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九紋龍史進
薛魁離開李師師後,徑直向前走去。
現在,他把高衙內給殺了,高俅絕對不會放過他,肯定要繪影圖形,到處緝拿與他。
估計現在所有的地方,都張貼有他的畫像。天下之大,可他幾乎是無處可去。
因此,他就想投奔梁山去。
現在,梁山的大頭領是晁蓋,那可是響當當的英雄豪傑,投奔他應該沒錯的。
這一天,薛魁走到一片茂密的樹林裏,突然從樹林裏蹦出了一個人。
隻見來人身高足有八尺,細腰乍背,雙肩抱攏。
再往臉上看,此人生得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劍眉下一雙虎目炯炯有神。
手持一把樸刀,在那一站也是威風凜凜的樣子。
樹林裏突然蹦出一個這樣的人,薛魁不由得吃了一驚。看來人的樣子,應該是要搶劫他呀!
可是,薛魁一點也沒緊張,而是瞪了來人一眼,然後冷冷地問道:“朋友,你是誰?要幹什麽?”
“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銀子來。”那人把手中的樸刀一晃,然後凶狠狠地說道。
“哦,朋友原來是劫道的呀!”薛魁冷笑著說道:“銀子是有,可就不知道朋友有沒有這個本事拿走。”
“你小子好狂妄,吃我一刀。”那人說完之後,一揮手中的樸刀,就向薛魁砍了下來。
薛魁身子一扭,就躲過了那人的刀。然後,飛起一腳,向那人的麵門就踢了過去。
那人把刀一收,向薛魁的胳膊就劈了過來。
就這樣,兩個人一來二去就戰到了一處。
來人功夫甚是了得,和薛魁大戰了三十招,竟然不落下風。
薛魁又一掌擊向那人的頭顱,那人把頭一歪就躲開了。
薛魁變掌為抓,一下子抓向了那人的肩頭,那人身子一晃就避了過去。
可薛魁這一抓,雖然沒有抓住那人的肩頭,卻抓住了那人的衣服。
薛魁用力一扯,竟一下子把那人的上衣扯開,露出了半邊的身子。
隻見那人的半邊身子,隱隱露出幾條刺繡的龍出來。
那人見薛魁扯落他半邊的衣服,不由得惱羞成怒。把手中的樸刀舞動得如狂風驟雨般,向薛魁狠狠地劈了下來。
薛魁從那人身上的刺繡,已經推斷出來人是誰。躲過他這一輪暴風雨般的攻擊後,然後一腳踢在了那人樸刀的刀杆上。
這一擊,震得兩個人全都倒退了十幾步。
那人揮舞著樸刀,還想再次衝過來,卻聽薛魁大聲道:“朋友,停,別打了。”
那人不知道什麽情況,雙手擎著破刀,楞在了當場。
“那漢子,打得好好的,為什麽不打了呢?”那人不解地向薛魁問道。
“朋友,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是九紋龍史進吧?”薛魁看著那人,笑著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們以前認識?”史進擎著樸刀,疑惑地向薛魁問道。
在他的印象中,他從來沒見過薛魁啊!
“不認識,但我聽說過你的大名。”
“那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你這一身的刺繡,天下也找不出幾個人來啊!”薛魁笑著向史進說道。
史進這才釋然,原來薛魁是從他身上的刺繡認出他的呀!
“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史進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向薛魁問道。
“在下名叫薛魁。”
“原來是薛兄。”
兩個人互報了姓名,這仗怎麽也打不起來了。
“今日有幸和史兄相見,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薛魁爽朗地說道。
一說道喝酒,史進的喉嚨滾動了兩下,嘴裏的口水都冒了出來。
他自從流落到這裏,好長時間沒有喝過酒了。一聽到酒這個字,他都口水直流。
現在有人要請他喝酒,他自然點頭答應了。
兩個人往西走了兩裏路,才在路邊找到了一個酒館。
等小二把酒肉端上來之後,史進先自己倒了一碗,然後一口幹掉,這才長長地打了一個酒嗝。
“不好意思,讓薛兄見笑了。”等放下酒碗,史進這才想到對麵還坐著一個薛魁,不由得地尷尬地說道。
“史兄是個豪爽的漢子,何必見外。”說著,又給史進倒了一碗酒。
“史兄,為了我們第一次見麵,幹一碗。”
“幹!”
兩個人碰過之後,又幹了一碗酒。
“史兄,你離開瓦罐寺後,不是去投少華山的朱武了嘛!怎麽到了這裏呀?”薛魁不解地向史進問道。
“你怎麽知道這些?”聽到薛魁的話,史進疑惑地問道。
“我是聽花和尚魯智深說的。”薛魁反應快,忙把魯智深說了出來。
史進這才恍然,原來薛魁是從魯智深那裏聽到的。
“哎,別提了。”史進輕歎一聲,無奈地說道。
原來,自從和魯智深分別後,史進一個人上路,竟然把路還給走錯了。
走到這裏後,竟然還染上了風寒,大病了一場。
幸虧店家心腸善良,對他多加照料,還給他請了大夫。
想他練武之人,身體強健,應該很快就能好。但想不到的是,這一病就是一年多。
一開始,他還能在客店裏養病。可半年左右,他身上的銀子就花沒了,還欠人家客店一大筆錢。
客店掌櫃的就算是再善良,可人家一大家子也要吃飯啊!
於是,史進拖著病體,悄悄地離開了客店,不再拖累人家掌櫃的。
幸好在附近的村莊,遇到了一個和太公收留了他。他在和太公的莊上,一邊做些零碎的事情一邊養病。
前不久,他的病才算是好利索。
現在他就算是想回少華山,可是身無分文,寸步難行啊!
和太公對他已經很是照顧,他也不好意思再麻煩和太公了。
於是,他就來到這個樹林,想劫點錢,然後好回少華山。
想不到第一個劫的,就是薛魁。
“史大郎,這是我們兄弟有緣,來再幹一個。”
薛魁想不到史進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段遭遇,他也不知道怎麽說,隻有多敬史進幾碗酒了。
兩人脾氣相投,都是豪爽之人,再加上有一個魯智深作為共同的話題,那真是越談越投機,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