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歸順
“如何,你親眼所見,總該相信了吧。”
難怪眼前這個年輕人跟他說話一直這麽快,原來是手上有資本。
“你肯定也有打聽過這個農場的有多少稻田,糧食又會有多少,你也是有個大概的了解的,現如今你親眼看到了,隻怕是比你心中所知道的那個情報要多得多吧。”
“像這樣規模的農場,我手裏麵還有好幾個,幾乎可以說是長安城外所有的大農場,都被我一個人給攬下來了。”
秦懷道就想到自己當初被李世民突然分下這麽多個農場給他,還要命令他把所有的農場都種上糧食的時候那個氣啊。
真當他隨時隨地都能夠拿出那麽多的糧食嗎?
外麵把他傳的神乎其神,那都是謠言啊,你身為一個明君,身為一個天子,難道沒有一點判斷能力嗎?
前麵那一點種子都是他做任務換來的,現在也在剛剛夠種完一個農場,那裏還有多餘的種子去種那麽多的地方。
李世民突然來這麽一下就是在為難他。
秦懷道差點就要直接去找李世民把情況說清楚,說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種出這麽多的糧食,讓李世民把這些人農場都收回去。
但是很快李世民的賞賜就下來了,這裏麵的意思不言而喻,那既然已經把這些農場都已經批下來了,秦懷道要是是能完成,那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能夠完成也得想辦法給我完成了。
秦懷道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欲哭無淚,就算是能者多勞,也不是這個用法呀,這簡直就是不給他任何一點活路。
他不能去讓李世民收回成命,那就隻能是想辦法再搞多一點種子過來。
於是在後麵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麵,秦懷道都在給係統打工,得到的也不是金銀珠寶,而是這些狗屁種子。
得了種子,還得要那個肥料,不然他要怎麽在一個月內讓糧食成熟,隻能是使用加速藥水來揠苗助長了。
不說了,再困難的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再去想也什麽意思,隻是說慶幸他還有個作弊神器,係統的幫忙,不然他真的是要完了。
張柬之看完這些,還有什麽道理不去歸順秦懷道。
“某心服口服,願意歸順於你。”
秦懷道急忙辯解:“唉唉唉,說話小心點,什麽叫歸順我?你明明就是要歸屬於朝廷,就算你答應了,還要看陛下那邊要如何處置你,你可別忘了,你還有你的兄弟們,有過多少條人命。”
這是他的罪孽,這一輩子都逃脫不掉,他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如今手上卻沾上了數十條人命,這些都是要他來償還的。
隻能說是造化弄人,如果沒有饑荒,他也走不到這一步。
但是當時為什麽不願意再多等一段時間呢?說不定多長一段時間就會有轉機了,也就用不著像當初那樣背水一戰,現如今他再也不能回頭了。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而張柬之也不後悔當初自己做下這樣的選擇,可能對於當時來說他做的確實是有一些偏激,有些極端,但是他不會後悔。
他所做下的任何事情他都承認,這也是當初秦懷道那些人圍住他的時候,張柬之並沒有太過反抗的原因。
隻是這樣子就對不住投靠他的那些弟兄們了,他不願意再過上這種生活,他根本就不適合做這些。
如果能夠再給他重新選擇一個開始的話,或者說沒有這樣的天災人禍的話,張柬之想一輩子都守著他那幾畝田。
哪怕一輩子都沒有出息,張柬之也心甘情願。
張柬之這個人是個燙手山芋,就算他不反抗不掙紮,這人一直放在秦懷道的手上,也不是個事。
而且本來就應該第一時間把這個人交給朝廷交給陛下的,結果他擅自做主張先帶著他來到了農場這邊。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陛下不介意的話,他自然不會有什麽事。
但若是李世民介意,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所以他必須盡快把人帶回去,隻希望李世民不要跟他計較這些才行。
不過等他麵見聖上的時候,還是要親自跟他解釋一遍的。
“草民懷道,參見陛下!”
坐在鑾金寶座上的李世民有著平日從不曾見到過的威嚴。
秦懷道都忍不住感到一絲的怯意,不敢抬頭去看李世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帝王威嚴嗎?果真是令人害怕的很。
那麽古代人那種見到皇帝就忍不住下跪的這種說法,頓時就變得很合理了。
秦懷道來到這邊這麽長時間,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跪來跪去的說法了,再加上他對李世民本來就存在著一點害怕一絲膽怯,所以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得很是順暢。
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個真正的皇帝麵前,他也害怕了。
出息啊。
但他要是寧死不跪的話,估計下一秒就要被拉出去砍了吧。
所以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現在不想跪也必須得跪下來,入鄉隨俗不是嗎?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跪,所有人都得跟著他一起呼啦啦的跪下去。
他低下頭的時候,甚至還有心情用餘光去瞄了一眼旁邊的秦懷法,看看平時囂張得不得了的秦懷法見到皇帝陛下會有什麽樣的表現。
也不怎麽樣嘛,看到秦懷法戰戰兢兢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平時的那一種囂張跋扈。
甚至下一秒秦懷道都在想秦懷法會不會被嚇得尿褲子?
要真是在這裏尿了褲子那就搞笑了,咱們秦家的臉全部都給秦懷法給丟盡了,估計連他也沒有臉再在這個世上活著了。
“起來回話吧,你們剿滅賊寇有功,本就應該好好的獎勵你們,無需這樣多禮,起來吧!”
李世民的聲音不大,但使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所以就顯得異常的清晰。
秦懷道和秦懷法自然是李世民說什麽,他們就叫做什麽,李世民都讓他們起來了,他們那裏還有一直堅持走不起來的道理。
此時秦瓊也在朝堂之上,但是他眼觀鼻鼻關心,仿佛並沒有看見他們兩個一樣,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把秦懷道和秦懷法當成他自己的兒子一樣,就好像不認識他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