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終究是留不住他
唐墨時皺著眉頭,他聽著電話女人那端含糊不清的聲音,驀地把手機捏緊了。
她一定又去喝酒了。
“你在哪?你是不是又去喝酒了?”低沉的聲音壓到極致,從手機那端冷冷傳來。
“嘔……”時夕把酒瓶放到地上,捂著胸口彎下腰猛吐起來。
胃裏泛起一陣難受,許久,才稍稍緩和一點。
她胡亂的擦了擦嘴,繼續衝電話那邊吼:“用不著你管,你不是要娶顧晚麽?唐墨時,我告訴你,我們真的完了!是,我是幫蘇止搶走了你的公司,可是我後悔了,我的命是蘇止救回來的,這是我欠蘇止的,我能怎麽辦……”
衝著手機一頓語無倫次的臭罵,時夕掛斷了手機,不給電話那端的人任何說話的機會。
拿起地上的啤酒,她扶著牆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直到走不動了,她挨著牆壁坐了下去。
晚風吹來,透過她單薄的上衣傳遞著寒冷,她摟了摟肩膀,迷迷糊糊的靠在牆壁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聽到耳畔傳來一聲刹車聲,而後是皮鞋剮蹭地板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沉重有力。
努力抬了抬眼皮,她看到橘黃色的路燈下有一抹身影逐漸被放大。
接著,是一道冷峻的聲音驟然從頭頂傳來。
“起來!”
她抬了抬眼皮,依稀辨認出麵前那張棱角分明的麵孔,那俊美的五官,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唐墨時。
“嘻嘻……你來了……唐墨時,我們來一起喝酒,來,慶祝你新婚!”
時夕抬起頭,拿過地上還剩一半的啤酒,高高舉起,衝著唐墨時詭異的笑著。
唐墨時低著頭,他直直的站在時夕麵前,冷峻的目光落在她那張紅得不像樣的臉頰上,眉頭緊緊皺起。
“你到底起不起來!”
他重複道,語氣嚴肅。
時夕抬頭呆呆的看著唐墨時,他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男人周身冰冷的氣息,撅著嘴衝他說道:“我起不來,你拉我嘛!”
說著朝他伸出手,嬌嗔的看著他。
眉頭皺得更緊了,唐墨時沉默的盯著時夕看了好幾秒,最後卻還是伸出了手。
溫暖的手掌觸碰到她那冰冷的指尖,唐墨時心裏一驚,時夕整個人已經借力站起,還順勢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
距離一下子被拉近,時夕那張紅彤彤的臉頰被放大無數倍,身上那股酸臭的酒氣味也隨之撲鼻而來。
唐墨時皺了皺眉,她這是喝了多少酒才會這樣!
“我好冷哦,你摟緊點。”
她靠在唐墨時結實溫暖的胸膛裏,把頭一歪,閉上眼睛撅著嘴撒嬌般道。
唐墨時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她渾身冰冷到極點,躲在他的懷裏像一隻受傷的貓咪,與平日裏那個雷厲風行做事果斷的女人判若兩人,麵前的她狼狽又惹人心疼。
手抬起,僵硬在半空中頓了頓,終究還是落在了她的背上。
懷裏的女人撲哧一聲笑了,纏著唐墨時的手更緊了。
“好暖和。”她嘟囔了一句。
墨色的眸子掠過一絲複雜,不過是幾秒的思索,唐墨時薄唇輕啟:“我送你回家。”
懷裏的人仿佛受到了驚嚇,感覺到她的身子猛地一僵,接著傳來幽幽的一句:“我不回去,我沒有家,那裏不是我的家。”
唐墨時眼底掠過一絲錯愕,隨即改口道:“好,不回去,我帶你去休息,你累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時夕這才冷靜下來,跟著唐墨時上了車。
車子開出去沒多少分鍾,時夕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頭歪到一邊,頭發淩亂的披在臉上,精致妖媚的五官若隱若現。
唐墨時歎了口氣,把車子停在了一處酒店。
看到時夕還在熟睡,沒有忍心將她吵醒,他輕手輕腳的抱過她,往酒店裏走。
打開房門放下她,替她脫了鞋掖好被子,唐墨時坐在床頭打量起她。
拂去她額前淩亂的碎發,眸子掠過一絲落寞,他起身想走。
轉身的瞬間,手卻猝不及防的被緊緊捉住了。
“不要走!”
女人的聲音傳來。
他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身,時夕已經往他的懷裏靠了過來。
軟綿綿的倒在他身上,麵前的人雙眼迷離的看著他,美眸中泛著點點星光。
“不要走,唐墨時。”不知她是醒是醉,嘟嘟囔囔的靠在他懷裏說了一句。
眉頭皺了皺,唐墨時伸出手想推開她的瞬間,卻被時夕一把摟住了,緊接著,炙熱的雙唇便覆了上來。
火熱的吻席卷著酒精而來,時夕的唇瓣顫抖的抵住他的嘴唇,靈巧的舌頭輕輕一撬,便往裏麵探入。
她的手不安的在他的身上遊走著,雙眼迷離的看著他。
熱吻一路向上,時夕捧著他的臉頰,靠在他耳邊。
“留下來陪我。”
灼熱的鼻息噴薄在耳際,她帶著幾分喘息。
氣氛驟然火熱,時夕炙熱的吻一下子將唐墨時的理智席卷而去。
大手瞬間覆上她的腰際,手腕用力一抬,便將麵前的女人輕而易舉的抱起。
時夕雙腿纏在唐墨時的腰上,低下頭瘋狂的和他熱吻著。
連日來對她所有的不滿通通發泄出來,唐墨時的感情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他粗暴的索取著,一隻手順勢滑上時夕的背脊,拉鏈往下一拉,她白皙的背部便裸露在外,再往下一拉,那姣好完美的胸型便在眼前一覽無遺。
在時夕肩上咬上一口,在她嬌嗔魅惑的呻吟聲中指腹順著身體繼續往下,滑落到大腿根部,繼而稍稍一用力,麵前的女人臉上就泛起一陣嬌羞的紅暈,低聲呻吟著。
往床上倒去,他將時夕壓在身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伴隨著身體一下接著一下變換力道,女人的顫栗的呻吟著……
歡愉過後,兩個人緊緊摟著睡了過去……
動了動眼皮,時夕睜開了眼睛,扶著仿佛要裂開的腦袋,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
那裏已經空空如也,隻有地上淩亂的衣服和下半身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告訴她,昨晚一切是真的發生過。
扶著腦袋坐起,她看著地上淩亂的衣物,冷笑了一聲。
終究是留不住他,看來婚禮,是不會取消的了。
撿起地上的衣服,她匆匆穿好,離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