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憐惜
黑衣人常年待在秦懷法身邊,早就已經害怕秦懷法的怒火,此時此刻跪下來對著秦懷法撲通撲通的磕頭。
“主子恕罪,當時並非是手下故意不接主子的消息,而是手下載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暴露了行蹤被人給抓去了!”
!!被人給抓走了,什麽時候的事情,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難道說這個府上還有更加武功高強的人存在?
秦懷法得到了秦懷墨的提醒,嗓門終於沒有這麽大了。
隻是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個黑衣人:“你說你被抓走了,到底是被誰抓走了?為什麽現在又能夠毫發無損的回來到這裏?他們對你做了什麽?是給你喂了什麽藥嗎?”
傳達意思
黑衣人停頓了一下才緩緩的說:“沒有,什麽都沒有,他們並沒有對我動手,也沒有給我喂什麽藥,隻是把我抓過去之後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讓我走了,讓我傳達給我背後的主子。”
秦懷法頓時脊背一涼,他現在終於反應過來了,那個人在抓到他的同時就已經猜得出來是誰的手筆,不然也不會讓這個黑衣人傳話回來。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的聲音裏麵有一絲看不聽不出來的顫抖。
他心裏麵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向黑衣人再確認一遍。
最後黑衣人還是說出了秦懷法最不想聽到的那個名字。
“是二公子。”
“是二公子抓到了我,卻又把我給放了。”
不同於秦懷法的難以置信和震驚,秦懷墨倒是在他身後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
“他有沒有逼你?他有沒有問你什麽事情?你有沒有告訴他?!”
黑衣人搖頭,如實說:“沒有,二公子抓到了我,卻什麽都沒有問,隻是告訴了我幾句話,然後就把我放回來了。”
秦懷法激動地往前走了一步:“他說了什麽!”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瑟瑟發抖,仿佛非常懼怕秦懷法的怒吼。
“二公子,二公子說,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也知道了你,主子想要幹什麽,他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他說,他說……”黑衣人的聲音淹沒在,黑暗中。
秦懷法急切的又往前走了一步:“他娘的到底說了什麽?!你就不能一次性給我說完嗎!”
“二公子說,他不想兄弟相殘,勸阻之年就此收手,他可以既往不咎,從前的事情他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既往不咎,沒有發生過,秦懷法在心裏麵默念著幾句話。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既往不咎,當做沒有發生過。
事到如今他們之間早就已經變質了,從一開始他們兩個就不對付,又怎麽能夠去談沒有發生過呢?
他倒是裝的一副聖人模樣,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是那又怎麽可能!
秦秦懷法驚疑不定,不願意就這樣輕信了黑衣人說的話。
因為秦懷道這樣子反倒襯著他非常的斤斤計較一樣。
這樣秦懷法覺得非常的惱火,有一種被看輕了的羞恥感。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不相信這一番話,什麽既往不咎當做沒有發生過,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老子有什麽敢做不敢當的,用得著他在這裏原諒我嗎!”
秦懷法重新將視線投向跪縮成一團的人:“老子不相信他說的話,他說這些話根本就是在迷惑你跟我的,就是想趁我們放鬆的時候,在趁機向父親告狀!”
他說的這個話還真的提醒了秦懷墨,或許還可以從這個地方入手。
既然是你提醒我的,那就別怪我再往裏麵再添一把火了。
秦秦懷墨趁機生計,上前去附和秦懷法。
“我覺得三哥說的沒錯,這根本就是秦懷道在演戲!”
秦懷法回頭,看向秦懷墨,眼神晦暗不明。
“三哥,你我都知道,秦懷道這個人一向都是詭計多端,做什麽事情都是帶著一股妖邪之氣,這樣的人說的話怎麽能夠值得相信呢?”
“所以我覺得他今天對您說出的這一番話,根本就是在迷惑我們,好讓我們放鬆警惕,以為他真的能夠對我們既往不咎。”
“但其實。”懷抹陰狠的向秦懷法走過來,暴露在天光下,一貫都是乖巧可愛的臉龐,此刻卻如此的恐怖。
“他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下來,好讓他有機可乘,去向父親告狀,今日他所看到的事情說出來。”
今天的事情說出來,這正是秦懷法最害怕的事情。
這若是被父親知道了,他恐怕就再也不能得到父親的喜歡了。
本來父親就不喜歡他,這件事情過後估計隻剩下厭惡吧。
“三哥可別高興的太早,這件事情就算被他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父親,我們也隻不過是挨一頓罵而已,頂多在加一些懲罰。”
“若是被秦懷道添油加醋歪曲事實,把莫須有的罪名也安在我們的身上,到時候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估計到那個時候我們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了。”
“那你說怎麽辦?你說了這麽多,倒是給一個方法啊。”
秦懷法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冷靜下來了,沒有方才那麽衝動易怒。
他並不是真的全部都是蠢的,有時候容易衝動易怒,就看起來像是沒有經過頭腦一樣。
若他真的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蠢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秦懷墨要的就是他問自己,這樣他就能說出自己的計謀。
“我倒是覺得這個人已經不可以相信了,說不定已經被秦懷道給收買掉了,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黑衣人聽到秦懷墨這樣說自己又是一陣磕頭聲音。
“冤枉,四公子冤枉啊!屬下真的沒有被二公子收買!我一直都是主子的人,從始至終,從未變過!”
“那可不一定。”這人又不是他的心腹,秦懷墨也沒必要憐惜他。
“三哥,你想這人再怎麽說也是被秦懷道給抓過去了,這一段時間你我都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有沒有被逼迫,有沒有主動說出我們之間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不知道的,難道他說什麽我們就要相信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