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波一折,愈行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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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秦誌高累了一天,剛回到家裏,金雨鳳風風火火的的跑到家裏來。
“誌高,那王書生真不是個東西,他沒有批我們的地基,可是卻批了宋江影樓的地基,人家今天開業才知道。今天影樓的生意一下子就淡了下來。”金雨鳳秀眉緊鎖,墨黑的瞳仁燃燒著怒火,“什麽人啊!最後滾蛋了還擺了我們一譜,我爸讓我找你商量一下,不行,我們也上。”
秦誌高淡淡的看了一眼金雨鳳,“一時的勝利,不算勝利,影樓靠的是服務和創新,地勢的作用不是很大。”
“是啊!誌高我們可不能大意,聽說新城布置了許多新穎的景致,你媽今天跟季美花都去看了,那裏的風景雖沒有五龍溪的氣勢磅礴,可是小家碧玉也還不錯,有很多人在那裏拍照。”秦川在旁心中發急的提醒道。
“這王書生,根本就沒有對外麵透漏這四處的景致,導致現在那裏的房價也高出老街的三分之一,這個老狐狸,那些建築商一下子發了不少財”金雨鳳銀牙緊咬,“這些他保密的連我父親都不知道。”
“這樣啊!”秦誌高也沒有想到的事,“就近取材,這是大眾普遍的一個心理,婚紗照沒有影響,可是風景照就不一樣了。”
“新城都是年輕人居住的,以後老城都是居住的老人,人老珠黃,誰還想去拍照啊!”金雨鳳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新城的景致美麗,年輕人肯定都要往哪裏跑。如果我們不新建影樓,地勢上我們就失去了優勢,天時、地利、人和。如今看來我們已經喪失了天時、地利、到時候新城人一多,那就人和也占不了優勢。”
“可是,現在投資,也沒有那麽多的錢啊!”秦川血壓一下子又升高了,頭向後靠在椅子上緩解血壓的暈眩。
“我爸爸說了,不行先把我們家裏那套老四合院賣了,蓋個六層的樓房,一層做影樓,二樓可以做商超,三樓、四樓、六樓賣了,五樓到時候,我們兩家住,錢我們先墊上,後續把你們這老房子也賣了,再墊上資金的不足。”金雨鳳看著秦誌高,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我爸也這意思,讓我過來給你們商量商量。”
“我看行,這樣好,兩邊的影樓我們都占優勢。”秦川滿麵的笑容。
秦誌高卻心思沉沉,原本他明年的工廠開工,他就可以以自己家的老房子貸款,大幹一場,可是如今這樣一來,到時到那裏去借周轉資金。
更何況兩家住在一層樓,而且是比鄰,那將來如何麵對,自己和江敏就算住在外麵,那回去難免也是尷尬萬分,可是現在又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來,一時沉默無語。
“誌高哥,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到時還可以先把秦晉影樓抵押出去貸款,等我們住在一起了,我還可以順路開車送你上班。”金雨鳳滿臉的喜氣洋洋,仿若春風般的燦爛。似乎這宋江影樓的搶占先機也就不是個事。
“好。”秦川沒等秦誌高回應,搶先答道,“你跟你爸說,就這樣幹,影樓可是我們大家的心血不能倒下。”
