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邊緣

  素素粲然一笑，“好啊！那我可要打起精神來，讓老爺好好觀摩觀摩。”


  “哈哈哈……”胤禛朗聲大笑。


  明明方才還氣氛沉重壓抑的，此時儼然是一樁小事了。


  就連小方都鬆了一口氣，更別提曾毅和翁圖了。蘇培盛偷偷地朝著明姑姑比了個大拇指，明姑姑笑了一下，趕緊收斂住。


  其實，所有人都在擔心，擔心菱花的事情變成分裂京城來人與本地土著的導火索，更擔心瓦解了侍衛隊的軍心。


  這次菱花的事情實在前所未見，侍衛們一時都亂了分寸，不知該如何應對。一次放過，反而成了把柄，已經釀成過失。


  胤禛禦下極嚴，隻怕他明知道會削弱自己的實力，也不得不狠下心來整頓。


  換成素素來處理這個事情，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一來素素從不以極端手段處置下人，二來，素素在大家的心目中如智多星一般，點子層出不窮，似乎還沒有遇見過素素處理不了的問題。


  菱花被綁著手腳，嘴也堵著，猛然看見胤禛站在前麵，眼睛登時放光，身體扭動著，試圖掙脫開來。


  素素見她的模樣完全不顧忌旁人的眼光，看著就不對勁。所以，盡管菱花看著胤禛的眼裏盡是癡迷，也並不覺得生氣。


  見素素走近菱花，明姑姑上前去攙著她。素素對她笑了笑，示意沒事。


  “把她鬆開吧！”素素示意，“旁邊有人看著就行。”


  胤禛知道素素最不喜歡別人跪著說話，更別提是綁著說話了，連忙示意曾毅照辦。


  菱花被鬆了綁，立刻跳起來，要撲向胤禛，被曾毅和翁圖拉住了，嘴裏卻還念念叨叨的。


  “老爺……老爺，女婢願意為你做牛做馬。老爺……我爹娘說了，如果能留在老爺府裏，把月例送回家，就認我這個女兒。”


  菱花被拽住，愈發拚命地想要掙脫，一雙眼睛絕望又渴望地盯著胤禛，眼神兒直愣愣的，似乎害怕一眨眼，胤禛就會從眼前變沒有了。


  胤禛皺起眉頭，背過身去，還躲到小方後麵。


  素素仔細觀察著菱花的神情，從旁邊問道，“菱花，你爹娘還說什麽了？”


  菱花失了胤禛這個目標，略一黯淡，眼睛便盯向小方，一樣的閃閃發光。


  “小方大人……”菱花突然安靜下來，含情脈脈地看著小方，“爹娘說，若是能嫁給小方大人做個妾室，也是我的造化。”


  “大膽，竟敢覬覦小方大人?”


  曾毅是小方的手下，見菱花方才還企圖糾纏胤禛，現在更是露骨地提及小方，越發說得不堪，忍不住出言喝止。


  菱花聽見曾毅的嗬斥，身子瑟縮了一下，轉頭怯生生地看著曾毅，突然表情又變化了。


  “侍衛大人，”她突然便哭了起來，“行行好吧，娶了我吧！讓菱花給你做牛做馬！”


  曾毅登時尷尬起來，訕訕地別過臉。


  不過，素素算是弄明白了，這菱花多半是因為受過海盜淩辱，壓力過大，以至於時不時地就會犯糊塗。這是到了癲狂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