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計前嫌
“你,你不介意嗎?”
王玄策驚訝與秦懷道突然的出現,也驚訝於秦懷道會跟他說這樣的話。
他當時過去找秦懷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秦懷道會答應她這個建議。
卻沒曾想,秦懷道能夠答應下來,還親自過來跟她說這件事情。
“介意什麽?介意你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嗎?還是你的主子之前做過那些事情?”
都有,都一樣的,他跟著秦懷法,那他就代表著秦懷法,那不管是誰做的都是一樣的。
“介意啊,但是介意有什麽用呢?難道他會親自來跟我說一聲抱歉嗎?那幹嘛還要介意那麽多?”
“行了,剛還跟我說的那麽有理有據的,怎麽到了這會兒就猶猶豫豫了,你不是想要跟我合作去阻止你們家的主子嗎?那趕緊的呀,別到時候他一個人就去了,誰也沒有發現,那不就是麻煩了嗎?”
秦懷道的灑脫倒是顯得王玄策這個時候有些拘束了。
王玄策再次感謝秦懷道,感謝他的不計前嫌願意放下一切去幫助他們。
秦懷道對這句話笑而不語,他這麽做可不代表他就是心裏麵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
他隻是暫時不計較而已,因為大局為重,他總要先把這些山賊給剿滅了,完成了係統接二連三分給他的任務的時候,再來清算他跟秦懷法之間的事情。
他如今之所以一一出手幫助秦懷法,甚至去搭救那個自己要去送死的人,那也完全是出於係統的要求,如果沒有這個要求的話你看我還理不理他們。
反正這一會兒秦懷法要是沒了的話,他的這些人還不是由他親自來接手,畢竟他才是那一個領導的人,秦懷法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到時候要是被陛下知道秦懷法這樣魯莽的話,隻怕社會雷霆震怒,不在他死後鞭屍就已經算不錯了,還想要對他嘉獎,那根本就不可能。
出發之前陛下還誇秦懷法長得像秦瓊,說他不管是樣貌以及脾氣,都非常的像錦繡年輕時候的那一個樣子。
就是這樣看來可能完全就不一樣吧,心胸就算在謙虛說自己年輕的時候有多麽調皮離經叛道,但那都隻是客套之話,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話,早就不知道在戰場上被敵軍殺死過多少回了。
但是秦懷法可不一樣,他是真的是蠢了,不僅蠢,還不允許別人說,也聽不進去別人的建議,他身邊有再多的賓客給他獻策,都沒有半點用處。
就像秦懷道說的一樣,這件事情事不宜遲,馬上就要開始操辦起來。
但是褚遂良給他的那個建議才隻是一個初步的建議,並不代表裏麵的許多細節就已經構思好了,這件事情還需要他們三個人一起徹底的商議一番,最後拿出一個章程來。
既然秦懷道早就已經猜到他背後還有一個提建議的人,王玄策也不再瞞著秦懷道,而是直接將秦懷道帶到了褚遂良的營帳裏麵。
秦懷道看到是這個人也並不驚訝,他早就已經在今天早上的時候瞄了一眼秦懷法那一群門客就一眼發現了與眾不同的褚遂良。
雖然隻能混在那群人當中,但是秦懷道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的不一樣,以及奇特的地方,現在他能夠想出這樣的想法來也不足為奇。
最後他們三個人圍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著接下來的每一步該怎麽走。
褚遂良還是同意了莫塵的提議,這件事情就暫時先不要告訴秦懷法了,他想要去做,那就讓他去,大不了他們就跟在身後默默的保護著秦懷法,稍有不對就立馬站出來營救。
不是說他們沒有辦法攔住秦懷法,而是已經沒有必要了。
甚至等秦懷法陷入困境的時候,他們的合作才顯得比較合理一點。
不然要是被秦懷法提前知道了,肯定會翻臉的。
雖然到時候他翻不翻臉已經沒有人在乎了,但是你也架不住他三天兩頭的鬧啊。
他還想在秦府多待幾年呢,而且還是安安靜靜的待著,不是那種雞飛狗跳,家宅不寧。
秦瓊可能一開始還會幫著自己,但是鬧的多了,誰都會失去耐心,秦瓊也不例外,到後麵,就會跟著一起責怪他為什麽當初沒有把這件事做好,讓人紮不住把柄。
所以說啊,這次他的出現,必須是名正言順的出現。
秦懷道讓他們一定要把秦懷法控製住,至少不要夜裏趕過去。
他們對這裏完全就是不熟悉的,人還不多,要是驚動了山賊的話,那就真是倒黴到家了。
秦懷道拿出了蘇定方給他的另外一個信號彈,這個顏色跟那個不同,代表著別的意思。
剛開始秦懷道隻是覺得外表好看,現在才發現這個信號彈真正的精妙的地方。
這個玩意應該是一個近距離才能用的一個傳遞信息的工具。
因為信號彈升的不高,所以範圍就不是很大,隻能是在近一點的地方才能夠看得見。
對於他們現在的距離來說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太過明顯。
信號彈剛發出來不久,蘇定方就帶著自己的那一批人過來了。
說是一批,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年齡,總總算下來也才十來來個,而且這些人能力都是參差不齊的,有好的,自然也有不好的。
他們呆在這個地方是王玄策特意為他們選的這個地方離秦懷法的營地很近,但是又有一些距離,算是靠在一個偏邊緣的地方。
的地方不容易被發現,也不容易被秦懷法給碰到,秦懷道也沒有什麽意見,就答應了下來。
而王玄策這邊也在暗中召集自己的人,將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這件事情務必要保密,絕對不能讓主子發現。
這個是事關人命的事情,尤其是事關自己的性命,他們也都明白自己需要怎麽做,畢竟誰不想活下來呢?
傻了吧唧的人才會白白去送死。
這句話說出來就有一點像是在侮辱秦懷法的意思了,雖然他做的事情確實是如此,但也不能隨意的說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