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懂規矩

  真空？


  聞言，我愣了愣。


  我當然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看到我漲紅的臉，媽咪輕哼著笑了聲，語氣盡是不屑，隨後關上了門。


  她那聲笑，仿佛是在甩我巴掌，都到這地步了，還矜持什麽？

  大約是覺得，我和她們一樣，都是出來賣的，裝什麽高級呢？


  都是賣的，又裝什麽清高呢。


  我看著手裏稍用力就能撕碎的衣服，遲遲不願意換上。


  可都到了這裏，我若是不順從顧為止的意思，隻怕今夜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錢拿不到，白跑一趟，還要被顧為止弄死……得不償失。


  我勸自己，識時務一些。


  最後，我換上了這套恥辱的衣服，跟著媽咪去了顧為止的包間。


  走到門口，媽咪幫我推開門，淡淡說了句，“宋小姐，您請。”


  我踏進包房，不由自主地扯著裙子往下，想到遮擋住露出的大腿，實在是不自在得慌。


  顧為止坐在光線昏暗的沙發上，手指間叼著一根煙，身邊坐著兩個身子妖嬈的女人。


  包房裏還有許多人，不過光線昏暗，我看不太真切。


  雖然我是落毛鳳凰不如雞，但這幫人也不敢當著顧為止的麵刁難我，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


  “來這兒。”顧為止朝我抬了抬下巴。


  我走到顧為止身邊，還沒找到位置坐下，他就冷笑，一腳踹在我膝蓋骨上，諷刺我說，“你以為我讓你來坐著聊天的？”


  我一愣。


  顧為止指了指大理石桌麵上的酒瓶子，“你穿成這樣，不服務服務我這些朋友，豈不是浪費？”


  服務？


  當我是會所的小姐？

  顧為止惡心人的手段，還真是別出心裁。


  我骨子裏，還端著宋家大小姐的清高，哦，不，應該說是一個正常清白女人的清高和驕傲。


  我咬著牙，淡淡看著顧為止，我知道他又要開始羞辱我了。


  “怎麽？讓你服務，傷你自尊了？”


  顧為止冷笑，鬆開身邊的女人，傾身看著我的眼睛，“你還以為你是從前呼風喚雨的宋家大小姐，別人都得捧著你寵著你？”


  “讓你服務，掉你價？”


  我沒說話，心裏隻覺得好笑。


  憶往昔，顧為止是那個最寵愛我的人，恨不得將一切都摘給我，哪怕天上的星星月亮，而今……我隻覺得曾經的一切，可笑至極！


  見我不說話，顧為止又一腳踹在我膝蓋上，“你揣什麽清高裝樣子！你伺候我的時候不是很幹脆？”


  我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後腰撞上了大理石茶幾的邊角，疼得齜牙咧嘴。


  有人在黑暗中嘲笑。


  大概是在嘲笑，當年驕傲不可一世的宋家大小姐，竟然也有今天吧。


  我忽略掉那些嘲笑的聲音，扶著桌子起身。


  我知道，今天我要是不滿足照顧為止的要求，隻怕日子更難過，更別說要錢了。


  我咬了咬牙，我蹲下身，盡量閉緊了雙腿防止走光，從大理石桌麵上拿起一瓶洋酒起身，替顧為止倒酒。


  然而， 瓶口剛碰到杯子，就被顧為止潑了半杯酒在臉上，“你懂不懂規矩？”


  氣息濃烈的洋酒順著我麵頰往下流，以至於我麵前的衣服都濕了。


  我抹了一把臉，有些愣怔，眼睛被酒氣刺得有些睜不開，看著顧為止的時候，有些許迷離和失真。


  不是倒酒麽？

  我哪裏做得不對？

  這時，坐在顧為止身邊的女人起身，妖嬈地笑了笑，接過我手裏的酒瓶子說，“宋小姐，我來給你示範下在會所給客人倒酒的規矩，您剛才這樣做，可是不尊敬客人的呢。”


  女人立即轉向顧為止，跪在他麵前，傾身向前去給顧為止倒了一杯。那姿態……我都不想描述是如何的看不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