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毒死我?
送走湘湘後,夏如雪又進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導演以為她真的做了手術,特意給她安排了一些文戲,拍完之後還讓她早點回家。
搞的夏如雪也不好意思了,但她總不能拆歐姐的台,隻好提前離開劇組。
醫院裏,夏如雪又去看了一趟房東大叔,雖然昂貴的醫藥費和各種藥物治療者,但除了那一次醒過來之後,房東大叔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醫生判斷他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房東大媽每天都要跟大叔講故事說笑話,還那他們的愛情故事,生活點點滴滴來說給大叔聽,希望大叔能快點清醒過來。
每次看到房東大媽這麽努力的守在病房裏,不懈努力的跟大叔講話,夏如雪都覺得很心酸。
醫生說可能性很大,但其實,是因為房東大媽太緊張,人也身體不好,怕刺激她。
對夏如雪這個付醫藥費的,他是這麽說的:想辦法一次私了吧,或者直接公了,不然的話,你這輩子恐怕都負擔不起,因為,沒人知道,他到底會什麽時候停止呼吸,或許三五年,或許是十年八年,到時候,你會被生生拖垮。
夏如雪問過醫生,到底有沒有醒過來的可能,醫生說,百分之一的概率,你覺得呢。
夏如雪當時狠狠的安慰了自己一把,比真正成為植物人的那些人,概率高那麽一點點呢。
看到病房裏的畫麵,她又哪裏說得出口,要徹底一次性把事情解決的話。
那些從房東大叔家得到的溫暖,那麽珍貴,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這種事情她根本就做不到。
還好,她隻要努力工作,就能賺到錢。
去病房裏接小玲瓏,被告之已經被接走了,夏如雪以為王嬸兒接回去了,沒多想。
一看表,已經五點二十了,又錯過了接小俊寶的時間,幸好,王嬸兒會去,夏如雪去買了一大堆營養品外加老人的衣服等東西,這才回家。
推門而入,小俊寶正在畫畫,他畫的是一顆大樹,下麵有小孩子在放風箏,畫的很認真,跟她打了個招呼之後,又低下頭。
倒是小玲瓏,一臉憋笑的表情,好像在使壞一樣。
夏如雪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最近沒有再犯病之後,小玲瓏起色很不錯,看來是最近養的好。
她推開廚房的門,剛要去冰箱裏拿菜,忽然發現案板上放著好多食材,蔬菜瓜果等一大堆,旁邊的盆子裏還放著一條魚和一隻大龍蝦,夏如雪湊過去看的時候,那條新鮮的鱸魚尾巴一擺,甩了她一臉的水。
夏如雪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站直身子,就衝這一百多一斤的白草莓,就不可能是王嬸兒家拿過來的。
誰來過這裏。
夏如雪第一反應是墨祁悅,最近他是這裏的常客,她眼神暗了暗,抵觸的情緒幾乎就要發作,沒有人能在遭遇了那種事情後,還能心平氣和,猛地推門走出去,朝小玲瓏問道:“誰來過這裏?”
小玲瓏沒有回答,小俊寶搶先開口,朝臥室指了一下,“是墨叔叔啦,他說昨晚熬夜,很晚才睡,去臥室裏補個眠,我做主答應了。”
難怪小玲瓏表情怪怪的,怕是把這當做躲貓貓遊戲了。
夏如雪沉下臉來,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剛打開門才發現,屋子裏的男人並沒去睡著,而是靠在床頭上,手裏捧著一本兒童讀物在看。
這會兒,男人正和她對視,四目相對,夏如雪才發現,這哪裏是墨祁悅,根本就是墨祁年。
她詫異了一瞬間,“墨祁年,你來這裏做什麽?”
墨祁年沒有回答,掀開被子站起來,隨手將毯子扔在床上,自來熟的走出臥室,一邊走一邊問她:“廚房的東西看到了嗎?”
夏如雪點頭,當然看到了,那麽活蹦亂跳的東西在那裏,她想要裝作沒看到也很難。
“那你還不趕緊去收拾,我餓了。”
“啊?”夏如雪茫然了片刻,什麽意思?
“我餓了,要吃飯。”墨祁年摟著小俊寶坐下,兩個孩子,他顯然更喜歡小俊寶一些,每次看到這一幕,夏如雪都會很感慨血緣的魅力。
“你還楞在那裏做什麽,快點,我沒吃午飯,餓死了。”
“哦哦,馬上就去。”
一聽墨祁年這麽說,夏如雪連忙回頭,走近廚房裏,對著食材一陣收拾,切了薑蒜,醃製了龍蝦,放在蒸鍋裏蒸起來,鱸魚做了糖醋,孩子們都喜歡吃,炒了時蔬,最後,又做了一個口蘑裙帶菜湯。
忙碌了大半天,等把飯菜端到餐桌上,夏如雪才反應過來,墨祁年沒吃午飯居然要跑到她這裏來吃晚飯,他秋山別墅裏有的是廚子,來她這裏算什麽?蹭飯嗎?
吃飯的時候,小俊寶和小玲瓏一桌過來,同時發出了驚呼聲。
“哇,好豐盛啊,媽媽,今天居然有這麽多好吃的嗎?”
“都是你墨叔叔帶來的,跟他道謝吧。”
夏如雪摸了摸孩子們的腦袋,雖然她極力給他們最好的,但她能力有限,從前著實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謝謝墨叔叔。”小俊寶先說,小玲瓏糾結了下,才說:“看在你請我吃好吃的份上,我就不叫你壞叔叔了。”
“吃飯吧。”
夏如雪摸了摸小玲瓏的腦袋,剛拿起筷子,夏如雪才發現,墨祁年居然拿了一瓶紅酒,拿出高腳杯後,夏如雪又後悔了,把杯子收起來,從自己的櫃子裏找來半瓶泡過的藥酒,放在墨祁年麵前。
“你臉色不好,黑眼圈嚴重,是失眠熬夜的現象,別喝紅酒了,喝點藥酒吧,這藥酒喝了有助於睡眠,對身體好。”
墨祁年伸出手指拎起那寒酸的,隻能用喝過的酒瓶子跑出來的藥酒,眼底的嫌棄幾乎實質化。
“你確定要我喝這個?你在裏麵放了毒藥?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救民恩人,毒死我對你沒好處。”
夏如雪看了看那個寫著女兒紅的小罐子,因為用的時間長了,瓶身被她的手指摩挲的特別光亮,連女兒紅三個字都變的模糊,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