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語，程耀的秘密

  “小姐，喝茶，那林少爺在這沁梅就跟勤鬆出去啦。”沁梅上完茶之後就跟勤鬆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弄的沈萬菊挺尷尬的。


  沈萬菊估計林程耀在這裏沒有撒潑，裝作大家淑女的樣子問“為什麽晚了一年啊。”


  林程耀看沈萬菊這個樣子一口茶噴了出來，“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什麽樣兒，你不認識我啦。”林程耀覺得，這麽一直挺著不是辦法，弄的兄弟之間也有些隔閡還不如說開了，說不定日後自己也會有機會。


  林大夘好似也知道林程耀心中所想。也不攔著，幫著程耀把事情跟沈萬菊說了一遍，沈萬菊聽了也不好意思的說


  “那時年紀小不懂事，希望林少爺別在意。”在那時沈萬菊以為自己受了天大的屈辱畢竟是小孩子嘛，到了現在在想林程耀本無錯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罷了。


  “不用這個客氣，跟哥一樣叫我程耀就好。那你們先聊，我出去走走。”


  “早點回來。”林大夘對林程耀說。


  林程耀出了後院來到前廳的大堂，看著在晚上令人神魂顛倒貪圖享受的地方現在卻這麽幹淨素雅，沒有耀眼的燈光也沒有華麗的服裝這一切都讓林程耀顯得那麽孤獨和迷茫。林程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林大夘和沈萬菊親親我我的樣子，心裏一陣悶痛，隻能借著煙和酒來麻痹自己，可是他知道這樣不行，會讓他離大哥和沈萬菊越來越遠。


  在房間裏的林大夘和沈萬菊膩膩歪歪的趴在桌子上比瞪眼睛。林大夘看見沈萬菊眼睛都紅了心疼的先閉了眼睛“我輸了我輸了”“讓你欺負我。”沈萬菊知道林大夘是故意讓她的，她很開心能有現在這種生活。


  林大夘在樓下找到閉目養神的林程耀“程耀，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萬菊呢，也沒看到勤鬆和沁梅他們”


  “勤鬆和沁梅出去玩了。”


  “大哥，相信我，嗯？”


  林大夘衝著林程耀笑了笑，他怎麽會不信他，但願隻是他多想了。


  不的不佩服紅姑，在其他歌舞廳還是單一的唱歌和跳舞時，紅姑把這些和戲劇結合起來，不但不融洽反而有一種別出心裁的特意這使得‘國色天香’每晚幾乎都高唐滿座。


  “程耀，你怎麽不吃東西啊？”沈萬菊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林程耀關心的問。


  “沒有，我在這呆了一下午了孤家寡人的，你們說，我出去透透氣。”林程耀不敢麵對沈萬菊，沈萬菊的一句關心都可以讓林程耀幻想到天邊去，林程耀一直在想，如果最先遇到沈萬菊的人是自己，會不會結果就會不一樣。


  林程耀獨自在大街上走著，看看天上滿月的月亮林程耀諷刺的笑了一下。月亮都滿了，自己什麽時候能圓滿呢，走著走著，看到牆角有一哥不明物體在動，林程耀走過去看了看還有嗚咽聲一伸手就把頂上那層黑布拽了下來，林程耀被嚇得後退了一步說“你一個小姑娘大半夜不回家在這裝鬼想嚇唬誰啊？”


  那個小姑娘瞅了瞅她低下頭把布又罩在頭上繼續哭。


  “真是個奇葩”林程耀不想理她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幾步之後就退了回來又把布拽開了說“你哭就哭唄，幹嘛撞鬼啊。”


  “誰裝鬼了，你個神經病，滾啊”小姑娘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還打了個飽嗝。


  “那你沒事兒鋪個布幹嘛啊。”


  “我嫌丟人不行嗎？”


  “嫌丟人你還在大街上哭，是不有病。”林程耀小暴脾氣上來了剛要把她拽起來。沒想到小姑娘哭的更凶了。


  “我沒有家了，爹娘開了個醫館好心給戰爭中受傷的人治病，爹爹不想跟他們回軍營，他們就把我爹娘都殺了，我因為參加‘國色天香’的比賽沒有回家才躲過一劫。”小姑娘越哭越傷心，有種要崩潰的跡象，林程耀怕他出什麽事兒一個出手就把這個小姑娘打昏了，把她抱回了‘國色天香’。


  “程耀，在哪兒搶的黃花大姑娘啊，還把她打昏了，你真是活夠了，在上海也敢這樣也不怕你父親把你關起來。”林大夘看著林程耀打趣的說道，沈萬菊一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瞅著他。


  “大哥，我是那種人嗎？我看他在那哭的快不行了我就把她送過來了，萬菊你別聽我大哥胡說，他亂說的。”沈萬菊和林大夘看著林程耀急的跳腳的樣子互相看著樂了起來。


  “我知道夘夘逗你玩的，她我認識，是一家醫館家的孩子叫袁月，前幾天他一家忽然被人殺了，沒想到她還能活著，多幸運啊。”經過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就連在一起的姐妹們在戰火中也犧牲了不少，不乖萬菊對此事性子冷淡，而是在亂世中，隻能冷淡才能有活命的保障。


  林程耀聽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是自家父親嗎？還是那些所謂的共產黨員。林程耀此事很無助也很無奈，到底該不該相信自己的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