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挫骨揚灰

  薄情的人風生水起,重情的人挫骨揚灰。


  突如其來的遇見,始料未及的歡喜。


  安娜與沃倫斯基隻一句:你及時止損權衡利弊,我深陷其中還執迷不悟。


  可是當初是他死纏爛打,糾纏不休的呀!可憐的安娜!他先動的心,卻讓安娜承受後果,遭受拋棄,受人鄙夷。


  陸生怕是連沃倫斯基都比不上,他的冷酷無情絕不低於沃倫斯基,沃倫斯基更喜歡權力,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了權力象征著他就不能給安娜想要的生活,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棄,大家都回歸平靜的生活,更何況安娜還有後路,他的丈夫選擇既往不咎,繼續做他的公爵夫人。


  對愛情有多美的幻想,現實就給我多殘酷的打擊。


  他們的悲慘命運就在於,一個規劃著未來,一個卻計劃逃跑。


  沃倫斯基覺得安娜還有回頭路,可是安娜卻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寧死也不願選擇以前的生活。


  臥軌也許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那對當時的安娜來說再好不過了!

  沃倫斯基知道了安娜的事情後選擇上戰場,想要盡快了結了自己的生命。因為在他心中是自己害死了安娜。沃倫斯基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可偏偏對安娜無情,他生性殘暴,但卻對朋友相融以沫,舍身成仁。


  人的本性真的很難說,有時候好壞就在一瞬間。


  而陸生呢!他還比不上沃倫斯基,當初是他選擇的拋棄溫玉,溫玉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當溫玉開始嶄新的生活時,他又來攪和,又想將人搶回來。


  隻想唱一句: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白鶴可以為了溫玉獻身,她不是個無依無靠無欲無求的打工人罷了!她唯一惦念的就是溫玉了,她的幸福生活就是白鶴最大的心願了!

  所以白鶴寧願屈就自己來拖住陸生!還溫玉一個安寧。


  男人對女人可以因憐憫產生愛慕保護之心,但一個女人絕不會愛上一個她認為可憐的男人,女人對男人的愛總要帶點崇拜性。


  她要做那個讓他心疼的人。


  陸生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估計就是娶了白鶴吧!簡直是娶了一條蛇回家,時時都要防著,不然哪天就中招了!


  世界上有一種男人,他不愛你,也不放過你。不珍惜你,也不想失去你,說愛你的話,做傷害你的事。要錢他沒有,要情他不忠。


  除了有點破錢,陸生這輩子就完了!


  晚上洗漱完畢後,白鶴才發現自己桌上的那份檔案,是陸海拿過來的,她當時也沒看清楚上麵是什麽!不過好奇心促使她打開了。


  打開一看,原來是份協議。白鶴皺眉,這父子倆做事風格上還挺相似的。


  同樣的手段,陸生真是得到了他父親的真傳啊!最終還是成為了他最討厭的那種人。


  白鶴拿出那份協議翻了翻,最終將協議裝好又放回袋子裏,她還從沒想到過陸海竟然這麽器重自己。若是這件事情被陸生知道了會怎樣?


  陸生努力了這麽多,辛辛苦苦為公司做出這麽多,到最後還是別人的,就算是家族企業也不留給他他估計會上門找陸海吧!罵人都不能滿足他了!


  白鶴看到了這份協議剛開始是痛快,興奮開心!後來是疑慮,擔憂,最後歸於沉靜。


  陸海這是要邀請自己加入他的隊伍嗎?這樣既是對陸家好也是對陸生好,對自己呢!又能做好自己陸太太的位置,最重要的還是有機會讓陸生徹底放棄溫玉。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為什麽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為什麽會猶豫?是因為幫助了陸生自己心裏不安?還是因為自己嫁人覺得不甘?又另外是因為別的呢!


  晚上九點時陸生終於回家,還算不晚,平時都比今天晚的多。


  她沒有睡著,聽見了個隔壁動靜,有些睡不著,聽水流嘩嘩的聲音。


  到底要不要告訴他?若是告訴他,他與董事長反目成仇,白鶴得到信賴,與董事長對立。但是陸生還是不會放過溫玉的,隻是時間問題,那麽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她要的是對溫玉好,對大家都傷害最小的辦法!

