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當眾羞辱
“這個餘長安,自從掉了一回冰湖上來就不對勁了,聽丫頭們說,她昨天一覺醒來沒多久便變漂亮,整個人自從醒來的時候就移情換性,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瞥著一直捂著手腕的小黑,劉氏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話罷又用胳膊肘觸了觸小粉,說道:
“話說回來,餘長安一天之內就混的這麽好,會不會是早就和鎮國王有什麽關係了?”
收到示意的小粉一點都不含糊,立馬接話:“準是她設計勾引了鎮國王才對,說不定毀容的事情也是她故意做給我們看的,這樣才能讓我們放鬆警惕,好成全她勾引別人攀高枝兒的心思。”
聽過這話劉氏很高興,卻沒想到很快就引來小黑的不滿。
“卿莫離是鎮國王,其人在雲落的地位是什麽樣的你們心裏沒有底?敢在背後編排他,莫非是不想活了?”
嗬斥過這話,小黑凝眉起身,又看向門外的餘長安,嗓音也低沉許多:“餘長安既然能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就再不是我餘家的人,隻不過現在皇後的懿旨已經頒發,赫侖公主的人也守在府上,你們都給我小心謹慎著做事,要是在我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把她趕出家門之前造次,可別怪我不保你們。”
說罷小黑抽身大步離開,氣的劉氏指尖掐白,咬了咬唇便道:“去,準備些好果子來給你那位好姐姐吃一吃。”
小粉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麽?”
“餘長安不是有很多人護著的麽?那就讓他們護著好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護她到幾時……”
餘長安才不屑於去聽測她們是否又有了新的伎倆,就是小黑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也沒有正眼瞧。
在體內毒勁兒沒有完全散退之前,她一直待在雪地裏做晨練。
不和傻瓜論長短。
她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該做什麽。
在毒勁兒過了之後,餘長安立刻回了已經攏起旺火的屋子裏,暖了暖身子,稍作梳洗,之後又鎖邊妝點幾下,滿目惡寒的瞥過一邊放置的夏裝和大氅,視線緩緩挪移到桌上的小籃子裏。
小清陪著餘長安到了天藥司,才一進門就被帶去了別的地方。
知道是卿莫離故意安排,餘長安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惡心展腿跟著人往裏去,誰知還沒到最裏頭,就聽見裏麵傳來哄鬧聲。
“餘大小姐來了!”一人通報,裏堂的人都住了聲。
放眼一看,裏堂的都是些貴公子打扮的年輕人,他們多半都看餘長安看直了眼。
恢複容貌長得漂亮是一方麵,以前的醜陋形象和現在形成的反差又是一方麵,總之二者相疊加,那就是非常驚豔的存在。
“餘小姐,王爺等你很久了。”從人群裏出來,車雲航淡淡的說。
眾人瞬時往兩邊退去,不過片刻就騰出一條大道,從另一扇門裏坐在輪椅上緩緩進來的卿莫離,就這樣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了。
眾人行了大禮,卿莫離沒有理會,隻一手支在扶手上輕推著額頭,道了句冷厲無溫的話:“過來。”
輕輕的兩個字,落在餘長安耳朵裏比冰錐子紮進來還要刺耳。
心頭一窒,她下意識攥緊袖口。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抬腳往過走去。
明明沒有多遠距離,但她覺得走了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站定,她緊咬牙關半跪下來:“民女餘長安,拜見——”
話沒說完,人也沒完全跪下去,卿莫離抬手就將她一把扯進懷裏,使得她一秒趴坐在他腿上。
眾人嘩然。
餘長安心驚。
“這個姿勢似乎有點熟悉?”盯著她的唇,卿莫離勾笑。
和昨天在轎子裏的姿勢一模一樣。
打從餘長安發現這裏聚著一堆人的那刻起,她便有了被卿莫離當眾羞辱的預感,但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大膽!
隻是對方的力氣十分大,她根本掙脫不開半點,忽的卻感到背上一冷,回過神才發現穿在身上的大氅已被丟在地。
本就直勾勾盯著他們看的眾人登時羞紅臉。
因為餘長安穿著的夏裝,“清涼”極了。
那是卿莫離讓胥昇來傳話的時候帶來的。
沒有一點征兆,卿莫離按著她的腦袋下來,像昨天一樣,狠狠吻上去,整個過程肆虐霸道又狂野,看的在場之人是麵紅耳赤。
“是誰準許你走向本王的時候步子那樣沉重的?你必須拿出所有的開心,一步一步奔向我。”微微抬起唇,卿莫離死盯著餘長安的眼睛說道。
赤瞳裏藏匿著的冷寒,激的餘長安眸底的殺意越顯濃重。
怎料卿莫離的手在她腰上遊走片刻,停在一處最薄的地方,低笑:“別想著殺我,更別想著報複我,你沒有那個能力,即使有,你也沒機會。”
說完他一掌按在扶手上,裏堂不知道什麽地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金屬碰撞聲,待到眾人反應過來,才見是卿莫離座下的那幾塊地磚和別處出現縫隙。
他又一次旁若無人的吻上去。
在這幾平方的小台子徹底降下平麵的時候,不大不小的洞口裏拋出來一身被撕碎一半的衣裳。
正是餘長安剛才穿著的那身。
場上沉默。
所有人麵麵相覷。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那可夠洛水城百姓上下說道三五年的了。
車雲航皺皺眉頭,抬手對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諸位請隨我到外麵參觀。”
……
“羞辱我很好玩是麽?”
看著身上被留下的印記,餘長安冷瞥著伏在上麵的人。
“不是你先開始的?”誚笑,卿莫離將她抱起來,開始了新一輪。
被這樣羞辱,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但不知道為什麽,餘長安現在還多了一種心痛感。
興許是因為太恨,又可能是因為太委屈,她眼眶逐漸發紅,喉間也開始刺痛。
卿莫離卻意外的停下來,盯著眼前人幾秒後眉心一緊,“你有什麽好哭的。”
話音剛落,他心口猛疼。
低頭看去,是餘長安不知什麽時候握在手裏的一把刀,捅進了自己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