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表象

  “但是，這些都是表象！”素素斷言，“王爺你瞧今兒太子的表現，哪裏還有一個君王的底子？皇上這樣文治武功完滿的君王，怎麽可能看得上如此低劣的繼承人？”


  聞此言胤禛神色大振，似有雲開霧散的領悟。


  “你的意思是……皇上隻是在上演一出大戲？”胤禛實在難以置信，看向素素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期待，星眸湛湛生輝。


  “太子複立的時候，也許皇上心裏還是存著希望的。太子做的那些事，想必皇上也並不是毫不知曉。可是如今太子這精神狀態，別說參與朝政，就是正常過日子隻怕都難。”


  “可是太子之位樹大招風，若是輕易換人，隻怕朝野震動。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若是真的要換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處置，讓暗流湧動的黨爭各派根本來不及動作。其實後世來看，就是這麽回事。隻不過胤礽是提前再次被廢的，實在是他爛泥扶不上牆，以至於眾阿哥提前動了心思，導致九子奪嫡的現象發生，幾乎動搖國本。”


  素素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安慰道，“別看皇上現在明麵兒上不待見你，其實是覺得你反正是最終吃果子的那個，現在受點委屈也無妨，反正也不會委屈壞了你。就好像現在那麽心疼十四爺，什麽好事兒都緊著他，其實是覺得以後他會落一場空，提前補償他呢。”


  這話聽起來太過離奇，可是胤禛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他嗬嗬笑著，很想攬美人入懷，終於還是忍住了。


  “多謝素素吉言！”他開懷大笑，轉頭看向西天的彩霞，豪氣頓生。


  兩人並排而立，欣賞著壯麗的晚霞。


  “王爺，這樁案子難道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擱置了？”素素有些不甘心，畢竟是衝著她來的。


  “能突破的地方恐怕隻有春茶了！”胤禛不假思索地說道，“她如今被皇阿瑪保護起來，若是殺她滅口，隻怕皇阿瑪定不會放過。所以，隻要春茶肯主動說出來，那麽這樁案子便能夠結案，而且是一個驚天動地的收尾。如果真的是他……”


  說到這裏，胤禛捏緊了拳頭。


  素素知他說的是胤禩，心裏也不禁著急，看春茶那樣子，油鹽不進的，也不知怎麽才能找到突破口。


  “王爺，你說春茶到底是被他要挾的，還是被他魅惑的？”


  胤禛不屑地搖搖頭，“管她呢？隻要她開口指認就好！”


  “既然寒翦都已經保護起來了，她還是不肯開口，那應該還是被魅惑了吧！”胤禛立刻又補充說道。


  提到“魅惑”這個字眼，想起春茶的風采，又想起在他眼裏猥瑣偽善的胤禩，不禁搖頭鄙夷。真正的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素素歪歪腦袋，思索著說道，“若是魅惑了，咱們幫他揭掉那層皮，露出裏麵的真麵目，春茶是不是會醒悟？”


  “或許吧！”胤禛興致不高，這世上執迷不悟的人他見多了。那些個福晉、額娘、胤禩……哪一個不是呢？


  “要不，王爺讓我去試試？”素素提議。


  “什麽？”胤禛愕然，“你……你能有什麽法子說服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