  白鶴出去喝水,站在並向前猶豫不決,一杯水喝了十幾分鍾,然後又拿一瓶水上樓去!

  路過陸生門前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她心裏清楚明白,陸生並不討厭她,甚至還有點喜歡她,不過陸生怎麽就可以能區分的這麽清楚詳細呢!

  喜歡隻是喜歡,今次而已,但是愛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虔誠的,負責任的!

  不過在陸生的心中負責任是什麽意思?就是可以給錢長期包養嗎?

  那就大可不必了!

  這些對於白鶴來說簡直就是廢紙,一點用處都沒有,白鶴雖然積極向上,努力掙錢,但是她並不隻是為了掙錢,掙錢不過是份倚靠,證明自己還有能力,還有人要。


  老板的認可才是最重要的,這種是可以發生在陌生人之間的,明目張膽的認可,不需要是朋友,不需要是親人,隻要白鶴有能力就可以得到的東西,價值連城,算得上是白鶴心中最亮眼的天鵝了!


  “站在外麵幹嘛?進來!”聲音從裏麵突然傳出來。


  他知道她?可她什麽都瞞不住!高冷,你最擅長的絕活拿出來。一秒入戲:“你找我?”


  這句話說的怎麽那麽找欠呢!陸生瞪他一眼,又繼續擦頭發。


  “聽說我爸找你了!”


  “是!”她回答果斷決絕,沒有絲毫畏怯。


  這樣就好辦多了,這樣都還有楊醫生吧!“都找你幹嘛?”


  “陸生不了解自己父親嗎?更何況我與他又不熟,你不是應該去問她,卻反而來這裏問我?”白鶴覺得可笑。柿子專挑軟的捏,抱歉!那他挑錯了人了!自己從來不是軟柿子。


  白鶴才真的是沒有軟肋的人呢!在這世上活的無依無靠,幹幹淨淨的來,幹幹淨淨的走。誰也拿她沒辦法,畢竟這種沒有缺點的人真的很少!


  陸生坐在椅子上擦頭發,白鶴就拿著那杯水站在門口看著他。


  陸生說:“我與他關係若是好還用得著你來操心?”


  “也許我可以幫你一把,你為公司創造的價值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不可能站在一個年紀那麽大的老人身旁繼續待在企業指揮,注入新鮮血液,為公司創造更多價值才是王道。”


  說話過真白裏白氣的。


  陸生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透過肉體看到靈魂。


  “他來找你不是想要拉你入伍的嗎?你為什麽不答應?”


  “我不是已經在陸生的隊伍中了嗎?還要我怎樣?”白鶴一個完美的解釋了她為人清正廉明,也懂得先來後到,甚至不畏強權。


  不過,父子兩個都聰明的厲害,無論白鶴怎麽說都不會有多大的效果的,畢竟是外人。都說了關係再差那也是分不開的父子關係,藕斷絲連。


  “你可以選擇的!”


  白鶴隻覺得可惡,她若是真的選擇了陸海的隊伍,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和陸生談話了嗎?嫉惡如仇的陸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陸海好在是已經年紀大了,幹不動了,多多少少會看在自己是他兒媳的份兒上寬慰自己。陸生就不同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白鶴一雙大眼惡狠狠的盯著陸生看,“你看什麽?”


  “我在看這雙眼睛背後到底藏著什麽?我若是真的選擇了你父親的隊伍我現在耗能安全的站在這裏與你談話嗎?你怕不是要將我碎屍萬斷!”她比陸生自己還要了解陸生。


  皺眉、垂眸、思索,“好像是這麽個道理,那就管好你自己,別給你自己惹事。”、


  又是威脅警告話語,她白鶴到底算什麽?他娶她回家到底做什麽?看見自己困在籠子裏他高興是嗎?


  夜色更濃,白鶴站在這裏也無事可做,便要轉身離開。


  “站住,誰允許你走了!”


  一句話將白鶴拉回,他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從身後入,手一抬,穿過她腹部,用手輕輕往懷裏一攏,她整個人的後背便附上他溫暖胸膛。


  他弓著腰彎著背,照顧她身高,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呼吸,逼得人心猿意馬。整個人的右半邊臉都被他輕微動作惹得發紅發燙。


  “今天做的不錯,寶貝想要什麽獎勵?啊?”


