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世紀大難題
藍子鳶的眼神十分冰冷,仿佛站在他麵前的壓根就不是個人,而是什麽物件。
這樣狠的話讓涵涵聽到了耳朵裏,她的後背跟著有些發涼,隨後聊聊後退,但是她還嘴硬的說道:“你憑什麽威脅我?”
畢竟她也不是什麽軟柿子,現在單純的是合作關係,對方這麽說話未免有些過於過分了。
憑什麽?藍子鳶壓根懶得搭理她,直接的反問了一句:“你可以試試。”
五個字的份量十分的重。
就算是借給涵涵兩個膽子,她都不敢得罪眼前這個男人。
“子鳶哥哥,我知道錯了。”
隨即,她又用出來了自己的撒嬌技能。
鼓起勇氣來靠近了藍子鳶,抓住了他的袖口搖晃著溫柔的說道。
可是這招對於藍子鳶來說一點實際地用途都沒有。
“別碰我!”
藍子鳶毫不留情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還用的到她,那涵涵現在就沒有站在這裏繼續惡心他的機會了。
對方突然的怒吼讓涵涵一怔,她立馬老實的站在了原地。
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的因為那一巴掌而發紅腫脹的臉,唯唯諾諾的說道:“那我現在怎麽辦?”
沉默了許久,藍子鳶才擺了擺手開口說道:“就先這樣,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
他相信這藥應該不會傷害到洛洛,隻不過是會讓小家夥遭罪罷了。
聽到這話,涵涵心裏也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壓根不管不顧梁苒寧女兒的性命,慶幸的同時也有了幾分的害怕。
因為他偽裝的太好了。
“那解藥?”
涵涵想要的是那份應該到手的籌碼,不然她沒有任何的資本。
“該給你的時候我會讓人送過來。”
說完之後,藍子鳶摔門就出去了。
隻留下她一個人在病房裏,看著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她捏了捏拳頭,隨即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那種灼燒感始終褪不下去。
她去衛生間看了看自己的臉,雖然紅了但還在並沒有很腫。
然後又把原本梳著雙馬尾的頭發散落了下來,好在也遮擋住了一部分,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她臉上的問題的。
涵涵這才趕緊回了急救室的門口,生怕自己離開的時間太長了,會有人起疑心。
等到她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小雨她們也剛巧趕到了這裏。
看到涵涵的時候,小雨嫌棄地白了她一眼,然後趕緊跑到了梁苒寧的身邊。
“老大。”
看著梁苒寧憔悴的模樣,她第一次不敢出聲,隻敢輕輕的呼喚她。
可是對方卻沒有反應。
沈驀然站在一旁也是滿臉的心疼。
小雨也不管那一套,上來就找質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有保姆嗎?”
雖然她並不認識李嬸,但是她知道就是照顧孩子們的保姆,現在出了事,怎麽也沒能看到她的影子呢?
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質問自己的老板,張磊覺得自己現在仿佛碰到了世紀大難題!
雙方都是送命題,他索性先站在原地觀察一下情形,隨後再自由發揮吧。
“驀然哥哥當時並不在家。還有李嬸,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涵涵連忙跑過去,再次護住了沈驀然。
並且話語中也試圖把自己和李嬸綁在一起,想要洗脫嫌疑。
小雨正愁滿肚子火沒地方出呢,這個女人就送上門來了。
之前她是怎麽折騰老大的,小雨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一直在等機會和這個涵涵正麵交手。
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了。
“你的意思是他沒在,那就是你在家了吧?那你給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涵涵狠狠地盯著她,說話一點都不饒人。
而旁邊的張磊也總算是鬆了口氣,終於不用麵對世紀大難題了,因為她換了個攻擊對象。
這次他終於勇敢的站在了小雨的身後,打量的盯著涵涵。
“我怎麽會知道?她是突然昏倒的!”
涵涵不禁有些心虛了,沒想到眼前這條瘋狗亂咬人也能咬到自己的身上來。
小雨剛想要反駁對方的話,還沒等開口,就聽到了一個熟悉而又虛弱的聲音。
“別鬧了,小雨。”
梁苒寧開口的時候完全是有氣無力的狀態,她覺得自己仿佛耳鳴了,身邊人的嘈雜她完全都聽不到耳朵裏了。
她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不再靠牆蹲著了。
那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畢竟現在最難受的人肯定是非她莫屬了。
梁苒寧站起身來總覺得自己的身上沒有力氣,隨後就是頭暈目眩,看著眼前的人都有重影了。
下一秒,她就昏倒了。
所有人在反應過來以後都第一時間向她的方向衝過來,唯有藍子鳶和沈驀然距離她最近,也跑的最快。
可還是讓沈驀然先快了一步,捷足先登抱住了她。
“苒寧?苒寧?”
他焦急地連聲呼喊,可躺在懷裏的人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等不及叫醫生過來,他抱起來梁苒寧就往醫生的方向趕過去,死死的抱緊了懷裏的人。
藍子鳶卻走到他麵前,伸出胳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把她給我。”
“走開。”
對方也是絲毫都不退讓,冰冷地說道。
“我再說一遍,把她給我。”
藍子鳶第一次收起來自己不正經的那麵,十分強硬地說道。
這樣的他,讓小雨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還是平時那個幽默好脾氣的藍師兄嗎?
“你是想看她醒不過來嗎?”
沈驀然對於他在這浪費時間的行為表示非常的不理解,反問道。
隨即,遞給了張磊一個眼神。
張磊立馬走了過去,擋住了藍子鳶的去路,為沈驀然開了一條新路。
他抱著梁苒寧邁著大步向前走去,和涵涵擦肩而過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說,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涵涵的心裏如刀絞一般,她從未看到過沈驀然那種害怕擔心的神情對自己流露出來。
哪怕是自己的後背被燙傷,哪怕是差一點為了他死了兩次,都沒有見到過他這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