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尷尬局麵
“公主殿下,不要傷心了,一切都過去了。”聽趙瑚兒哭得那麽傷心,薛魁不由得輕聲安慰道。
可趙瑚兒根本聽不進去,還是一直哭個不停。
“別哭了,你這樣哭,難道是想那些金人給引過來嘛!”時遷不客氣地向趙瑚兒說道。
趙瑚兒聽到時遷的話,自己再哭就能把那些金人引過來。嚇得她一咬牙,不敢再哭了。
時遷一看,心裏暗笑:看來女人都怕嚇啊!自己這一嚇,那趙瑚兒這不是就不敢哭了嘛!
趙瑚兒雖然是不哭了,但她也睡不著了,雙手抱著膝蓋,靠牆坐著,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眼淚在眼睛裏來回地打轉。
薛魁、武鬆、時遷三人實在是太過勞累了,也不再管趙瑚兒,全都睡了起來。
趙瑚兒發了一會兒呆,她就看向了薛魁。心中暗想:這個人是誰,他怎麽會認識我呢?
她仔細地看了看薛魁,確認她和薛魁從沒見過麵,兩個人應該不認識的。可偏偏地,薛魁在忽律的營帳裏,一下子就認出了她,並準確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趙瑚兒不由得對薛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仔細地觀察薛魁,想要從薛魁的相貌中,看出薛魁的身份。
看著看著,趙瑚兒突然眉頭一皺,一下子感覺到薛魁身上所發出的氣息有些熟悉。
在逃亡的路上,她當時一直在擔驚害怕,因此對薛魁身上所發出的氣息並沒有在意。
可現在,沒了危險,冷靜下來,她就突然感覺到薛魁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了。
突然,趙瑚兒大吃一驚,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因為,她終於想起來了,這個氣息是屬於薛鬼鬥的。
為了拉攏薛鬼鬥,徽宗宴請薛鬼鬥,還讓她作陪。當時兩個人離得比較近,她能感覺到薛鬼鬥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充滿男子氣概的氣息。
當時的她,還覺得上天對她真好,竟然賜予了她一個這樣英雄了得的夫君。
可轉眼間,從前線傳來消息,薛鬼鬥就是薛魁,所帶去的大軍也都歸降了東勝王朝。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心儀的愛人,怎麽一下子變成了他們趙家的仇人。
為了這個,她還在自己的房間偷偷地哭泣,感歎自己的命運是如此的不濟。
她想,可能這一輩子,永遠不會和薛魁再相見了。
但是,命運再次來了一個大轉折,竟然讓薛魁從金人的大營裏,把她給救了出來。
薛魁是東勝王朝的明王,是他們宋朝的敵人,是他們趙家的仇人。
而現在,他們趙家的仇人救了他,命運真是太會捉弄人了。
難道,這就是別人所說的前世孽緣,讓他們兩個人轉過來轉過去,總後還是要轉到一起。
現在,他的父皇母後都被金人給捉了,宋朝算是滅亡了。而她,被原來的仇人救了出來。這,這讓她怎麽和薛魁相處呢!
想了半天,趙瑚兒終於下定決心,然後站了起來,想要離開這裏。
苦難是人生最好的老師,被金人抓住,這一夜之間,趙瑚兒就變得成熟了起來,變得比之前勇敢了很多。
當知道眼前的就是薛魁,東勝王朝的明王之後,她就決定要離開這裏。
作為趙氏皇族,宋徽宗的女兒,他怎麽也不能和家族的仇人待在一起啊!
雖然她是非常的柔弱,但作為皇族的公主,她還是有自己的高傲,自己的尊嚴的。
在自己能力允許的情況下,她還是會盡力維護自己這份尊嚴的。
可她站起來,沒走兩步,就見薛魁睜開了眼,問道:“公主殿下,你這是要去哪裏呀?”
“薛魁,不用你管我。雖然你救了我,我應該感激你。但你是我們趙家的的仇人,我不會感激你,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說著說著,她感覺到自己傷痛,自己委屈,不由得小聲地哭泣了起來。
薛魁大驚,他作為薛鬼鬥去爭奪武狀元的時候,臉上可是帶著人皮麵具,是以另外一個麵孔,出現在趙瑚兒麵前的。
想不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趙瑚兒竟然還認出了自己。
若是沒有徽宗賜婚的那層關係,也許薛魁和趙瑚兒見麵,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和壓力的。
可偏偏的,他們兩個人有那麽一層特殊的關係。
徽宗金殿賜婚,他也沒有拒絕。雖然當時賜婚的對象是薛鬼鬥,那那也是他呀。
他帶著宋軍,回到濟州城後,自然也不可能派人到汴梁城找徽宗解除婚約啊!
再說,薛魁想他們這一輩子不可能再見麵的,而且他們還是敵對的雙方,更不可能去退婚的。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的婚約,到現在還一直存在,一直有效。
雖然薛魁心裏隻有李師師,他也不可能娶趙瑚兒,但他也不能否認婚約的存在。
所以,一時之間,弄得薛魁非常的尷尬,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趙瑚兒了。
見薛魁無話可說了,趙瑚兒又要往外走。
“公主殿下,現在金軍到處在捉拿你,你現在離開這裏很危險的。”
見趙瑚兒繼續向外走,薛魁立刻出聲阻止道。
“就算是被金人抓住了,那也是我的命不好,和你無關。”
看到薛魁,他就想起了薛鬼鬥,想起了徽宗的賜婚,想起了他們兩個人的婚約。
當時,薛鬼鬥向徽宗承諾過,等剿滅梁山賊寇後,回來就會娶她的。
可到頭來,薛鬼鬥變成了薛魁,不僅不會娶她,還成了他們趙家的仇人。
有這層關係在,她又怎麽有辦法和薛魁平和相處呢!
“公主殿下,不是我薛魁有意負你,而是情不得已,希望公主別放在心上。”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要看開一點。現在汴梁淪陷,你的父皇母後被抓。我們剛剛逃出虎口,金人還在到處抓你。你要是離開這裏,再被金人抓走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薛魁看著趙瑚兒,深情地說道。
“要你管啊!”趙瑚兒一扭身子,抽抽泣泣地說道。
雖然她還在生氣,還在使小性子,但腳步還是停住了,沒有再繼續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