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會是最近才交往的女朋友吧？
當時或許不應該無動於衷。
應該在她退回去之後，直接牽起她的手離開。
找一家評分很高的情侶旅館，順路購置好足夠的安全措施，度過一個感覺奇妙的夜晚。
趁著對方這種大概叫做感動的東西流轉心間，再加上氣氛和對視達到了一個極點，將彼此的良心互相親切感觸。
大膽的說明自己的需求，在半推半就下哄騙一番，把兩人所有的衣服齊整的掛在衣架上。
然後洗個澡。
告訴她絕對不會懷孕，隻是會有點輕微的刺痛，但之後就不會再有痛苦。
撩撥開她青潤的發絲，手指順著牛奶般的肌膚向下，勢必要達到寸縷必爭的地步。
在滿是粉紅色氛圍下的情侶旅館，烘托出最像愛情的模樣，再做些應該做的事。
如果之後還有些許殘留的精力，可以依畔在她的耳旁，說些聲音溫柔的鬼話，再規劃一番未來美好的生活，給下一次的機會留下期望。
等到累了要休息的時候，便輕輕合攏上被褥，環繞著她雪白的鵝頸，嗅著那股令人安心的香氣睡覺，結束這耗費精力的一天。
這樣她便成了自己人生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
足夠很長一段時間挑戰他的軟肋。
可惜原野慎司並沒有這麽做。
他終究還是不想淪為隻為身體而沒品的家夥。
誠然當年丞相也有過霸王硬上弓的行為，哄騙女性的話術更是隨口而出，戰略是不管汝心是否牽掛我心，先進入身體占領汝之高地便可。
但根據權變理論來說，方法要隨著環境變化。
原野慎司首先沒有丞相那般強大的實力，能夠睥睨天下不受法律約束，更沒有對方那般大手一揮的財力，最起碼直接將所有現實壓力解決。
更沒有定鼎天下，逐鹿中原的雄心。
隻是單方麵繼承了關於對喜愛女性的波瀾胸懷。
在此基礎上尋找到更加適合自己的道路，畢竟每個人的路都是獨一無二的。
可以借鑒，不能全抄。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相較於初代蓋飯代言人喜歡的先上車再補票，原野慎司還是更喜歡先買票再上車。
隻不過兩者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
不止買一張票，也不止上一輛車。
能夠俘獲靈魂的同時得到身體，這不正是最基本愛情的模樣。
雖然原野慎司是刻意的，但這不代表他沒感情。
特別是今天的這個吻。
有些出乎原野慎司的預料，而且還不是他所強求的。
眼看著青海川七瀨之後似乎也無往常般沒心沒肺，滿臉紅暈的坐在位置上靜靜呆了一會兒，最後耷拉著腦袋逃也似的提出道別，原野慎司便看著她從海老燒店裏離開。
直到他自己在店中靜坐了半響，吃完女孩為他剝好的蝦身，才起身離開了這裏。
她是個很有意思的女孩。
也值得被人傾注感情。
原野慎司心裏是這麽想的。
從澀穀乘坐電車到中野，實際上也就十幾分鍾。
隨著晚上加班到現在的社畜走出車站，獨自緩慢步行在街道上，瞳孔間映過不同的燈牌顏色，朝著公寓的方向不斷走著。
站在斑馬線前等待紅綠燈，晚風吹在臉上有些幹燥。
紅燈轉綠，邁開腳步繼續走，直到一處天橋麵前。
相比於剛才還需要等待紅綠燈的路口，天橋雖然令人感覺有些費力，但不停下的腳步會讓人覺得沒有浪費時間——實際上通過路口的時間差不多。
輕抬腳步踏上台階，發出不易察覺的聲音。
可能是濁氣下降清氣上升的原理，隨著台階的不斷邁動，空氣也比剛才新鮮了不少。
原野慎司終於站在了天橋的中間，身體微微靠在護欄上，眺望著紅色尾燈的車流，在夜晚中拉出長長的紅色絲芒。
掏出了手機，指紋解鎖成功，屏幕散發出微白的亮光。
點開聯係人搜索欄，摁下幾個熟悉的按鍵，想找的聯係人跳轉出來。
聯係人：【雨山裕子（母親）】
聯係號碼：【03532154875】
沒有遲疑，摁下撥號鍵，屏幕界麵開始跳轉。
原野慎司將左手搭在護欄之上，右手將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聽著話筒中的接通前提示音。
過了有十幾秒，電話才被接通。
接通後兩人互相很默契的保持沉默，都沒有作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
有些陌生的呼吸聲從話筒中傳來。
『您在嗎？』
最終還是原野慎司開口了，畢竟是他撥通的電話。
也隨著他的開口，話筒對麵似乎準備了很長時間，直接問了出來。
『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話筒中的女聲語氣沒有嘲諷，隻是單純的有些不解。
『有件事我想告訴您。』
『什麽事？』
『我和一個女孩交往了。』
原野慎司平靜的敘述了這句話。
這讓話筒對麵的女人沒第一時間開口。
或許是太過詫異於這個消息，抑是猜測著原野慎司的意思，女人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問道：
『所以.……是缺錢了嗎？那我給你寄過去一些吧，這次你不會拒絕了吧？』
『不是錢的事情，是有件事需要您幫忙。』
原野慎司轉移了話題，挑明並不是要生活費。
『什麽事？』
電話對麵的女人有些疑惑了，打電話說自己交往了，還不是要錢的話，那是要什麽？
很快原野慎司就給出了答案，解開了女人之前的困惑。
『聽說您現在人就在東京，而且成為了一個鋼琴比賽的讚助商，我的女朋友是東京藝術大學的學生，她本來參賽的名額被人擠掉了，但她現在還想去參加這場鋼琴比賽。』
『東京青年鋼琴藝術大賞？』
『是的。』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沉默了片刻，女人才開口問道：
『你那個女朋友不會是最近才交往的吧？』
『已經交往有一段時間了，說起來您應該有些印象，名字叫青海川七瀨。』
原野慎司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
『.……是晴樹那個書呆子的女兒？』
女人似乎在回憶著以前，過了好半響時間才想起來，語氣不太確定的問道。
『嗯。』
原野慎司嗯了一聲。
電話對麵的女人知道了他的訴求，並沒有直接就此答應下來，反而是沉吟了陣才緩緩說道：
『這件事可能有些難辦.……畢竟報名時間馬上就結束了，哪怕是我也有不小的阻力，不如你還是勸她……』
聽則話筒中勸解的女人聲音，原野慎司對著話筒輕聲說了句：
『卡桑。』
女人沒說完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一秒，兩秒，三秒。
沉默了大概十幾秒鍾。
就在原野慎司覺得事不可為的時候，話筒中忽然傳來女人興奮的聲音：
『沒問題，兒子，這件事包在媽媽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