秦誌高見事無更改,考慮到目前也隻有這樣才能栓住影樓更多的客戶,也就沉默不語,金雨鳳以為照片的事情影響到了他和江敏的感情,是個好的開始,也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季俊木現在一心領著他那幫農民兄弟在市裏打拚,搞建築工程隊,隻要不虧錢他都接工程,不管大小工程,不過大的工程也沒有,畢竟資質還不夠格。他有自知之明,他現為的就是提高這幫農民兄弟的建築水平,有口飯吃,所以在市裏也算是立穩了腳跟,可是畢竟沒有接到肥水的工程,雖然找到了王書生,但是他的原則是不能幹大的行賄事,那次他是徹底的被金泉給說服了,人這輩子不能踏錯一步,否則就永無回頭之路,所以給王書生偶爾送點茅台、中華煙一些吃的喝的,別的就什麽也沒幹。雖然道路曲折了些,但畢竟人生就是一場經曆嗎?他看得開,船行深處自然行,現在就是把基礎底子紮實了,不愁以後沒有工程可接。
五龍溪和美花山莊都交給了宋遠耕和季美花打理,比他打理的好多了,每年隻管分紅就好了。
洪泰批發市場又增加了一個門麵,幫女朋友開了個ktv,那加工廠沒什麽油水,與國企打交道裏麵水深還累,所以就交給弟弟管,生意做大的可能性不大。
現在的秦誌高倒是和王峰走得比較近,兩人倒是常在一家叫櫻花的小餐館裏喝酒聊天。
“我想我父母的事情當時應該和這個叫冷立忠的有密切的關係。”王峰也了解到當時冷立忠是丹水零部件的廠長,不過語氣明顯的有些失望,“聽說現在住進了養老院,我去查了,就住在丹水木樨養老院,醫生說他已經進入到老年癡呆了,我去看了看也問不出什麽來,他對我愛搭不搭理的樣子,忘記許多事情。”
“木樨養老院,他兒子不是副市長嗎?怎麽住縣裏養老院。”秦誌高有些納悶,“市裏,子女看望也方便些。
“聽醫生說,他們的父子關係好像不太好。”
“也有可能,兩個都是有主見的人,當領導的都喜歡別人聽自己的意見。”
“這就搞不清楚了?”王峰舉杯輕抿了口酒,擰眉道,“不過聽說他兒子冷副市長可是一個幹事雷厲風行、正直公允的一個人。”
秦誌高也默默喝了一口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動,“對了,我母親曾經在木樨養老院工作過好幾年,應該認識,這樣,你把你父母的照片拿張來,我讓我母親去問問,也許看見熟人,會說些什麽出來。”
“好。”王峰立馬覺得峰回路轉,“我明天拿給你,不過這事得小心點,別讓人知道,這件事我上次故意在孫不二麵前提了一下,‘以前公司老刊物上夏明堂,這個人獲得了多次的勞動模範,他現在在哪裏?那孫不二當時臉就陰沉了下來,眼裏甚是不友好,問我怎麽想問這事,我趕緊扯謊說是寫資料想借鑒一下以往的材料,無意翻看到的,他就說那人死了,也就沒再理我。”
“如此說來,這事還真與他有關係,當時他的大舅子就是開車誤撞死那個精神病院的醫生。”秦誌高不免感覺到背脊發寒,“孫不二是錢道貴提拔上來的,那時候錢道貴與夏明堂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反目成仇,為什麽?為了爭奪副廠長位置,還是與蘇青……”
秦誌高說道這裏忙打住,王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管是設麽原因,我都要弄清楚,這件事隻限於我們兩人知道。”
“這我明白,我們一旦出現在明處,後果不可想象。”秦誌高神情鎮定,“聽說你和錢秀秀明年初就要結婚了,要真是錢道貴幹的,那你如何麵對?”
“我會慢慢的折磨他生不如死。”默默王峰咬牙切齒道。
“可是你和錢秀秀的感情是真摯的,你有如何處理?”秦誌高擔心問。
“感情和道義是兩碼事,在道義上感情就不算什麽,雖然痛心,那也得去做。”
“不過,這也隻是我們猜測,也許你父親的瘋,是與陳權亨有關呢!”
