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話,鄭顏馨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沒有想到梁苒寧是塊這麽硬的臭石頭,這麽難啃,軟的硬的都說不通。
但凡還有點其他的辦法,她都不會再繼續坐在這裏聽著旁邊這個嘰嘰喳喳的女人羞辱自己。
既然軟的硬的都吃不通,那她也隻能掏出來自己的殺手鐧了。
鄭顏馨黑色地眸子暗了暗,她猛地從身後的包包裏抽出來了一把水果刀。
嚇得兩個孩子尖叫出聲音來了,看著那把尖銳發亮的刀,不禁從心底裏開始害怕了。
論在場的哪個人都沒想到鄭顏馨會做到這一步,頓時每個人的汗毛都緊張的豎起來了,盯著她手裏的刀。
生怕下一秒,鄭顏馨就會做出來什麽衝動的舉動。
梁苒寧更是直接跑到了兩個孩子的身邊,將她們護在了身前。
而小雨見狀也跟了過去,站在了她們三個人的前麵。
“小雨,你不要命了?在我身後去。”
梁苒寧冷聲地嗬斥道,她怎麽也比小雨打好幾歲呢,躲在後麵算怎麽回事?
況且,她還是老板呢!
而小雨卻一心認為這件事是因為自己才引起來的,不然寧姐也不會辭退這個瘋女人。
更不會有被拿刀威脅的一天。
“我沒事,你保護好孩子。”
小雨堅定地說道,但其實她隻是在憋著一口氣罷了,否則她說話的聲音都能顫抖出來。
腿也會跟著發抖,隻是在努力的控製自己罷了。
“還真是姐妹情深呢!”
鄭顏馨笑了笑,但是那笑容無論怎麽看都會覺得十分陰險。
隨後,她還為這段姐妹情拍了拍巴掌,鼓勵了鼓勵對方。
“鄭顏馨,我勸你不要衝動,不然你毀的可是自己的一生。”
梁苒寧還是想要試圖說服對方,一但觸犯了法律,那鄭顏馨才是真正的走投無路了。
聽到這話,鄭顏馨冷笑了一聲,便把刀子對準了自己脖子。
眾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她怎麽會把刀子對準自己呢?
梁苒寧和小雨對視了一眼,更是連忙直接捂住了兩個孩子的眼睛,生怕他們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鄭顏馨!你瘋了嗎?”
小雨大聲的吼了一句,她是真不明白眼前的人搞這一出是想要幹什麽!想要死就自己找個角落裏自我了結了。
幹嘛要出來嚇唬人呢?
“我瘋了?我是瘋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跑。你們今天必須答應我的要求!”
鄭顏馨瞪大了眼睛說道,刀尖也隨著她身體的顫抖越來越靠近。
看的小雨都心驚膽戰的,她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是鬧的哪一出,但確確實實是嚇到她了。
而梁苒寧倒是看的明明白白了,這鄭顏馨無非就是想要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要挾,當籌碼罷了。
她的籌碼就是自己命,隻要她在這個房間裏出了什麽事,那她和小雨是必然脫不了幹係的。
可讓梁苒寧沒想到的是鄭顏馨會走到這一步。
“你以為死在這裏就能束縛住我們了嗎?你來之前打聽過這是誰的地方了嗎?你以為我會在這麽高檔的地方陪你吃飯?”
梁苒寧直接盯著對方的眼睛拋出來了三個反問。
誰的地盤?鄭顏馨看了看,愣住了,這裏她倒是來過幾次,可從來沒見過老板是誰。
可梁氏集團一個賣珠寶的,總不可能是梁苒寧家的吧?
“你什麽意思?這裏不可能是你的!”
鄭顏馨眯著眼睛,試探性地問道。
“你不是自稱和沈驀然關係很好嗎?會不知道這是他的地盤?”
梁苒寧冷笑一聲,絲毫都害怕自己的言語會不會刺激到眼前這個情緒十分激動的女人。
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鄭顏馨愣了一下,隨後惱羞成怒地說道:“就算是他的又怎麽樣?這裏隻有我和你們兩個,他能幹什麽?”
這些話她不知道自己是說給梁苒寧聽得還是安慰自己的。
“他確實不在,但你想想,所有證據都在我們的可控範圍之內,就算你死在這裏又能改變些什麽呢?”
梁苒寧冷冷地看著她說道,她現在淡淡地神情倒是有幾分像沈驀然的臭臉的模樣了。
鄭顏馨蹙著眉頭說道:“你到底什麽意思?”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在自己的算計範圍之內,這個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許多!
“就算你把自己交代到這了,我也完全有辦法可以證明你是自縊的,畢竟你已經一了百了了,任憑我怎麽說就是什麽了。”
聽到這段話,鄭顏馨明顯愣在了原地,她沒有想到過梁苒寧是個這麽狠的女人,睜大了眼睛盯著對方,一臉的不可思議。
見她有了反應,梁苒寧又乘勝追擊地說道:“就算是我不做點什麽,你以為沈驀然不會保護她的女朋友?畢竟我和他現在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她說話的語速十分緩慢,口吻也溫和,但每個字都像是一顆石頭一樣重重的打在了她心上。
鄭顏馨的手哆嗦著慢慢放下來,刀也丟在了地上。
刀落地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與此同時,小雨也才算是鬆了口氣。
而鄭顏馨直接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一點麵子和尊嚴都不留給自己了。
如果說剛才她一直在演戲,那現在就是真情流露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旁邊的人都有些於心不忍了,就連小雨都有幾分可憐她了。
畢竟之前是個一線大明星,現在混成這樣,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是個正常人都沒辦法接受。
梁苒寧看著她在哪裏埋頭痛苦也有些心軟了,雖然料到了鄭顏馨不會舍得對自己動手,可像她那種人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怎麽會來求自己還要自殺威脅自己呢?
猶豫了一會兒,她才緩緩的走到了鄭顏馨的身邊,丟給了她兩包紙巾。
“我給你參賽的機會,但你必須保證會老老實實的,不然我分分鍾會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梁苒寧最後還是心軟了,用最硬氣的語氣說些最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