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究竟誰不安好心?
“傳出去了呀,沈先生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見鬼嬌一臉天真,沈望山情不自禁又是一道暗笑,收了扇子背在身後,抬腳就自顧自的坐下,在對方一臉茫然的注視下,他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你確定不換一身齊整的衣裳?”
“什麽?”問著,鬼嬌低頭打量一番自己的穿著,確定沒什麽不得體的地方,她腦中疑惑更甚:“沈先生到底要說什麽?我衣服又怎麽了?”
“周之槐是閣主的好友,你是閣主的義女,代表的便是整個祿霜閣,穿的是沒什麽問題,就是顯得有些不正經。”沈望山自行添茶,說完還不忘再看一眼鬼嬌。
聞言鬼嬌再度打量自己,茫然之際還不忘動身去鏡子前頭照了照,最終忍無可忍的道:
“我這一身很幹練啊,也沒露胳膊露腿的,怎麽就不正經了?沈先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你要我換衣裳直接說換什麽樣子的便是,真是叫人好不自在。”
聽她火冒三丈的懟自己,沈望山笑意更濃:“哪有年輕小女孩穿的這樣死氣沉沉的?就按先前閣主壽宴時的裝束打扮便好。”
“那樣打扮也沒什麽問題,就是綠蘿不在,我梳不了那樣的頭發,而且也不會上妝……”鬼嬌尷尬說道,語畢極其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二十好幾的人了還不會這些,說出去簡直丟死人。
“無妨,我幫你。”
“誒?沈先生一個大男人怎麽會這些東西?”
“很奇怪嗎?你一個女孩子不會這些東西,不比我奇怪?”
瞧著幻影裏的兩人笑成一團,陸易秋也跟著笑,誰知這一舉看的姬幽奈滿臉不爽,紅唇一撇便道:“我說那沈望山沒安好心,現在趁著你不在就找機會下手了,你可信了?”
聽過這話陸易秋麵上擺出一個誇張的驚悚,很快又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望山年輕,不論是才華還是樣貌,我看處處都好,配嬌兒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這老不死的怎麽回事?嬌兒喜歡的明明是你,你看不出來?你對嬌兒不是也有——”
“合適才最重要。”
打斷姬幽奈的話,說完陸易秋就細細的品起杯中醇酒,臉上笑意適然,根本不叫她看出半分古怪。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易秋忽然問道:“你傷勢可大好了?”
“真好了我能用分身出來?讓你調查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麽樣了?”姬幽奈沒好氣的說。
“暫時查不到古刹鳥一族的所蹤,不知道去了哪裏,不如你自己好好查查?”陸易秋笑說,此話出口直接氣得姬幽奈收回幻影和分身。
緊接著幽奈閣裏就是她的怒罵:“該死的東西,一個兩個都瞞著本座!鬼殊鬼陌!速速去查古刹鳥的行蹤!決不能讓這些東西找到妖靈湖!”
“是!”
“姬幽奈,你不是自稱洞悉天下渚事嗎?怎麽這會子連找些鳥兒都要如此大費周章了?”空靈又充滿挑釁的話徹響在珍格格幽奈閣,氣的姬幽奈頭發一瞬變白,好在她又壓了下來,隻是肌膚仍在蒼老與正常之間反複跳動。
“你總有一日會為了你今日所為付出代價,急什麽?”她說。
話音未落又是尐築一道嘲諷:“那就要看看你我究竟誰先到那一日了,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你的姐姐會哪裏複活吧……哈哈哈哈!”
花月夜複活?這對她姬幽奈來說是毀滅性的暴擊。
“放肆!”氣急攻心之下,她一身靈力都凝成一股席卷地麵,轉眼之間便鋪滿整個幽奈閣,活生生將這裏變成一座冰窖,就連幽奈閣外幾十米之處的花草樹木都在頃刻間掛滿霜寒。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餘長安哭的眼淚都快幹了。注向冷簾體內的靈法從未斷過,她清楚知道保持著這樣的情況冷簾也不會有事,但除此之外她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更進一步。
這對於一個醫者來說,比天塌下來還要令人崩潰。
吸了吸鼻子,餘長安漫無目的的再度環視仙靈宮,猛地,她的目光落在煉丹房。
對了!那裏頭還有容七給的爐子!它連血香丸怎麽煉製都知道,肯定知道怎麽救冷簾!
思及此,餘長安眸光都亮了幾分,因要給冷簾注入靈法,她隻能拉過對方的胳膊掛在自己脖子上,另一手抓著她的腰,連扶帶拖的邁上了第一層台階。
這遠比她想象的困難許多。
但好在有了盼頭,一切困難都不是事。
一股子黑色的不明軟體東西在卿莫離皮表之下瘋狂竄動,因他白的過分,現在這東西看起來尤為明顯,不僅越跑越快,體型也比原先大了不少。
素問眉頭緊鎖,注入向卿莫離體內的靈法越來越多,雖然能感覺到他體內毒素在逐漸清除,但她沒有半點喜悅,甚至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榻上之人。
“你在救王爺?”終於看清情勢的許問荊沒忍住開口問道。
素問不言語。
許問荊索性又問:“是王妃讓你來的嗎?”
素問愣,扭頭看去時臉上怒意比那會兒還多不少:“為什麽這麽認為?”
“普天之下真正在乎王爺性命的,除了車公公,也就隻有她了……”
聽他這麽回答,素問怒氣竟然消減不少,她冷笑著問道:“你這麽忠勇的護著卿莫離,難道就不是真心擔心他?”
“王爺於我有恩,我自然擔心他。但前提也是他對我有恩情。王妃和車公公就不一樣了,王妃是真心實意的愛王爺,所以在乎他。車公公是王爺守護多年的主子,所以願為他肝腦塗地。”
一聽許問荊變著法的說著自己不愛聽的話,素問瞪了他一眼就道:“好囉嗦的話。”語畢回頭又繼續給卿莫離解毒去了。
這裏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二當家的喝茶。”山藥乖巧的給江弄影遞上一碗涼茶,引得餘下幾個賊寇頭子都看過來,江澍青第一個湊到跟前,貼近一瞧便問:“這不是竹葉麽?怎麽是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