


  二阿哥連著發了幾身汗，濕透的裏衣和床褥墊背也都更換了。此時神清氣爽，竟是可以進食了。


  素素讓人端了小米粥來，看著丫鬟喂他。


  二阿哥兩天沒進食，腸胃中空而虛弱。小米粥進了沒半刻鍾，就肚子鳴響。丫鬟立刻伺候他如廁。


  素素監督丫鬟們嚴格按照囑咐，給馬桶消毒，動手的丫鬟也仔細地用中藥熬製的消毒水淨手。


  二阿哥折騰一番，疲累不已，卻喊著餓。素素便讓人熬了粘稠出油的小米湯來喂他。


  小米湯吃下去沒有再腹瀉，趁著他昏昏欲睡的當口，哄著把半碗中藥喝了。


  肚子裏有米湯，中藥喝下去便沒有那麽刺激。好歹不吐不瀉地保住一頓湯藥，二阿哥又沉沉睡去。


  素素覺得二阿哥有好轉，便讓人去請太醫來診脈。


  那位年輕的太醫留守在王府，即刻來了，診完脈便麵露喜色。


  “二阿哥的脈象竟是有些力道了，這藥方子得調整一下，可以再加點藥勁兒了。”


  素素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並沒有評論，隻是吩咐人按著新方子抓藥。


  到了下午申時，二阿哥又進了半碗粘稠米湯，然後吃下了新藥方子的湯藥，不僅沒有腹瀉嘔吐，身上症狀還漸驅平和，睡得也安穩。


  太醫大喜，覺得二阿哥已經度過危險期，便去向四福晉稟報，順便告辭。


  四福晉便差人來傳素素問話。


  說了是要與太醫的話互相印證一下，才好放太醫走。素素躲不過，隻好去了正屋。


  屋裏站了許多丫鬟仆婦，個個垂手低頭，大氣兒都不敢出。


  側福晉李氏站在四福晉身旁，也是一副馴服的丫鬟樣兒。想來她在四福晉跟前做規矩是做慣了的，一點子叛逆之心也不敢有。


  太醫垂手站著，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專注模樣。在雍親王府這樣的地方，太醫也是沒什麽地位的。


  素素預感不妙，中規中矩地行禮問安。


  “素素見過福晉！”


  “大膽，拜見王妃竟敢不用敬語。”四福晉身後站著的慧琴陰測測地說話了。“既是王府的人，便要自稱奴婢。你以為自己個兒是主子嗎？目無主上尊卑，是該好好學學規矩了。”


  素素便抬眼看著慧琴，冷聲說道，“我的名字是王爺給定的。王爺準我不用自稱奴婢，因為我本來就不是王府的下人。我的行事和用詞都是按照王爺定下的規矩，慧琴你無視王爺的規矩，目無主上尊卑的人是你，該好好學學規矩的也是你！”


  “啪！”四福晉勃然大怒，使勁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怒喝一聲，“放肆！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