  一句話講人的思緒打碎拋到腦後,整個人後背被溫暖包裹。


  她變得腿軟,有恨自己不爭氣,經不住這一點誘惑。


  她在大潤發殺了八年的魚,她的心已經跟她的刀一樣冰冷堅硬了,沒有人能影響她拔刀的速度,除了你。


  “住嘴!”


  “怎麽?不喜歡?不喜歡說的那就做啊!”他放在腹部的手開始慢慢摸索。


  在外人麵前有多正經,在家裏就有多不正經。


  “你父親還給了我一份協議!”白鶴本來沒打算說的,隻是想炸一下陸生!但是她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就是想讓父子兩個反目成仇,從此江湖是路人,白鶴也隻是其中一個小嘍囉。更談不上去招惹溫玉的,先處理好自己的家務事再去接客吧!

  自己家的破事一大堆不清理,追回來了也還能再跑。


  “什麽?為什麽剛才不講?”陸生警覺的問。


  “你也沒問我呀!難道你的行嫂沒跟你說過嗎?我還以為行嫂是你派來看我的人呢!這點防範意識都沒有,怎麽做老大的!你父親在我身邊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眼線,你呢!不會比你父親差吧!”


  白鶴故意假裝生氣,炸一下陸生。


  “陸海!你他媽!”陸生生氣起來連親爹都敢罵!看來不像事做事那麽絕的人,不過萬事都要小心,表麵現象和實質是有很大差別的。


  “我的人你有什麽事情當然是第一時間告訴我了!不過我並沒有故意在你身邊安插什麽眼線,都是我的員工罷了!這個老頭,年紀這麽大了還精神矍鑠,精力不減呐!連我老婆都敢動,還敢挑撥我們!”


  不過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交給陸生自己處理,他們是父子,什麽結果都能接受,她是陸生妻子,總歸是個外姓人。“你父親也許隻是關心你,你不要過分解讀了!誰會閑的沒事花錢請人盯著無聊的人玩兒!”


  “是啊!我有錢有勢,他不盯我盯誰?連親兒子都不放過,兒媳而要橫插一腳!”陸生說這話時恨恨不平。


  筆鋒一轉,問:“他給你什麽文件?”


  果真是兩父子,都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都是騙人罷了!


  白鶴撇嘴輕笑,嘲笑自己太傻太天真!就算自己這時不說也會有人告訴陸生的,自己還在這裏幻想什麽?

  “我那給你,以後不要再給我這種東西了!我不想做你們中間的犧牲品!”白鶴受了哪些刺激,突然就從剛才的溫柔體貼馬變成了冷漠無言的冰山,寒的讓人冰冰涼。


  “幹什麽?又不是我給你的協議,不要把什麽罪責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可憐他還覺得自己被冤枉,子償負債,天經地義,沒有冤枉他。


  白鶴回到自己房間,講文件拿給陸生,他翻看了幾頁,不由得嗤笑:“哈哈哈哈!這個老頭還真是狡猾多端啊!你信嗎?”


  陸生究竟什麽意思?陸海再騙自己嗎?不會吧!他可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你什麽意思?他騙我嗎?”


  “還好你今天遇到我了,你若是真的信了他的鬼話,才是真傻!”他覺得好笑,一直右手撫上白鶴毛茸茸發頂。


  這一動作更是惹怒了白鶴,她思想還是太單純,根本就沒有想過真假問題,隻是一味的相信了兩個人,現在看來自己不僅成為了中間的犧牲品,還被兩個人耍得團團轉!

  她目光鄙夷難以置信,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既然陸海是這樣的人,那麽陸生呢!都是一樣的人,子承父業,兒子會比父親學的更好更精吧!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白鶴,我是在幫你!”


  “幫我?我怎麽一點都沒感覺到?你是在幫我嗎?我隻覺得你們將我玩弄,把我當作權力爭奪的犧牲品,你居然還想要挽回溫玉!讓她回來幹什麽?看你們父子兩個明爭暗鬥嗎?你給不了她想要的,既然有人給得起你為什麽還要上去橫插一腳呢!對我這樣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想著溫玉!她是沒看見,她若是看見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考慮和你在一起了!”


  “陸生,你死心吧!你們這樣的家庭,普通人高攀不起。還是想想怎麽對付你父親吧!”白鶴說完扭頭就走,她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和陸生公然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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