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把她送走
顧為止語氣極為震怒，好像是那種罵傻子的語氣，感覺我這時候還惦記著宋昭，我腦子有毛病的意思。
他漆黑的眼底，全是嚴肅和冰冷，“你要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我管不著，但我，隻帶你走，別人跟我沒關係！”
“你覺得，我有那麽多閑工夫，搭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我滿身熱，腦子也轉不過來了，大腦的意識很快被剝奪，顧為止的話我聽了進去，但是腦子裏根本反應不出來，我要回答什麽。
最原始的東西，在身體裏翻騰。
我感覺到顧為止身上的硬挺和熟悉的廣藿香氣息，那是多少次出現在我夢境裏的美好啊，輕易就觸及了我的意識底線，我不由自主地往顧為止懷裏鑽，喃喃地喊著，“阿顧哥哥，你……你幫幫我吧。”
不知道那個男人給我吃了什麽東西，效果賊驚人，不過三五分鍾，我我整個人都淪陷了。
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單單用文字，難以闡述，就像是掉入一個夢境裏，是那種平日裏大家都不願意承認的、麵對的真實的穀欠望。
在那場夢境裏，你會放飛自己，不顧一切的去麵對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最原本的想法和企圖。
就好比，我手伸進顧為止的襯衫裏。
就像是一塊巧克力，壁壘分明。
好手感。
我湊了過去，往他懷裏鑽，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顧為止身上舒服——大腦又是不受控製的，又或者說，我知道自己現在的境況，殘存的意識想讓我趁機對他占有，畢竟有了好借口。
日後要解釋，又是有理由的。
會所的走廊上，燈光昏暗。
顧為止把我抱著，進了VIP電梯，匆匆摁下了三十二層。
我這時候，已經成了一灘水，站不直的，虛弱無骨地在他懷裏，感覺自己就是個軟體動物。
顧為止是喉嚨滾了滾，視線朦朧中，他堅毅的下巴收緊了，咬牙警告我說，“宋顏，你不要給我搞事情。”
“唔……阿顧哥哥，救救我。”我呢喃。
都不知道這聲音對顧為止來說，多危險。
哦，不，是我危險。
電梯不斷上升，顧為止瞄了眼數字，兩秒後，把我放下，摁在電梯壁上，死死地推著我肩膀，一手捏住我下巴，把我臉蛋抬起來和他麵對麵。
“你再說一遍？”顧為止的語氣，不知道是警告還是威脅。
我伸手去扯了扯他的領帶，怯生生地說，“阿顧哥哥，救救我——我好想要你！”
顧為止勾了勾眼，轉瞬，一下子啃住我的唇。
我感覺到一陣刺痛，驀地瞪大眼睛，隻見顧為止閉著眼，臉上帶著騰騰的殺氣。
我腦子一嗡——
反正，這一場吻是從電梯開始，持續到房間的。
有個詞語，叫疾風驟雨。
我們的瘋狂，便是如此。
漆黑的房間裏，沒開燈，但是窗外的霓虹燈透過落地窗玻璃跳進來，光線昏暗，可以看到顧為止的身影，還有近距離時，他眼底說不清的，複雜的情緒。
好多次。
房間還算寬敞，該去的地方，我們都去了一遍。
留下了轉瞬即逝的歎息和顫抖。
最後我被他摁在落地窗上，窗子有點冷的，但是很快就被皮膚的溫度給溫熱了，我稍稍清醒了一些，還沒來得及懊惱自己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做了多麽瘋狂的事情，顧為止就吻我，問我，“想我了？”
我嗯了一聲，含含糊糊的。
顧為止那兒挺嚇人的。
雖然我不知道別人是啥樣，但學醫的，多少有些書本上的了解。
我和顧為止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吃了苦頭的，那時候他說，剛開始是這樣，但以後會舒服點的。
我現在覺得顧為止就是個騙人的鬼。
這麽多回了，完了之後，還是會心有餘悸。
嗯，就……聽說不上來。
但不得不說，感覺是到位的。
“我說過什麽？不要在出現在我麵前。”顧為止給我唇咬疼了，是懲罰我。
昏暗中，我眼裏有點酸澀，看著他清峻冷靜的臉，有些委屈說，“是你找我的，我沒找你。”
“你倒是挺白眼狼？誰剛才拽著我不鬆手，要我——”
“你別說！”我一下子捂住顧為止的嘴巴，多難為情的話啊，我說，“那是我意識不清楚的時候說的，不算數！”
“所以，你當我是工具？”
“沒有，哪裏有你這樣好用的工具——”
話說到一半，我覺得不對勁，這話說得，該叫他囂張了。
果然，顧為止輕笑，捏著我下巴問我，“你的意思是，你很滿意？”
我同他對視，有點羞赧，點點頭，“一點點吧——”
“一點點？宋顏，說不要的人，可是你。”顧為止勾了勾我臉上的殘淚，問我，“剛才是誰哭得稀裏嘩啦的？”
“……”
“做人要誠實。”
“……”
我又氣又羞地看著顧為止，十年了，我根本說不過他！
我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看著顧為止，我覺得特比別扭——我們都分開了，這樣子又算什麽？
但奇怪的是，我們再在一起，做這樣親密的事情，竟然毫無違和感，甚至是那種很自然的、親切的感覺。
顧為止眉梢一抬，問我，“為什麽要來這裏？”
“我接到電話，宋昭被人綁了來，對方要我來領人——”
“當你自己是俠女？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單槍匹馬就來，你這個智商是怎麽考上燕大醫學碩博的？”
“我當時著急，顧不上別的，也找不到人幫忙，所以就——”
“蠢就是蠢，找什麽借口？”顧為止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我失落地撇嘴，“宋昭呢？聞舟有沒有帶她走？”
顧為止白了我一眼，然後鬆開我，去了茶幾那頭，從掉落在地上的西褲裏拿出一盒煙，點燃了一根，一邊抽煙一邊說，“不給她點教訓看看，不長記性。”
“她還小，也是我疏於照顧和教育——”我披上浴袍說。
“宋顏，把她送走吧。”顧為止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