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主咱們何時啟程
第9章少主咱們何時啟程
村長點頭帶著眾人離開，囑咐她，未出閣的姑娘名譽最重要，她這樣怕是尋不到一個好婆家。
常兮兮謝過後關上門，豆氏也走上前來，“這麽晚的是誰？”
“村長，要我小心點。村子裏最近不太平，出了賊人，前麵上坡上的王二狗家丟了一隻雞。”
吃過晚飯。
豆氏提著一桶泔水去了院子後的小門，黑洞洞的怎麽也瞧不見人，剛好那雲遮住了銀輝，常兮兮抓過手裏的油燈跟了上去。
豬圈裏有兩頭仔豬聽人來的聲音，叫喚著站起來。
豆氏讓常兮兮把另外一側燭台上的燈點燃，要她出去，這屋子臭的很，這兩頭豬是留著年下賣了換錢的。
常兮兮拿著燈走了出去，冷風一股股的吹來，被弟媳踢死的老母雞被開腸破肚掛在了屋簷下。
濕噠噠的還滴著血，在夜晚的風裏搖晃發出血腥味來。
豆氏喂完了豬走到前院，擦了擦手把雞腸子和其他的內髒用水洗幹淨，切好醃製好放在櫥櫃裏。
“娘，你這是做什麽？”
“山裏野貓多，你別看咱們的土牆那麽高，那些貓兒一翻就進來了。”
夜明星稀。
張秀才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迎麵看見一個黑影走過去，隨即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隻聽那黑影甕聲甕氣的開口，在黑暗中猶如惡魔。
“以後，你不準再靠近常兮兮。”
“你是誰？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敢威脅我？你不知道，我是王福村唯一一個有可能考中舉人的秀才嗎？”
黑衣人冷笑一聲，還真不識好歹，“我這一刀下去，別說舉人了，連黃泉路，你怕是都摸不著。”
張秀才隨即感到脖子上一涼，傳來一陣刺痛，有微熱的東西從脖子上流下。
“你真的敢殺了我？”
“殺人而已有何不敢！”
黑影霸氣開口。
張秀才立刻求饒，他以後再也不去惹常兮兮，知曉她有人罩著不敢造次，屁滾尿流的滾走了。
銀輝瞧瞧的從烏雲裏探出腦袋，顧容與從一側的黑暗處走出來，輕輕的捂著嘴咳嗽了一聲。
“回了。”
黑影立刻抱拳應答跟著顧容與融入，這山村夜晚。
雞鳴叫了幾聲，常兮兮睜眼又閉眼進入空間，看了一眼從張秀才哪裏要回來的首飾和訛的錢。
得想個辦法謀生，坐吃山空遲早要被欺負，照例舀了一壺水出來端著茶碗去了二哥的房間。
“二哥，昨天晚上沒聽見你咳嗽，身體好了些？”常兮兮對自己靈泉的功效信心十足，普通人隻要吃一滴，便會覺得通體輕盈。
二哥剛要起身被常兮兮按住，倒了一碗茶給他。
喝完後，二哥再次覺得自己的身體輕盈了不少，以往沒有知覺的雙腿現在麻酥酥的，常海相信自己的妹妹確實給他找了神醫。
不由的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幾日相處下來，常海也感到了自己這個妹妹的誠心，沒有以往那麽尷尬。
常兮兮在常海再次睡過去後，走到廚房見灶頭上的鑰匙，想起昨晚醃製的雞內髒，見著櫃子裏的麵條。
起鍋燒水切菜倒油，一陣香味從廚房傳來，豆氏醒了從裏屋走出來，那下麵的臊子剛剛起鍋。
“娘，我做個臊子麵，水開了就能下麵了。”
豆氏見她如此，也不再說什麽，拿起屋簷下的掃帚掃院子裏昨夜吹進來的落葉，把雞圈裏的雞放了出來，咯咯的叫個不停。
麵條起鍋再用發青的竹筷子，夾進碗裏舀上一大坨的臊子，最後淋上一勺麵湯，常兮兮端著碗出門。
豆氏搖搖頭這孩子還說不嫁給顧家秀才，日日送飯，在明眼人裏分明就是非他不嫁。
常兮兮前腳剛走，村長拿著文書後腳就上門，問豆氏家裏姑娘與顧秀才的婚事，什麽時候提上日程。
村長用心之苦，以為常兮兮昨晚隻是不好言說女兒家的心思，不如來問豆氏，女兒總是跟做娘的親。
昨夜，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她跟顧秀才郎有意妾有情，不成全這一對璧人說不過去。
豆氏看著那文書也不認識幾個字，隻好讓村長坐著等常兮兮送飯回來。
常兮兮走到昨晚撞見張秀才的地方，地上的血漬明顯，想到那大狗想必是咬了張秀一大口才罷口，噗嗤一聲笑出來。
惡人有惡報。
騙弱女子的錢財據為己有，虧他一個有功名的男人想得出，下一次碰見她還要作踐的更狠。
隱藏在樹林裏的黑影看到常兮兮嘴角勾起的笑，一陣惡寒全身發顫。
在常兮兮去少主哪裏之前黑影早就從，屋子後麵的窗戶進入了房梁，少主就坐在炕邊手指敲著，灰撲撲的矮桌。
咚，咚，在第三聲的時候，常兮兮一手推開門，一手端著熱氣騰騰的碗出現在門口。
“嗨，你今天在啊，真是巧了。怕你餓著。”說著常兮兮把碗放在矮桌上，她轉身走到廚房裏，找了半天隻找到一雙不知年頭多久的筷子。
這玩意能用來吃飯嗎？
還是在井裏打了水上來洗淨了筷子，送到房間，她剛才出去顧容與是什麽動作，現在也是什麽動作。
那碗麵很不合時宜的發出香氣來，房梁的上的黑影，咽了咽口水，要是少主不吃的話給他啊。
“你怎麽不動？”
顧容與抬了抬眼皮，眉宇裏完全沒有平日裏那倦怠和不悅，也沒說她是否該走就這麽僵持著。
常兮兮可沒功夫跟他蹉跎，筷子往他手裏一放，囑咐了飯要吃完就走了。
人影消失在田野，坐在桌前的人才蹙了蹙眉頭，拿起手裏的筷子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房梁的上的黑影哧溜的一聲，一躍而下，“少主，我也餓。”
顧容與指了指房間裏不起眼的櫃子，繼續吃第三口。
黑影走了過去打開櫃子，幾個冷饅頭躍入眼中硬的雞都不吃，還是拿起一個啃著，“少主，咱們吃過飯就啟程嗎？”
“嗯。”
常兮兮一路高歌走回家裏去，隻見豆氏拿著一個簸箕正在剝豌豆，“娘，你怎麽不在院子裏？”
豆氏神神秘秘的放下簸箕，拉起常兮兮的手，“兮兮，你告訴娘，你跟那個顧秀才發展到那個地步了？”
“娘，你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剛才還好好的，她不過去送個飯豆氏的情緒就不對了。
豆氏看了一眼院子裏的村長，更是小聲的開口，“村子裏全都是你要跟顧容與成婚的消息。”
常兮兮想定是龐家的人得不到那破房子故意敗壞她的名聲，真是好一個狗急跳牆！
“村長讓我問問你的意思，這畢竟關係到女兒家的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