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人證

  春茶不願意相信，可是素素敘述的經曆太過聳人聽聞，又有辱於女兒家清白，她縱是不相信是胤禩做的，也不得不相信這事情是真的。


  “臘八那天，我因在城東隔離疫病有功，德妃娘娘召見。半途當中被一個小宮女騙去一處宮室茶歇，八爺特意在那裏等我，再次提出求娶，再次被我拒絕。他憤而離去，卻換了太子妃出場。卻不料兩人前後腳一進一出卻被太後娘娘碰了個正著，被太後娘娘當場申斥。事涉皇家顏麵，太後娘娘沒有聲張，可是服侍太後娘娘的眾多宮人卻是親眼看到的。”


  “你不要再說了！”春茶終於怒不可遏，突然爆發起來，瞪著素素，“八爺人品貴重，豈是你隨意攀誣能夠得逞的？”


  素素也不跟她爭辯，隻說了一句，“我有人證！”


  此時，門外便進來一個人，卻是太後宮裏的海雲姑姑。她是太後身邊的老人兒，春茶自然認得。


  “奴婢見過王爺！見過十四爺！見過春答應！”


  海雲姑姑行禮，胤禛和都點頭致意，春茶則站起身回禮。


  不過，知道海雲姑姑是來做什麽的，春茶神情冷淡，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她。


  素素上前見禮，恭謹地相請，“姑姑，如今宮裏不安寧，死了幾個宮人。雍王爺與十四爺攜手辦案的事情，想必姑姑也有所耳聞。如今事涉臘八那天太後娘娘偶遇八爺和太子妃一事，還請姑姑原原本本地說一遍。”


  海雲姑姑便看了春茶一眼，歎了一口氣。


  “春茶姑娘，咱們都是宮裏的老人兒了，這樣事涉兩位主子貴人的隱秘，若不是萬不得已，做奴婢的沒有一個敢妄言的。一不小心，便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春茶盯著海雲姑姑，眼中突然現出惶恐之色。


  海雲姑姑一刻不停頓，就好像揭開了一道催命符。


  “那日太後娘娘並非偶遇八爺和太子妃！”第一句話便震懾了所有人，除了胤禛。


  春茶臉色驀地蒼白，銀牙緊咬，強自撐著。


  “太後娘娘得了稟告，八爺因沒有得到臘八宴的邀請，心懷怨懟，擅自進宮。太後娘娘擔心八爺擾了皇上的興致，便趕去阻止。誰知在八爺停留的宮室外麵，竟然遇到太子妃娘娘。那架勢分明是約好了在那處見麵。若不是太後娘娘及時趕到，隻怕要釀成一起大禍。唉！”


  海雲姑姑陳述完畢，歎氣搖頭，行了一禮，自行告退了。


  春茶跌坐在板凳上，眼中全是恨意。不過，卻是衝著素素。


  “我以前看你心思單純，不忍心對你下手。卻不料看走眼得太多！怪不得八爺對你諸多顧忌，果然心思歹毒，手段高明，竟然連太後娘娘都被你算計其中。”


  見她竟是這樣的反應，素素愕然看著她，說話都結巴了。


  “你……你不在乎八爺是個濫情的人？他可是騙得你好苦，明明可以迎娶你做她的側福晉，卻害得你為了給他打掩護，差一點丟了性命。不過，無論如何，你都會很快死去！多半是暴病而亡。你不會天真地以為皇上收了你做答應，你便可以逃出生天吧？你一生的榮華富貴都已化為泡影，也無法再照顧寒翦，難道你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