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神女?居然在這裏聚頭了
“謝謝你,簾兒。”
話未出口,餘長安忽覺體內一陣強烈的灼燒之感襲來。
還不等她思量,心髒猛地一疼,一股子血直接就從她鼻孔溢出。
冷簾瞳孔驟縮,抬手就要抓她,怎奈還沒碰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向後飄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餘長安身體邊緣開始散發出幽幽的紅光,由濃變淡。
等到擴散出來,已然成了紅色小魚。
冷簾見狀驚得半晌合不住嘴,她知道那是什麽。
容三童同樣麵色鐵青,手上做出的指訣隻有更快。
那是來自冥淵的冥魚。
傳說神女墜入冥淵,怨念驅使魂魄散成千絲萬縷,以肉身供奉,最終變作身體通紅的魚。
千百年來遊蕩在冥淵,不得上,更不得下。
每一條魚都帶著神女的無邊怨氣,凡是觸碰到的,必然會沾染厄運。
自那之後,天上有神靈,地下有鬼女,這句話流傳了千百年,冷簾身為劍靈,容三童身為神爐,自然也是知道的。
況且那冥淵不僅僅是在冥界,在忘川河之下,它是一條連通七界的深淵。
若有蓋世之人,便能從那裏通往想去的任何地方。
“神女一直在深淵之中,怎會是安兒?”冷簾凝眉怒問,說話就施法要助容三童一臂之力。
怎料容三童比她還暴躁幾分,張口就懟罵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說界主怎麽會看上她這種樣樣不全的人,竟還將整個仙靈宮都交予她。
原來界主是知道她不簡單的。”
一聞此言冷簾腦中弦瞬時緊繃。
容三童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表明什麽?
餘長安近來確實有懷疑花月夜,但她怎麽都沒想到這麽深的一層緣故。
現在細細想來,花月夜與姬幽奈姐妹二人,居然都是一類貨色。
雖然一個冷豔一個溫柔,看起來是敵對關係,可兩人一個明著來一個暗著來。
說白了,前者居然比後者要清高些。
想著,她手上施法的速度更快。
要趁早解決了眼前的事情,然後帶著餘長安離開。
這是冷簾現在最充實的想法。
“我勸你還是不要想太多沒用的好,餘長安既然被界主看上,就不會輕易逃脫。
況且她受了界主給的那麽多恩惠,界主就是想要她的命,也是她值得。
你倒好,居然把錯誤全部歸咎到我們身上了?”
容三童幾句冷冰冰的話聽得冷簾心頭怒火更甚。
下意識閉住了與外界互通的感應,她才在心中暗忖。
原來這個容三童真是和花月夜一夥的,看樣子也是個不大可信的人。
至此,冷簾想要離開這裏的想法更為強烈。
“我們的人聯係上了嗎?”孔邑濃輕聲問向小螞蟻,聲音小到對方要始終盯著她的嘴巴,才能大致明白她的意思。
點點頭,小螞蟻給她蓋好被子,“小姐放心,明天一早咱們的人就會來接,今晚好好睡上一覺吧。”
孔邑濃憂心忡忡應下,轉身往一邊翻過去,但她沒有睡。
眼睛爭著的時候都不大能忘記河流裏的血色,更別提閉上了,那簡直是噩夢。
這幾天她在船上,可是一個好覺都沒睡。
幾乎每一個夜晚,她都是睜著眼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幫我去寫一封貼子,明日一早寄給周院長,父親和他是朋友,這次我們停留在這裏,不去拜訪一下似乎有些不太合情理。”
孔邑濃聲音淡淡的說,小螞蟻連連應下。
“什麽?這是鳴蛟洲?”
一道驚呼聲從樓下傳來,才入睡的孔邑濃瞬時被驚醒,起身往門口看去之時,小螞蟻也跟著起來了。
兩人對看一眼,小螞蟻立即下床。
來到門前,打開一條細細的縫,孔邑濃也跟著來了。
隻聽樓下方才之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這算什麽?瞎貓碰上死耗子?”
話音才落那人就是一道吃痛的慘叫,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聲:“你能不能小點聲?不看看什麽時辰了?”
“山藥!”孔邑濃和小螞蟻低聲驚呼。
二人再看一眼,隨即門縫開的更大。
鬼鬼祟祟的出去探視了一眼,小螞蟻又快速回來,壓低聲音滿臉激動就道:
“小姐,確實是山藥,她身邊的是解小五!”
孔邑濃大喜:“這麽說的話,嫂子也來了?”
一聞此言小螞蟻麵色複雜,搖了搖頭才說:“沒有,他們跟幾個看上去不太好惹的江湖人混在一起……
其中一個年輕女人,還把手搭在山藥的肩膀上……那夥人裏最怪的就是穿的很厚實的那個。”
“江湖人?”孔邑濃眼睛不由得瞪大。
要知道,許山藥和解小五都是鎮國王府的人,還是跟在餘長安身邊伺候的,怎麽會和江湖人混在一處?
愣了半晌,她才不可置信的又問:“所以……解小五和山藥他們兩個……是私奔了?
然後遇上一群江湖人,為了躲避嫂子的追殺,迫不得已和他們成為一夥的?”
聽著自家小姐這道分析,小螞蟻一時忍俊不禁,“小姐又在胡說八道了。
這解小五和山藥兩情相悅,王妃是最讚成的,怎麽會讓他們為愛私奔?
又如何會追殺?當日山藥一口一個‘姐姐’的叫,小姐忘了?”
說罷她又頓了頓,很快便蹙起眉頭,“不過話說回來,那夥人更像土匪……
隻是裏麵又是相貌俊朗的溫潤公子,又是看起來身患重疾的病秧子……
加上那個貌美如花的小姐,倒像是出門遠遊的兄妹……
隻有那個大塊頭,和我方才說的那個穿的很厚的二傻子像是土匪的樣子……”
一聽小螞蟻這麽描述,孔邑濃心底疑惑更深。
這樣的一群人,解小五和山藥是如何遇到又與他們勾肩搭背的?
“看來嫂子已經不在洛水城了。”
“啊?小姐這話怎麽說?”
“我們走的時候哥哥就已經和嫂子鬧崩了,現在解小五他們又出現在鳴蛟洲,多半是因為嫂子離家。
具體如何,還是等到明早再說吧。”孔邑濃憂心忡忡道。
“我可不管,今天晚上必須騰出地兒來給我的兄弟們住,否則我可要砸了你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