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沈向晚殺的

  上一世母親過的是根本沒有尊嚴,豬狗不如的生活。


  這一世沒有太後的榮寵,但可以有尊嚴的活著。


  沈向晚這樣想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這孩子又怎麽了,舍不得誠哥兒嗎?誠哥兒是去打仗,沒事的,隻要平定了北戎,他很快就會回來了,今年你也該及笄了,到了明年你就能出嫁了。你們做了夫妻,在一起的日子就更久了。”太後李英輕輕緩緩的摸著沈向晚的後背,安慰道。


  沈向晚卻覺得更加悲傷,啊的母親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沈向晚哭完了,擦幹了眼淚看著太後李英道,“母親,你從來也沒有懷疑過黃誠嗎?”


  黃誠已經死了,沈向晚再不用裝她和黃誠有多親近,她有多愛黃誠了,她再也不用喊他誠哥哥了,那是多麽惡心的一個稱呼。


  李英滿臉詫異的看著沈向晚,“福安怎麽了?”


  “母親,不要再叫我福安了,叫我向晚,沈向晚是我的名字,以後你叫我向晚,或者叫我晚兒,這才是我的名字,福安以後不再是我的名字了。”沈向晚說道。


  李英滿臉震驚地盯著沈向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股莫名的害怕籠罩在她的情緒中,“向晚發生了什麽事情?誠哥兒不會對你做了什麽吧。雖然你們訂婚了,但還沒有結婚,他現在就對你做了什麽嗎?”


  李英以為黃誠等不及結婚,在結婚之前欺辱了沈向晚。


  “母親,我問你話呢,你真的半點也沒有懷疑過黃誠嗎?你別叫他誠哥兒了,你叫他黃誠,你真的一點都沒懷疑過嗎?

  你不知道他有野心嗎?他想當皇帝,他之所以認父親為義父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坐上皇位,可是弟弟出生了,父親讓弟弟坐上了皇位,他沒有皇位可坐了。”


  太後震驚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沈向晚,仿佛眼前的這個人她根本不認識。


  她身子晃了晃,幾乎要從後麵暈厥過去,“沈向晚,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母親,真的是半點懷疑都沒有,你知道父親為什麽要把我嫁給他嗎?不是因為我愛黃誠,也不是因為黃誠愛我,而是因為他要安撫黃誠。


  父親知道黃誠的野心,但是他沒有殺黃誠,自己卻死了。”


  李英腦袋一片空白,隻有嗡嗡的聲音,她幾乎不知道沈向晚在說什麽,這些消息都太令她震驚了。


  “母親,你不要慌亂,你聽我說。”


  “黃誠殺了父親,父親是黃誠殺的,父親身經百戰,騎在馬上像睡在帳篷裏一樣安穩,怎麽可能墜馬身亡。


  父親中毒了,是黃誠下的毒,而且是那種慢性毒藥,不會讓人查出來,以為父親是積勞成疾,其實不是的,父親是被殺的,是被黃誠用毒藥殺死的。”


  啪的一聲,李英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沈向晚的臉上。


  她不是打人的母親,可今日她打了沈向晚,這也是她第一次打沈向晚,卻打的這麽重,打的是耳光。


  沈向晚臉頰火辣辣的疼,但她不為動所動。母親還能打她是多好的事情,上一世幾乎就是這個時候,母親和她已經分開了,這次分開之後,她們再也沒有見到,雖然他們都知道彼此在受盡淩辱,卻無法見麵。


  這一世多好,母親還能這麽打她,真是太好了。


  “沈向晚,你是瘋了嗎?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李英指著沈向晚,手指在劇烈的顫抖,尖叫道。


  “我當然知道,我殺了黃誠,黃誠已經死了,被我殺了,我親自殺的。”


  李英再也撐不住,直接暈死過去。


  李英醒來已是兩個時辰以後,沈向晚已經沐浴更衣重新又來到她的身邊。


  李英神情憔悴,麵色慘白,嘴唇上幾乎沒有血色,看到沈向晚,眼睛瞪得碩大。


  “向晚,你說的都是真的。”李英看到沈向晚,問了這一句。


  “自然是真的,廖承誌送我回來的,母親如果不相信,可以詢問廖承誌。”沈向晚說道。


  李英眼前一黑,差一點又暈死過去,她閉上眼睛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才又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沈向晚,幾乎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是怎麽殺的黃誠?”李英問道。她的聲音在劇烈的顫抖。


  “毒藥,劇毒,他用慢性毒藥殺了父親,我用劇毒殺了他。”沈向晚麵色冷峻,聲音冰涼。


  李英徹底不認識沈向晚了。


  “叫,叫太師進宮。”李英說道。


  “你,你先離開這裏,我,我不想看到你,我得想,想一想。”李英冷眼看著沈向晚,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沈向晚點了點頭,退出了李英的宮殿。


  李英無法接受黃誠殺了自己的丈夫,更無法接受沈向晚殺了黃誠,這兩件事情對於她來說是太沉重的打擊。


  李英把黃誠當自己的長子一樣看待,丈夫死了之後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將自己的女兒,以及整個大周朝幾乎全部都托付給了黃誠。她怎麽也沒想到黃誠竟然是殺害她丈夫的凶手。


  這個消息讓她怎麽能接受?

  “父親不用多禮。”太後見太師進來要向她下跪行禮趕緊說道。


  太師見自己的女兒麵色憔悴,幾乎沒了人樣子,驚詫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黃誠死了。”太後說道。


  太師震驚到無以複加,身子劇烈的晃動,幾乎到了無法支撐的地步,他和李英一樣,都將所有能托付的東西都壓在了黃誠的身上。


  黃誠死了,他們所有的支撐就轟然倒塌了。


  “沈向晚殺的。”李英接著道。


  李太師震驚的幾乎無法說話了,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女兒,整個人如一個石雕一般木在那裏,“你,你在胡說什麽?”


  可是太師知道,自自己的女兒從來也不是會撒謊的人,何況看著女兒已經憔悴成這個樣子,她遭受的打擊可想而知,那麽她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不然她不會派人匆匆的將自己叫進宮裏來。


  “向晚說。”李英說到此處,聲音哽咽,淚如雨下,幾乎已經說不下去。眼前的人是她的父親,是最疼愛她的父親。她在自己老父親麵前有權利變得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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