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桑本
天空中一頭灰色的禿鷲緩緩降落,一股腐爛的氣息從禿鷲身上傳出。
尤其是禿鷲呼吸時和微微張開的動作,嘴裏直腐爛的味道。
“這種妖族有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吃腐爛的獵物。”
一個對禿鷲有了解的人開口,神情慌張。
怎麽會有人馴服禿鷲拿來當坐騎。
說著,便看見禿鷲身上跳下一個穿著黑色服裝的矮小男人。
男人出現的一瞬看,不遠處的執法堂巡邏地齊齊單膝下跪。
“桑長老!”
被稱作桑長老的男人連看他們一眼的功夫都沒有。
直接從他們身邊略過,直奔林長生而去。
“居然有一個絕世天才出現在我們青雲門,實乃大幸運!”
說著,桑長老對林長生說道。
“我叫桑本,是內門青雷峰坐下掌管執法堂的長老之一,你可以叫我桑長老。”
林長生對麵前這名男人有說不出的反感。
“聽說你和桑傑有恩怨,但我今天就做個主,內門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隻要你肯答應我,我可以保證,整個青雷峰都可以成為你身後的力量。”
桑傑咬牙切齒,看向林長生的目光充滿不善。
這是他費盡心思都沒能從桑本那裏要到的好處,此刻居然被桑本主動送給了林長生。
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桑傑想要開口,卻被桑本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
林長生搖頭,他對桑本所講的並不感興趣,況且與他們為伍,讓林長生不屑。
“多謝桑長老的好意,但晚輩心領了。”
林長生幹脆利落的拒絕,不給桑本留下半點回旋的餘地。
桑本笑了:“你可知道,像是你這樣有天賦的年輕人,如果不能拉攏到自己的陣營裏,那麽日後極有可能成為一名強勁的對手。”
桑本咧嘴露出笑容:“如果你是這樣一個潛在的敵手,你覺得我會給你成長起來的空間嗎?”
話中有話,還是變著法的威脅自己。
但林長生不為所動,隻是靜靜的與桑本對視。
片刻後,桑本冷笑一聲。
“你去和他玩玩。”桑本話音剛落,一個帶著鎖鏈的男人走出人群。
男人身上充滿爆炸性的肌肉力量,鎖鏈在地上拖動,像是一隻剛剛脫困的野獸。
林長生看了一眼對方,他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危險氣息。
桑本臉上掛著淡淡笑意:“他也是體修,剛好你們的修為相近。”
“可以切磋切磋。”
“但是切磋嘛,出現點意外,造成些傷害是在所難免的吧?”
林長生沒有理會桑本言語中的威脅,而是看著不斷朝自己逼近的男人。
男人的步伐加快,伴隨一陣小跑躍起,一拳如同流星般往下砸落。
這一拳威視強勢無比,就連林長生都沒有必贏的把握。
對方同樣是金丹修為,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體修。
單從對方身上的體型和肌肉線條來看,男人走的是極致的肌肉線條。
林長生步伐靈動,朝身後極速拉開身後。
但即便如此還是慢了,拳頭帶著無匹的勢頭狠狠落下,將山體上的台階都砸出一個大坑。
林長生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數米之外,讓這一擊重拳落空。
一拳落空,男人猛地抬頭,鎖定十幾米外的林長生,身體如同一顆彈射而出的重弩般射出。
這麽短的的距離,林長生根本沒有時間躲開。
無奈,林長生同樣手捏拳印,一拳朝崩湧而來男人轟去。
兩記拳頭碰撞在一起,像是一潭死水用力投擲進一顆石頭。
掀起陣陣波濤!
無形的氣浪朝周圍蔓延,周圍的看客被這股衝擊力震的連連後退。
林長生隻覺得自己手臂上傳來一股力道,震得他手臂生疼。
男人同樣是咬牙咧嘴,但眼神中卻看不到半點退怯。
但下一刻,男人的手臂發出一道輕微的響聲。
哢嚓!
王山的臉色激動,做為混跡山野,經常與野獸和危險作伴的他來說,這一聲再好辨認不過了。
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男人的臉色變得慘白,豆點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落下。
鑽心的疼痛讓男人的膝蓋微微彎曲,忍不住的握住剛剛那條和林長生對過的右臂。
桑本的臉色不太好看,居然輸了。
要知道,他派出去的手下可是專修煉體,真正走煉體路線的修士。
本以為能將林長生碾壓,卻不想林長生更加離譜,居然把一個煉體修士的手臂給硬生生震斷了。
這得多大的勁道?!
事實上,就連林長生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在青神峰上修煉的這幾個月,每天晚上都沉浸在藥浴的折磨。
根據青玄所說,那配方有打磨身體體魄的用效,但具體林長生的體魄被熬煉到什麽程度,就連他本人也不清楚。
今天是他幾個月以來第一次和人用肉身的力量對抗,沒想到一下子將一位走全煉體路線的修士給直接打斷了手臂。
藥浴的效果居然這麽好!
林長生欣喜,沒有白費他每天晚上都在被藥浴折磨的痛不欲生。
好在一切都沒有白費,現在就連同階級的煉體修士都不是他的對手。
肉身強度已經強橫到了一定境界。
桑本一咬牙,看了一眼身後。
卻發現居然沒有一個能當林長生對手的。
咬咬牙,桑本嗬嗬笑道。
“有點意思,後生可畏,就讓本座來領會一下你的力量究竟如何了。”
說著,桑本緩緩走向林長生。
“你盡管放手攻擊。”
但心中卻已經盤算好了,若是林長生對他出手,就以襲擊內門長老的罪名將他收押。
屆時,林長生還不是乖乖被他拿捏。
但林長生卻是不準備出手,對內門長老動手,就算他是青神峰的首席弟子青玄也未必能夠保住他。
但桑本並不打算就這樣讓林長生輕易離開。
“難道你要違抗我的命令!”說著,桑本身上無風自動。
一股勁風朝林長生吹去,頓時將林長生身上的衣裳吹的淩亂。
一身粗布衣裳被不斷掀起,一塊青色令牌叮咚一身掉在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