“事情不會這麽巧合,相互關聯,才是最緊密的紐帶,孫不二現在和錢道軌穿一條褲子,那孫不二的能力遠遠不及宋遠程的一半,可是卻實權在握,他們還正在努力把這企業變成個人的。”王峰挺直了靠在椅子上的腰肌,“看來,這幫人務必是好事占盡。”
“這家產以後還不是你的,上次在保衛集團,我跟錢勇,你那大舅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今年就畢業了,他說他父親不打算讓他回國,讓他在國外發展。”
“他一個學商貿的,國外能發展什麽,指不定又是錢道貴給他做後盾,鼓搗什麽生意,公司最近要上一個新項目,出口集裝箱墊腳,聽說要經過經銷商,我看這就有可能是為他兒子做的嫁衣。”王峰飲下一杯冷酒,冷笑道,“這樁生意,其實前兩年都在開發市場,後來開發成功,卻轉到了錢道貴的家鄉鄉鎮企業做,現在公司也要上這個項目,不知意圖如何?我看這裏麵的彎彎道道多。”
“不過,我聽檢驗科小莫說廢品率挺高的。”秦誌高到是對這個不怎麽關心,隨口而言。
“這裏麵就是問題,據我了解,錢道貴家鄉的那個紅日公司確是廢品率低的很,這裏麵會不會是他公司的廢品也都劃在了我們公司的賬上。”王峰小聲道。
“這不是各公司都有標記嗎?”秦誌高詫異不已。
“標記沒有用,鋼號都鑄出來了,發出國,再退回來,那啥代價,回來的都是紙質材料。”王峰眼睛裏滿是冷笑,“沒有人追究,趙誌上回提了一下,結果被趕到山上車間去了。”
“是啊,這種產品壓根就不賺錢,可是為什麽非要去做呢。”
“說是創外匯,有補貼,可是財務算下來,也就是微利,但是一直做,那就是跟人提供嫁衣的。這裏麵怎麽會沒有關係,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虧本的買賣沒人做,誰都知道。準是為他兒子服務的。”王峰咬牙切齒。
“我覺得你可以旁敲側擊的問問錢秀秀。”秦誌高輕聲提醒道,他想知道這些人是如何撈取國家財產的,雖然,他不知道是揭發還是不揭發,但是掌握一些證據總是有用的。就是看看事情的發展,也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和推斷的結果正確與否。
“問了,也沒有證據。”王峰很淡然,顯然他的心思在查出迫害自己父母的事情上。
“你多掌握一些,以後可以作為要挾或者揭發錢道貴的把柄,來達到你摧毀他的目的。”秦誌高湊近了些,繼續提醒道。
“他們狡獪的很,我問問秀秀,看他哥到底做什麽外貿生意。”王峰語氣很輕鬆,看樣子對錢秀秀拿捏的很準。
兩人把一瓶白酒喝完這才離開餐廳。
第二天,秦誌高拿到照片,趁星期天休息的時間,我母親去了趟木樨鎮的療養院,在坐車去的路上,王彩雲講起冷立忠,王彩雲對他還是蠻有印象,這個人固執、強硬、有領導氣魄,就是作風不咋的,喜歡和療養院的護士糾纏,還差點娶了個小護士回家,後來可能是他兒子因為副市長顧及影響,父子倆大吵了一架,他兒子是個好人,當時說他父親,那護士就是不是投你的房子和錢財,可是你沒想想,你都快八十歲的人了,你這不是害了人家,爸,你小時候不是教育我,遇事情要冷靜克製嗎?一下子把冷立忠給惹毛了,大吼道,愛情是不會冷靜和克製的,後來聽人說好像是冷斌副市長找到這個護士單獨談了談,據說這個小護士是為了母親的治病錢,才委屈要下嫁給一個大自己六十多歲的冷立忠,後來是冷副市長號召市裏、縣裏人幫忙為她湊錢,那護士後來就悄悄離開了養老院,冷立忠知道了這事,大罵冷斌是個不肖子,要與他斷絕關係,從此就沒有了來往。
佛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看來這冷斌還真是不一般,連老爹的美事都幹給斷了後路,這讓秦誌高還是相信正義的人還真不少,姚琳算一個,這冷斌應該也算一個,可是為什麽錢道貴還這麽囂張,到底是誰給了他膽色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