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有人要離開
“你發什麽神經?”看來左娟對胖子的氣還沒有消,冷眼冷語。
此時,胖子犯一下軟,也許兩人和好如初了,可是胖子看到剛才的一幕,心中難免有些不爽,語氣也就絲毫不爽,“我要和你談談。”
“談什麽?”左娟沒挪腳的意思,“就在這說。”胖子不語,拿眼瞪著她,“不說我就上去了。”左娟賭氣扭身要走,“你上去,我再喊,”胖子杠上了。
左娟氣得站著不動,用眼示意,“我們過去談,”胖子有意讓一步,“我這衣服.……要不明天再談吧!”左娟見胖子軟下來,心裏卻亂了,王虎對她表達了愛慕之意,她更加恨胖子的輕易放棄。
“那好,就站這兒說,”胖子心裏憋著一口氣,想一吐為快,“你不能跟王虎在一起,他圖得不是你的人,而是你家的背景。”左娟一驚,胖子宋遠方如何知道這事,看來剛才與王虎一同走路,他看見了,這也是她第一次接受王虎的邀請,就是自習課完後一同走走而已。胖子這話說得太直,一下子把左娟心中的恨火給點著了,冷笑兩聲,“他圖啥也比有些人強。”
“你知道,他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為了當係學生會主席,還賄選,送人筆記本、鋼筆之類的,他對你的目的動機都不純,”胖子竹筒倒豆子全說出來了。
“起碼人家還有個上進心,敢於追求,操別人家的心,還不如操好自己的心……”左娟感覺胖子是來挑別人刺的,不是來求和的,語氣自然就不善。
胖子一看自己好心全當成了驢肝肺,一氣便道:“好,好,算我多事。”全然忘了來時的初衷,不忘初心,都變成了心中怒氣騰騰。
左娟一見這人不是來俯首稱臣的,心中的愛意也全給滅了,扭身就進了宿舍樓裏。
胖子一見傻眼了,這才明白自己來的真正目的是希望與左娟和好,結果卻見到王虎和左娟在一起,心裏憋氣,言語衝動,又把雙方和好的意願推得更遠。多年後,胖子和左娟再次相遇時,都感到當年太衝動,不懂事,可是已經無法回到從前。
……
春節的氣氛很快就過去了,章小芹、柴木可、郭襄、陳燕妮又開始抽時間去募捐。那幾個流浪歌手,打傷柴木可後躲了一陣子沒敢出來,這天,剛好兩支樂隊又在洪山廣場碰麵,柴木可他們知道他們的生活不容易,不與他們搶,便停止演唱,收拾東西準備去別處演唱。可是,那天那個惹事的長發青年見他們要走,拿著一報紙包裹的東西跑了過來,柴木可一緊張,忙去抽腰裏的皮帶,柴木可上次吃了虧,以後出來褲子上多係了根皮帶,以防萬一。以為這小子又要生事。那長發青年看出了柴木可的警覺,忙朝他擺擺手,不要誤會的意思。並將包裹的報紙撕了去,大家仔細一看,原來是幾本音樂書籍,長發青年徑直走到章小芹麵前道,“這是今年三月份中央音樂學院招考的課程書籍,你好好看看,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你很有音樂天賦,我們音樂學院裏見。”“報考音樂學院,那你們這流浪演唱隊不就解散了。”章小芹一臉愕然,“你們都報考嗎?”
“那天與你們衝突後,我們反思,我們這流浪演唱,連生活費都保證不了,藝術再好,也得首先能養活自己,他們兩個已經找到工作,今天唱的是散場的相聚。我準備報考,考不上也就轉行不唱了。”長發男青年眼神有些許無奈。
章小芹知道此時所有的安慰都是多餘的,“我們一起合唱一曲吧!”六個歌手一同合唱,歌聲宏遠震撼人心……
“你打算去報考音樂學院?”郭襄一雙大眼睛盯著章小芹有些不舍,這半年的磨合,郭襄感到很快樂,與章小芹在一起歌唱吐出了心中的陰霾,人變得逐漸開朗,不再用帶顏色的眼光看人。
“嗯,”章小芹也有些不舍,日久生情,況且郭襄又是那種乖巧伶俐的女生,讓人憐愛,但他實在太酷愛音樂了,尤其這半年的曆練,把演唱的天分都發揮出來了,“我想去試試,也許人家看不上我。”
月光很亮,連樹枝都仿佛鍍上一層銀光,郭襄抬頭望了望那藍如水洗一樣天空上掛著的銀盤,低聲道:“能不能為了‘大手牽小手‘義唱留下來……也為了我留下來。”
章小芹看著郭襄眼眸很亮,可隻是一閃念間又變得淡定下來,信念一旦堅定下來,就要勇往直前,他渴望愛情,但心中的夢想更難割舍。
“算了吧,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心中的夢。”郭襄伸手握住他的手,心情有些堵,“好好考,隻要別忘了我們這群朋友就好。”
章小芹握緊她的小手,手心都出汗了,他有些緊張,雖然夢中夢見和他握一百次手,甚至跟親昵的動作,可那畢竟是在夢裏,如今握住那嫩滑的小手,血一下子都衝突起來。郭襄就勢依偎在他懷裏,兩人站在路邊昏黃的燈光下。懷抱著溫香暖玉,章小芹再也控製不知,抱緊眼前的玉人,吻向她溫濕潤滑的唇,路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行人,可他們全然不顧。
良久兩人才分開,郭襄臉上紅潤光澤,章小芹身子站得筆直,仿若甘露滋潤過的樹木,勃勃生機,“即使我考上了中央音樂學院,星期六、星期天我也會坐火車過來或者你們過去,我們繼續“大手牽小手”的義唱,”說道這裏章小芹有意的捏了捏郭襄的小手,郭襄眼眸靈光一閃,趕緊章小芹的手,“你幹脆報考武漢民族音樂學院,那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她聽江敏講過柳忠誠和方影影的故事,兩個學校相隔不遠,更富有濃情蜜意。“可是最終想成功還是要北漂,那裏人文薈萃,藝術大家都在那裏,成功的機會大一些.……”章小芹拒絕了,“就要舍得一身剮才能把皇帝拉下馬。要不你跟我一起報考。”章小芹眼裏路流露出期望。“我恐怕不行,我唱歌模仿而已,那些五線譜、音律我根本不懂,”郭襄羞愧的臉紅了起來,“現在學也不算晚,”章小芹鼓勵道,“我可以教你。”“好吧,我試試,你可不許嫌我笨,”郭襄幸福的挽住章小芹的手臂繼續前行,章小芹道:“不會都叫笨,會了就叫‘聰明’經曆不一樣而已,人的目光短淺,隻看到眼前來區分笨和聰明,誰又了解誰的過去。”
本來章小芹是一句憤概世俗的無心話,郭襄卻在心裏咀嚼,過去的那個人,鑲金牙的猙獰麵孔,她忙鬆開了章小芹的手,“怎麽了?”章小芹也意識到郭襄一陣顫抖,“冷嗎?”伸手把她緊緊攬著,郭襄的心情才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